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443章 我只是个道士43

    王万喜,四十有余,道界颇有威望,年轻时因为算命泄露天机,衰老的像个耄耋老人,眼中总是闪过精明的光芒。

    他混迹几十年,也确实有些厉害手法,背后的青山宗势力范围不小,就连天赋异禀额的王景也要低他一头。

    现在是月初,王万喜决定等待下一个月圆之夜,祭煞重铸镇鬼印。

    一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王景反应异常激烈强硬,死活不同意这个方法。

    吵闹几个小时也没吵出个结果,王万喜怒而拍桌,指着王景大喊:你不是义正言辞吗?

    你不是要为大道献身吗?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非要同行们死个干净才知足吗?走捷径你为什么不走!你别告诉我你看上那只煞了!

    我没有!王景猛地站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

    王景被杨淇和卢野按住,王景大声地叫道:你们不能杀她,她是个好的。

    王万喜冷笑,嘲讽的道:好的?她跟着百鬼为祸人间,你看见那些命案了吗?就她无辜?

    小孩子不无辜吗?老太太不无辜吗?年轻的小姑娘不无辜吗?难道那些受害者就该死吗!

    这匡扶正义的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王景还信,但在王万喜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别有所图。

    王万喜这个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空有本领却心思杂乱,那双眼睛里的**熏心,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

    可是杨淇卢野明显就是两个傻子,他们一声不吭,还把王景锁在了房间里。

    王景砸门,谩骂,没人理会。

    在晚上送饭时,杨淇来劝他:你自己常说,以大局为重。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煞有什么过往,我只知道她可以让我们的城市恢复正常。所以对不起,兄弟这次真的不能听你的。

    王景何尝不知道那个道理。

    可他王景捂住半张脸,绝望的闭上眼。

    那女煞费尽心机给了自己纸条,结果他自作多情的叫来了一堆道士,闹到如此地步。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月圆之夜还要等很长时间。

    涟漓醒来时,看到了笼子里冒着黑烟、虎头肿大、半死不活的伥鬼,皱了皱眉,然后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脖子上的沉重。

    一条写满了红色符号的粗链子蜿蜒绵亘至石灰地里,或许是那符号的缘故,她体内煞气根本无法催动。

    涟漓不慌不忙地打量了一下灰色的水泥墙壁,又看了看身下的祭坛阵符。

    昨天在贞邪录上大概扫过这个阵法,这是一种采阴补阳的邪术。

    就像极阴体对鬼怪有极大吸引力,煞体也对修道人有同等的效果。

    传言煞气转化后可以化为无上道力,长生不老——这很扯淡,却被人类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几千年来,人类畏惧又渴望着煞的出现,然后前仆后继地送死。

    一个谎言,被追捧千年。

    【吞噬煞体必须要有天道的眷顾才行,否则心灵会被反噬,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类似于丧尸。严重者会直接被煞反吞,成为养料,灵魂在煞焰中永不超生。】

    涟漓抬手扯了扯脖子上沉重的锁链,忽然铁链上朱砂一闪、猛地收紧,掐得她几声咳嗽呛在喉咙里。

    在松手后,链子又缓缓放松,恢复原状。

    咳咳咳——她捂着嗓子咳嗽,喉咙发酸发疼,一时缓不过来。

    这时,固定在墙上的小灯泡忽闪了一下,有大片光束射进来——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

    她微微眯眼,眼中的冷静眨眼间被羞怒代替,对着走下来的黑影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老夫当然是为民除害了。那人是个老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怒,笑声狰狞难听,鬼这种东西,本就不还存在吧?

    哦,那你妈也该魂飞魄散喽?她嗤笑,血红的瞳孔似有熊熊火焰,用香脂细心涂抹的红唇挂满了不屑,脖颈的红痕那么凌美。

    王万喜很生气,脸上耷拉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几步冲上去,手里的两指粗的长鞭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风声。

    自知躲不过,涟漓迅速的双手捡起铁链,拉直后挡在身前,卸了这一鞭的力道,可鞭子末端抽在手腕上,还是留下浅浅的红痕。

    涟漓垂眸,笑着轻轻舔了舔手腕,眼尾上挑,斜看向王万喜,莞尔轻笑:果然是老不中用,一点劲都没有呢。

    那一眼如冰似火、纯欲参半,那语气娇柔魅惑又暗藏狠劲,看得王万喜骨头都软了,在反应过她嚣张挑衅的语意后,铺了层树皮一样的长脸又是一颤。

    王万喜咬牙切齿地甩开鞭子,一下下的抽了过去。

    这样的王万喜,用折辱来掩饰身体的衰败,用谩骂来遮盖内心的虚弱,丑陋难看。

    涟漓躲过一次次鞭子,趁机用手将鞭尾抓在手里,狠狠一拽,眼看着王万喜一个狗吃屎,下巴磕在祭坛边缘。

    半颗门牙在地上滚了滚。

    你竟然敢——我不把你弄个半死名字倒着写!剧痛让他恼羞成怒。

    不得不说,王万喜的道法真的很厉害。

    就算系统关闭了80%的痛觉,她被黄符打的皮开肉绽的地方还是刺痛传来。

    煞气被压制,她的伤口没办法自愈,甚至在折磨中一遍遍加深。

    王万喜疯了。

    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早就消失不见,干枯的白发散乱在身后,嘴唇干裂,浑水般的眼中全然被**狰狞,他哈哈大笑着离开。

    王万喜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不知外面昼夜。

    涟漓身上的伤口无法愈合,最深的伤口筋肉交织白骨隐现,系统看不过去,把痛感屏蔽了95%。

    涟漓小心地坐着,避开了伤口,打量着这白细胳膊上的黑紫淤青和焦黑灼伤,看了一会儿,闭眼打算小睡一会儿。

    没多久,虎伥终于醒了,虎瞳懵懵地转了转。

    他在哪里?主夫人!

    他看见了笼子顶和上面一动不动的黄符,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在看到祭坛上悄无声息的残虐结果后,浑身都失了温度。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