外头,老和尚勉强稳住了道心。只是重进宫殿时,他跟做贼心虚似的不敢再瞅琼霄一眼。天狐女帝...摄魂心魄这个词,压根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你们聊什么了,聊了这么久?”李长生看着圆寂异样的神色,问道。“为师帮你探探秃驴的底子嘛。”琼霄自然的跨坐到李长生大腿上,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调笑道:“怎的?小徒儿吃醋了?”“吃了。”像野兽宣示主权一样,李长生恶狠狠的把琼霄揉进怀中,恶狠狠的说道:“师傅,你说怎么办!”“真吃醋还假吃醋?”琼霄吸嗅着少年怀中熟悉的味道,舔舐着少年的下巴尖儿,喃道:“你要真吃醋,为师就把他们都杀了。”此话一出。餐厅中杀机毕露!吓得圆寂迅速把寒狱护在身后。他可不觉得琼霄是在哄李长生心欢。虽然这位喜怒无常的天狐族妖帝陛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但在她眼里,李长生说的话就是圣旨。只要那少年开口,哪怕他是古尊,也走不出这大殿!“呵,徒儿当然相信师傅的忠心啦。”嘴角扬起多情的笑容,李长生肆无忌惮的戏弄着女帝的娇躯,问道:“那寒山寺要徒儿做佛子,师傅允了?”“你真把我当师傅了?”琼霄蹭了蹭李长生胸膛,嗔道:“大少爷想做什么,奴婢一个做丫鬟的哪有资格管?”“做你想做的,师傅能做的,就只是帮你解决掉一些潜在的危机。”“路要怎么走,走成什么样,那都是徒儿你自个儿的选择。”说实话,琼霄不一定是个合格的师傅,但她一定是个合格的丫鬟。懂事的...让人心疼!“你有资格的,师傅。”李长生轻轻咬着狐帝的耳垂,少年炽热的鼻息,扑打在她两鬓,喃道:“在这世上,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你若没资格,谁有资格?”“少矫情!”琼霄愠怒的道。似乎是几千年孤独的折磨,导致琼霄产生了种畸形变态的心理:她宁可李长生像夏天里的冰镇酸梅汤一样冰彻心扉,也不要李长生像冬天里的烧火热炕头一样暖到发烫。换句话说,就是她非常讨厌李长生跟她讲一大堆甜言蜜语!“你犯贱是不是?”一拍琼霄圆滚翘臀,李长生笑骂道:“非要爷对你爱搭不理的呗?”被明恋了几千年的少年揩着油,琼霄女帝心满意足,抱着少年的胳膊,撒娇道:“爷,您要是肯内样,再好不过了!”“得,不闹了。”李长生是禁不住这狐狸精的诱惑,再使劲儿抓了一把,松开指尖的余香体温,道:“收拾收拾,启程吧。”“行咯,小徒儿。”琼霄撇撇嘴,把蠢蠢欲动的情意硬是给压了回去,下了少年的身,道:“我去把宫殿阵法拔了。”“慢。”突然想到圆寂和尚的那一条灵脉还没揣进兜里呢,李长生伸了个懒腰,道:“大师说他要见面礼给你。”“见面礼?”琼霄看向圆寂。“额,是有的,妖帝阁下。”圆寂愁着张脸答着,暗道:这臭小子话真多,琼霄没提就让她过了得了呗,自己还能中饱私囊一下...这下好了,没得贪了。“哦,那你把东西给李长生吧,我不收其他男人送的东西。”琼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就他那小心眼儿,我要收你的礼,鬼知道他能闹成啥样。”“我咋小心眼了?”莫名给点了名,关键是这名还点中了他真实的小心思,李长生急眼了:“你说清楚啊师傅!”“你不能冤枉我啊!”“我宰相肚里能撑船!”...琼霄懒得理他。任由李长生叫嚷,琼霄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收拾起阵法。“靠,等小爷成仙,看小爷咋教训你!”自讨没趣的李长生,撂下句苍白无力的威胁,转向圆寂,搓搓手,道:“嘿嘿,大师,那灵脉...”“灵脉?什么灵脉?”琼霄不要,那圆寂是铁了心得把这条灵脉私吞了的。这么长一条灵石脉,能替佛祖塑好几百尊金身了呢!为此,他不惜抛了脸,装傻充愣,道:“我没有灵脉呀。”“过分了啊!”李长生一脸不敢相信,讲道:“大师,你是高僧,怎么能如此看重这些身外之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把佛家贪嗔痴三戒都犯过了一遍的和尚老脸一红,道貌岸然的喊着佛号,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心有佛祖,处处是佛国也~”“你讲歪理!”“贫僧没有,酒气财色君莫沾,贫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苦难就让贫僧经受吧!”“呸,不要脸!”李长生见圆寂不给,竟打算去抢。他脚踏大地,身型消失,再出现时,已至圆寂身后。和尚亦不恼怒,魔修嘛,得不到就抢这是天性使然。但,他得让李长生明白一个道理:啪!圆寂浑身金光灿烂,肉色皮肤,转瞬变为金色,乃金刚不坏之身。“铛!”李长生的手掌抓在圆寂肩膀时,竟犹如抓在钢铁上一般,发出清脆的音鸣声。“爷就不信了!”不信邪的少年双手齐出,手中燃起熊熊黑火,攻向圆寂:“给爷破!”“铛!铛!铛!”还是那清脆的音鸣声,金刚表皮,震的李长生虎口剧痛,圆寂毫发无伤。“别费力了,没用的孩子,这是贫僧要给你上的第一堂课。”说着,圆寂探手一推,李长生身前一丈空间霎时崩塌。他的佛手每进一寸,李长生的胸膛便会凹陷进去一寸。觉得力度差不多时,圆寂收力,只用千分之一的力量,轻轻一拍。“轰!”李长生倒飞而出,重重的砸在墙上,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神色惨白。“阿弥陀佛。”圆寂双手合十,双眼喷薄金光,顷刻治好了少年的伤势,而后开口,淳淳教诲道:“作为魔修,抢东西没错,但你抢东西之前,切记要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今日如果是一千年前的贫僧,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