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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民国那场雨下了很久(四七)

    此时,涟漓必须出面了。

    都住手!!!

    女儿你怎么出来了?

    大小姐

    她冷着脸推开想护住自己的帮内弟兄,径直走到那一身英挺军装的男人面前。

    季连霖噙着邪笑,抬手示意放下枪。

    怎么,终于肯露脸了?

    她依旧那么爱红色,依旧那么衬红色,长发已经及腰,经过几年的沉淀,她愈发美艳得不可方物。

    红唇扯起冰冷弧度,站在他面前,在众目下,一巴掌扇了上去。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硬生生受下,可他没有,反而用力的捏住那纤细玉腕,就差反手扇回去。

    他自然不会打她。

    但也不会松手。

    季连霖死死地按着她手腕上的一根筋,剧痛让她脸色一变,右手手指猛地一颤。

    见此,薄唇微微勾起,笑容锋利冰冷。

    可她看向他的眼中似有有一抹转瞬即逝的苦涩,那睫羽微微一颤如蝴蝶翩翩般,瘙痒了他心尖,在他放松了些许后,涟漓侧眸对即将暴怒的父亲,轻说:我去去就回。

    小黎

    他不敢怎么样。

    季连霖压下心中的心软,扯着她塞进车里。

    很快,江家庄园便消失在车窗后。

    女子手腕还被他握在手里,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盯着车窗外,长发遮掩下,更是看不见神情。

    季连霖心中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

    你想和我谈什么?

    对啊他想和她谈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见她,很想很想。

    就像现在这样,她在他身边,在他手中,他护着她。

    不受伤害就不会离开。

    不受伤害在他手里就不会受伤害。

    一切都结束了,他不会再突然抛下她一个人了,会一直陪着她。

    涟漓看过去时,男人仿佛陷入了什么梦魇,死死的盯着她的手腕,手上还愈发用力——

    很痛!

    女孩一声怒嗔,季连霖猛地回神,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形象生动的面孔,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他刚刚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也正是这时,那只手腕从他手心溜走了。

    空落落的。

    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季连霖黑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丝的茫然。

    白皙的皮肤上红的有些刺眼按痕久久不散。涟漓揉了揉那根还有余痛的筋,呼出一口凉气。

    冷了声音,一字一字的质问:季连霖,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要嫁给别人后半句的好不好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对方顿了一下,他以为,以为她至少会有一点点的心软。

    可是没有,她转瞬笑得讽刺冷漠,懒懒的半靠着车门,软弱无骨一般,整了整胸前的褐色长发,抬眼时,似乎才发现他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一样,笑着反问:不要我嫁给别人?

    不嫁给别人,难道要嫁给你吗?

    她就像一只小刺猬,收了刺就等着人抚摸,在受到几次外界刺激后,便炸开了锋芒,将所有人隔在外界。

    就算不是所有人季连霖敛眸看向车窗外至少也有他。

    车里有司机,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一直到,车停在季家古宅前。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季连霖微微一笑:刚刚搬过来。

    季宅面积很大,东有春樱菀,西连秋桂林,南接夏莲池,北通冬梅园,中间是一正院七附院,种了不少花草,可季家人丁寥落,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地方,很多院子都空了下来,本来就幽静的环境显得更冷寂。

    前不久许梅雪买了不少丫鬟小厮回来,也总算让这个家有了个家样。

    季帅。

    见了季连霖,正修剪着花草的小厮放下手中的大剪刀,低眉敛目的打招呼。

    没有回应,对方大步离开。

    小厮见怪不怪,继续手中的活计。

    春樱菀虽称菀,却一片粉红望不到边,梦幻的花瓣落了一地,宛如一张天然的粉红地毯,最是让女孩抵挡不住的绝美。

    中路上安置着石桌,桌边还有一条浅薄溪流,随处可见簇拥在一起的小鱼仔,这溪流同莲池相连,直通向府外,是活水。

    季连霖抚下石凳石桌上的粉红花瓣,待她坐下。

    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致,她笑得比身后花雨还要明艳。

    二爷,你想谈什么?

    那么疏离。

    他指尖捏住飘落到自己面前的花瓣,黑眸在看向对面托腮微笑的女子时,才有了微微的光亮。

    奈何心中波动万丈,表面只是淡淡的说:我们之间有误会。

    所以呢?她潋眸微抬,嘴角是似笑非笑,接着道:

    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两年了,我有新欢你有旧爱,就算解开误会了又有什么用?

    那个女人是老夫人花钱雇来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平静的看着她,说。

    她却不在意的撩了撩头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旧爱是假,可我这新欢是真。

    季连霖听出她的话内深意,骤然出了几秒的神,心底是他自己都差点抑制不住的恶意和疯狂,回神时,之间的花瓣已经被摧残的糜烂不堪。

    看着那凄惨模样,他眸光愈发的深。

    季连霖,你要光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恕不奉陪!

    涟漓起身就要走。

    忽然胳膊被猛地一拽。

    一股大力袭来,硬生生被按在石凳上,脊背靠着石桌,男人更是双手按在桌沿把她圈在怀里。

    没有退路,毫无安全感可言。

    眼前的人,已经给不了她安全感了,只有十分的危险。

    季连霖墨瞳仿若黑色泥沼,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精神扼住,看着她彻底冷下去的表情,唇角一动,一抹凄怆一闪而过:没可能了对吗?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你会等我回来吗?

    我不知道。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看他。

    不知道?好。他说好时,语调带着笑。

    听到那格外怪异的笑声,涟漓不禁睁眼看向他,一眼便陷入了那偏执的深情中。

    季连霖从来不是祈求怜爱的人。

    可他说了不放手,就死也不放手。

    人都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任。

    神经病!她低骂了一声,猛地把他推开,冷着脸走了。

    高跟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好听,季连霖却把视线落在了那洁白纤细的脚踝上,唇角淡淡的弯了弯,没有情绪。

    权利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因为没人能制约,贪欲便会越来越强大,逐渐吞噬理智。

    总归是不想失去的。

    关起来,锁起来,怎样都好。

    只要握在手里,就不会受伤,就不会离开

    黑粉那个位面我想删掉。

    那个位面写的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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