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下,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蹲下身子颤抖的把手伸到了少年鼻子下,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后,惊恐的看着手拿刀子的男人,说:杀人了
那男人这才从满目血红中回过神,扔下刀子就想跑,被围观的群众阻拦住。
杀了人就想跑?!
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让老人孩子退到一边,把男人压在地上。
一个老人眯着眼看着这男人的脸,迟疑的说:这是不是余老爷的儿子?
听到余老爷这三个字,被按在地上的男子明显激动了起来,拼了命的挣扎着。
江小姐来了。江小姐。
麻烦让一下。
女子穿着玫红旗袍,脚踩红色高跟鞋,手握洁白玉扇,皮肤白莹如雪,栗色头发精致的盘在脑后,妆容不淡反浓,又浓的并不让人反感,此时此景下,显得妖异又凌厉。
送医院。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后,冰冷的看向地上那见了自己后疯狂挣扎的男人,红唇微微勾起,带着些许邪气,叫什么?
男人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她一句。
她微微点了点头,懒懒的拿着扇子敲了敲自己肩膀,微笑着,红色高跟鞋狠狠地踩在男人左手虎口上。
啊啊啊!男人发出惨叫。
再骂一句?她又抬起右脚踹了一脚男人的肩膀,眉目妖异精绝而风情万种,无畏冷厉:给我押上楼!
等一下!余晴晚带着人跑过来,焦虑的阻止:江小姐,我哥哥太冲动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涟漓回眸望去,打量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嘲讽的勾起唇:你算什么东西?
伤了我的人,就算你老子来了也别想不了了之,给我押上去!
几个平民打扮的男人给了那几个青年些钱,扯起余程南,推开余晴晚和她带来的人,往茶楼走去。
季连霖不知道何时离开了,涟漓也没在意,坐在桌旁,捻了一块荷花酥,慵懒缓慢的出声:叫什么?
余程南被人踹了一脚,跪倒在地,青紫流血的左手疼的不住颤抖着:余程南
余家人——她半垂着那双狐狸眼,眼尾上挑流泻动人的绝艳,精心描摹的细眉线条优雅柔和,又多了那么几分冷漠。
余家人嘛涟漓碾碎了一荷花酥,温柔一笑,对他招了招手:来,坐我对面。
余程南颤抖着手,看了看身后背手而立的四个男人,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并不敢接近这个慵贵如猫却危险狠辣的女人。
怎么?她轻笑,如花般妖娆:敢拿刀子捅人,却不敢在我面前坐坐?
我还能一刀子捅了你不成?她说着玩笑话,却眸光凌厉就好像下一秒会拿枪崩了他一样。
是了——这个女人手里有枪。
余程南咽了咽口水,畏惧的挪到椅子上,笔直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似乎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涟漓笑而不言。
在这沉默中,余程南想到什么,突然有了理一样捂着左手冷笑:你们江家作态实在恶心。
她托腮歪着头,看着他笑,笑的极美,美的余程南花了眼,再次咽了咽口水,几秒后才把发愣的眼神收回来,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说:我妹妹怀孕了。
哪个?余晴晚?
嗯。
余晴晚刚住进你们家吧?
嗯…
她笑出声,撩了撩头发,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玉扇哗的一声展开,遮住些许面容,嗓音婉转而娇媚:你干的?
余程南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呢?!
咳!守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声,余程南瞬间蔫了。
那你凭什么对你爸的私生女这么好?为了她都敢杀人?
涟漓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起身为香庐添了香,道:你无缘无故捅了我的人,我对你礼仪相加,那是抬举你,你骂骂咧咧不识好歹,我也不追究…但你如果说不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放不过你。
那孩子要是真死了,我让你们一家子陪葬。
我从不开玩笑。熏香的朦胧下,她侧脸看起来格外温柔,可说出的话却那么可怕。
我妹妹怀孕了,她说,是那个人强迫了她——呦,那她魅力可真大。…那个人威胁她不让她告诉任何人。
好,若那个人不是我收下,你拿什么道歉?
既然来了,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吧。
可余程南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怒火之后便是无尽的悔和惧,但他只能说:你想要什么?
她笑得冷漠极了:一只手。
又补充道:右手。
谈到这里,余程南真的后悔了。
他是记者,没有腿可以,但不能没有右手。
可他相信余晴晚,看向涟漓,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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