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眉头微皱,他之所以帮助张渊,一是因为张渊的许诺,二则是为了报恩。
至于认主公
他可不想掺和。
当即,便直接闭上了眼假寐。
众人见此,不由一脸失望。
不过也并未有人说什么。
对于赵毅的姿态,张渊也不在意。
且先让他傲,看他能傲到什么时候,来日方长嘛
渊,何德何能!
暂不理会赵毅,张渊长身而起,感动地看向众人,而后竟是朝着众人深深一礼。
得诸公信赖,渊、定不负所期!
主公切莫如此
众人急忙闪身让过,不敢承礼。
既然主从已定,那便要守规矩。
张渊直起身,缓缓扫过众人,心中颇为感慨。
他的班底,终于初步成型了!
十人当中,前四人及后面的张振乃是前身父亲最为忠诚的旧部;
也是护着他熬过了两年多深山求生的卫士,忠诚绝对毋庸置疑。
后四人乃是同一宗族,宗族中也并无勾心斗角之隐患。
因此,他们的忠诚也可以保证。
至于高顺,更是他的舅兄,最为值得信赖。
也就是杜远有些不好捉摸。
不过,张渊相信,只要他保持足够的威势及厚待,杜远的忠诚也定然会持续上升。
能力这方面,高顺无疑是第一高手,而且还是真正的帅才。
他很期待将来陷阵营的亮相!
不过在谋略这方面,目前也只有方明可以拿得出手,算是智勇双全。
眼下也就是缺乏内政类人才。
不过不急,有了这个班底在,将来定然能够一步步扩充起来!
主公,此番从王氏所抄得之物,除田契不算外,总计折合银钱三千六百贯。
其中,粮秣四千五百石,马匹两百二十匹。
兵甲方面,加上此前缴获,共有完好长戟五百余、长刀三百余、弓箭一百五十余,皮甲五十余副、铁甲八副。
至于田契,总价当在四千贯左右。
只不过,此物不太好出手
待得众人入座后,方明朝着张渊抱了抱拳,仔细禀道。
张渊微微颔首,思忖一会儿后道:
田契且先不急,之后再设法处理。
而今首要之事,乃是募集青壮、训练部曲。
虽然王氏之遭遇,大半能镇住其余人,但那也只是短期。
一旦被对方摸清虚实,定然会生出不轨之心来。
因此,组建部曲势在必行。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眼中放出光芒。
好勇男儿,又有哪个不想统率一军,厮杀于疆场之中?
即便是一侧的赵毅,也悄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主公打算募集多少人马?
方明扫了眼众人,问出了大家伙儿的心声。
张渊正欲回答,外侧忽然急匆匆的奔来一道人影。
那人冲入后,径直朝着杜远禀道:
曲长!游骑急报,在乡口马道上发现了数百马匹!
杜远顿时脸色一变,惊道:
难不成有敌攻来?
方明皱眉喝道:
讲清楚,是无主马群,还是骑兵?
那人微愣,知道众人会错了意,赶忙解释道:
不是,既非骑兵,也非无主马群。
那些马匹背上大多并无人员,只有侧边及后方有一百多人骑乘。
而且,一些马背上还绑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的是何物。
张渊双眼微眯,忽然轻笑一声。
有意思,看来这是有人来送礼了。
笑罢,张渊忽然长身而起,一边向外走着,一边淡然道:
走吧,去会会来客。
智杰,集结骑兵,以免意外。
遵命!
众人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嘶,这些可都是云北战马,真正的战马啊!
乡口处,苏台扫过那些嘶昂不断的马匹,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惊异之色。
想当初,他们美稷营所配属的战马便是云北战马,他对这类马匹自然熟悉无比。
一般来说,能够流入东汉的大都是草原上次一级的马匹,基本上是鲜卑等部族用来赶路和驮物的那第二匹从马。
似云北战马这类,便是草原部族真正的主力战马,很少有人能够大规模弄到东汉境内。
因而,眼见数百匹云北战马出现在眼前,苏台才如此诧异。
张渊静静环目扫视着,神情亦是有些古怪。
此时,对面已有十几人策马小跑而来。
安熹县甄氏,特来向左人乡张氏赔罪。
不知可有幸入内一叙?
甄智勒停马头,径直盯向张渊含笑拱了拱手。
张渊眼神微眯,审视的盯了甄智半晌,又扫了眼甄智旁侧一个面貌凶恶的壮汉,忽然展颜一笑。
贵客登门,岂有拒之门外之理?请!
多谢!
