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舒被暗中排挤陷害。
可惜的是,次子宁云臻玩不过宁子舒,每次都自食恶果。
宁潍对宁云臻的厌恶更深。
这次,傅榕的结婚戒指丢了,宁云臻在宁子舒枕头底下找到,还翻出了宁子舒的记事本。
这并不重要,惊的宁潍从公司赶回来的是另一件事——宁子舒把宁云臻打了。
等他开车回到家里时,两个孩子已经被拉开,各自坐在屋子的两端,宁云臻嘴角青紫双眼全是狠意,宁子舒衣袖半挽风度翩翩、却眉眼半垂嘴角讥诮。
为什么打架?宁潍在那一站,自是一身威严。
爸!他偷了妈的结婚戒指,还想渐渐侵入公司吞并您的股份!他是个疯子!宁云臻恶人先告状。
住嘴!宁潍横眉冷对:平常你排挤子舒也就算了,如今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
我
活该打你,怎么不打死你!宁潍恼羞成怒,说的有些难听,傅榕连忙上前拉住他胳膊,神情不好看。
行啦,宁潍,行啦,你知道云臻的性子,原谅他吧。傅榕叹了口气,又对宁子舒说:云臻被我惯坏了,不该乱碰你东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这样过去吧。
宁子舒缓缓站起来,淡淡的笑着,说:是我太冲动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又冲向宁云臻鞠了一躬,双眼始终诚恳的注视着他,里面有温和的笑意。
我不该动手的,对不起。
宁云臻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
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宁潍看着久鞠不起的宁子舒,神情又是一沉。
在母亲的示意中,宁云臻才惊站起:没关系!
宁子舒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对所有人笑了笑,抄起桌上的笔记本回了卧室。
宁潍又不放心的教训了宁云臻几句才回公司。
在只剩两个孩子时,宁云臻委屈的对大哥说:我说的是真的
宁景行挑眉。
我看了几眼宁子舒的日记,你知道他写了些——
写了什么?
宁云臻越过大哥肩膀看见了靠着门框对自己微笑的宁子舒,突然就说不出话了,匆匆低头:没…没什么。
宁景行疑惑的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又看了一眼弟弟,摇着头离开了。
宁云臻又看到了端着水杯慢悠悠走过的宁子舒,后退了一步。
*
你在和我一起看同一日出吗?
你过得好不好呢?
宁子舒站在阳台上,抬着头看东方破晓,淡眸凉薄,手指用力的捏着木质栏杆,似是要捏断一般。
我过得不好。
我想你也是吧。
你必须是。宁子舒自言自语着,笑了。
*
我看到她了。
*
晚上,张愫在街上过着外套匆匆走着,突然被人推到了墙上,紧接着编者冰冷的刀光闪烁在眼前。
你要干什么张愫僵硬不敢动。
男人轻轻地问她:你为什么不救我?
什么?张愫被问住了。
你想我死,对吗?
张愫小心翼翼地说:你可能认错人了
*
她忘了我。
*
宁子舒用力的插下了刀,刀刃撞到坚硬的墙有些卷刃。
张愫吓得想立刻晕过去,脸色发白:我真的不认识你!
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宁子舒垂下双手,直直的站着,久久低笑,说:你走吧。
*
‘阿栀,你觉得极致的爱会变成恨吗?’
宁子舒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拿着笔的的那只手久久不动,在纸张上晕出大大的墨点。
*
子舒,你见桌子上的水果刀了没有?宁潍拿着一颗苹果问道。
宁子舒穿上风衣,回答:没啊。
哦哦,你要出去啊?
嗯,去散散心。
嗯。宁潍点头,问厨房里的傅榕:水果刀呢?
宁子舒站在一栋居民楼下,抬着头看天空,面无表情,手中摆弄着一个红柄的折叠水果刀。
张愫回家来,疑惑地看了看身后跟着走进电梯的陌生男子,也没在意,随手按了自己的楼层,又问:你去几层?
那人看了看亮着的楼层按钮,笑道:七层。
张愫又按了自己楼层上面的按钮。
电梯上升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张愫看到电梯门口等自己的张曜,笑着迈出电梯:你今天怎么在家?
宁子舒收回了步伐,重新立定,与张曜对视后淡淡一笑,关了电梯门。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宁子舒表情狰狞又可怕,将水果刀折叠,收回口袋。
张愫看到男朋友脸上的疑惑,问:怎么啦?
张曜说:那是我们部门的经理诶。
是嘛!早知道我就多说几句话了。
奇怪——宁经理不住这里啊。
可能是找亲戚?谁知道呢。
*
几日后,涟漓从饭店出来,砸了砸酸痛的肩膀,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这几年人物进度一点点上涨,程度不大,我却累个半死。
【你没必要这么拼,反正储蓄也够你花到死——吼,我指的是你死的早。】
涟漓慢悠悠的在路边走着,脚后跟被高跟鞋磨得生疼,有些瘸。
突然,身后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猛地回头,便看到了一辆车紧急刹在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涟漓脚跟一痛,没站稳摔倒在地,忍不住漏了句脏话。
司机跑下来,将她扶起。
涟漓入目的是高档的洁白衬衫。
——有钱人。
——年轻人。
——不想努力了。
【停止你大胆的想法。】
你没事吧?
听到那温和清润的嗓音,白涟漓缓缓抬头,望进那深不见底的清泉中。
——心动。
【吃屁。】
不到一秒,涟漓便抽回了手,道:我没事。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麻烦了。
涟漓顺手拦了一辆出租,上车走了。
男子勾着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上车走了。
*
又看到你了。
想杀了你的。
可还是不忍心。
万一是因为晚上太黑没看清呢?
现在是白天,你可以认出我了吧?
*
果然,你就是忘了我。
*
张曜工作出现严重失误,被炒鱿鱼。
公司总经理出车祸当场死亡,业绩突出的宁子舒补位,是众望所归。
得知这件事的宁云臻在家中大闹特闹:
爸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当总经理!!
宁子舒他不是外人,他是你堂哥!
他不是好人啊他是个疯子!宁云臻激动极了。
宁潍最忌讳‘疯子’一词,一脚踹了过去:你再说一遍!
宁云臻被踹的差点摔倒: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你不信我,你自己去看他的日记啊!你自己去看!
门把手转了转,宁子舒走进家了,看着那四人间奇怪的氛围,又看了看宁云臻通红的眼眶,微皱眉头:叔叔,发生什么了?
宁潍隐下情绪,笑道:没什么,你知道的,这臭小子总是不听话。
天不怕地不怕的宁云臻在此时垂着头不说话。
哦。宁子舒回卧室。
宁子舒的回家似乎缓解了父子间的矛盾——至少谁也没再开口争吵了——宁潍是怕刺激到宁子舒。宁云臻却不知道为何像个瘪了的气球一样沉闷下来。
那一晚,宁子舒拿着打火机,将日记本一页页的烧成灰烬,洒在了花盆里。
没多久,那些花草便被过多的灰烧死了。
宁子舒丢掉了花草,再也没有养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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