未几,张氏会客主屋。
在下安熹县甄氏族长甄智,咳字子麟,见过张少族长!
甄智再度朝着张渊一礼,主动报出了身份。
但屋内之人却尽皆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瞪向甄智,更有数人直接伸手抹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甄智旁侧那恶汉顿时怒眼一瞪,紧了紧手中斧头,警告的盯向几人。
张渊摩挲着下巴,却是轻笑一声。
有意思,在下这一路行来,只在三处暴露过身份。
第二、第三处皆不可能传扬出去,如此说,也便唯有第一处。
看来,甄氏的耳目很是广泛,竟然在武安县刘府都有眼睛。
甄智不由一脸诧异,神情中不由多了一抹郑重。
难怪能被天公道主那般看重,张少族长果真非同一般。
张渊眉头微皱,疑惑道:
哦?难不成甄族长也是太平道中人士?
甄智摇摇头,轻笑一声道:
在下可不掺和这些,只不过是生意往来,偶尔探知罢了。
张渊可不会听信他的鬼话。
虽然甄氏不会公开与太平道牵扯到一起,但私底下定然也关系匪浅。
若不然,黄巾起义后,甄氏又为何能够安稳如初?
却不知,甄族长此来,是代表安熹县甄氏,还是代表毋极县甄氏本族?
甄智眉头微微一拧,终于彻底正视起对面之人来。
他几番想要掌握主动权,却每每都能被对方轻松化解并重占上风。
如此少年,竟比他还要奸猾几分。
哦?不知张少族长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张渊洒然一笑道:
安熹甄氏当初自这里拿走的东西价值十分有限,还无需劳累甄族长亲自跑上一遭。
更何况,那些战马的价值足是数十番,甄族长怕是还难以大度如斯。
总不至于,甄族长带那些战马过来,只是为了溜一圈吧?
甄智不由抚掌而叹,赞道:
张少族长果真乃少年英杰!佩服!
不错,在下此番前来,除了赔礼外,也的确是受主家所托。
主家欲要同张少族长一晤,特邀张少族长抽空前往毋极县一遭。
为表诚意,特献云北战马五百匹!
张渊眼神微闪,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意图。
不过甄氏可是整个东汉都数一数二的富商之族,不说拉上马车,即便只采取合作,也将大有助益。
因此,微一思忖后,张渊便答应下来。
甄氏如此盛情,在下自然不好拂了好意。
待得料理好家事,在下便亲往毋极县拜会。
如此,大善。咳
甄智微微一笑,却是又未能忍住,轻咳一声。
张渊眼珠一转,忽然出声道:
在下有两项交易,不知甄族长可有兴趣?
甄智微愣,继而坦然一笑。
在下也是一介商人,自然乐得交易。
张少族长所谓交易,其中有一项定然是王氏之田契吧?
张渊轻赞一声,也不否认。
不错。
那不知张少族长欲要换取何物?
兵械、甲具!
张渊毫不迟疑的出声。
甄智微微沉吟,而后回道:
军用制式刀剑一柄八百钱、长枪七百钱、长戟九百钱、弓箭六百钱、弩机三千钱;
铁质圆盾一千五百钱、方盾三千钱、铁簇箭矢每支十钱、火箭火矢每支百钱;
单副皮甲两千钱、单副铁甲六千钱;
若是阖身甲胄,皮甲每套五千钱、铁甲每套一万两千钱。
此外,五十炼刀剑七千钱,百炼刀剑一万五千钱。
不知张少族长需要哪些,又需要多少?
嗯,王氏田契在下只能以三千五百贯回收,毕竟处理起来很是有些麻烦。
张渊嘴角微扯,有些无奈。
三千五百贯便是三百五十万钱,听起来很多,但若是购买一套皮甲的话,也只能买七百套
可见想要武装一支精锐军队,是何等困难
此外,这甄智竟然能搞到全套兵械甲具,足见甄氏势力之雄厚。
长枪五百、战刀八百、方盾三百、弩机一百;
铁簇箭矢万支、火箭火矢千支;
单副皮甲一千五百副!
此外,尚需铁甲十五套、百炼战刀十把、十石强弓五张。
张渊咬了咬牙,直接下了血本。
其实若是条件允许,他真的想直接来上千百套铁甲。
奈何,身家条件根本不允许。
甄智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渊,目光有些奇怪。
咳,张少族长果然大气。
这些兵械甲具共需要耗资五百七十七万钱,在下可以做主,给张少族长一个惠头,只取五百六十万钱。
田契折算三百五十万钱,也便是说,张少族长尚需填出两百一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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