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单间内紫烟袅袅,花香轻柔,珠帘纱幕;有金桂屏风,银玉赏花,红木茶桌,抚琴白衣。
涟漓坐在椅上,优雅而慵贵的依靠着,习惯性的把玩着玉扇,妩媚勾人的笑着,一双狐狸眼魅惑多情,让人心醉。
你可真是有闲情雅致,请姑娘来这种地方吃饭。
季连霖同样懒懒的靠在一旁,闻言起身给各自满上了酒:这种地方?这是红楼又不是青楼,怎么就这种地方了?这些姑娘都是良家的,你可别瞧不上眼,各个不凡呢。
她颇有深意的笑着点了点头:是嘛。
重新坐回去,季连霖邪气而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当然,她们不及你一分颜色。
只是那深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了。
这马屁倒拍得挺顺溜。
看着她不以为意的随性模样,季连霖颇有些失落:你当真就这么嫌我?
她笑不露齿,沉静又凉薄:当真。
不开心。
后两人对饮,一杯接着一杯,他没想到这小孩儿竟然连脸都不红。
看来灌醉她的想法是应该打消了。
你怎么也不醉?
我可不敢醉,之前一直出国,我要是醉了,早就被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搞死了。
一时,他沉默。
喝酒间,时间竟过得飞快,她将酒杯放下:二爷想怎么处理昨晚的事?
季连霖挥手让抚琴伴奏的女人下去,清了清嗓子道:你能不能放过余家?
不能。
怎么,你天生和余晴晚不对头啊?他玩笑道。
不知为何,她冷了脸,起身便走了。
搞得季连霖一脸不解,夹了几口菜后也觉得无趣,付钱回了家。
家中只有季云霆一人,季连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挽着袖子走向沙发,问:奶奶呢?
奶奶还在午睡。
嫂子呢?
嫂子去买东西了。
嗯。点头后,季连霖倒了一杯茶水,垂眼故作无意地问出口:你想好了没?
什么?
女人。明明是淡淡的两字,却让人莫名的产生畏惧心理。
我不知道。不知道?季连霖抬眼严厉冰冷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连自己的东西都管不好你还有脸说不知道?
季云霆抿着唇,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搭在膝盖上,不敢去看二哥。
我以前白教你了吗?我他妈花一年时间训练条狗都绰绰有余吧?多少年来,季连霖要没有点本事,还真镇不住手底下那群人。
说话!
我总觉得我没有碰她,虽然脱了衣服但我总觉得我没有碰她。
为什么不敢肯定?
因为床单有血。
茶杯被季连霖放到桌上,他表情并不好看,但这时似乎并不是因为季云霆,季连霖看着弟弟,收回了自己刻意施加的压力,说:云霆,你已经不小了,以后做事要学会控制自己,你是军人,如果连最起码的**都控制不了,那你也不配姓季。
季云霆点了点头,愈发沉默。
我出去一趟,奶奶问起的话你就说我去部队了。
季连霖向门口走去,双眸幽深,唇角带着凌厉的冷笑。
余晴晚你小小海归生也敢算计季家人,我弄不死你。
很快,人们便看见那季长官带着四个穿军装的人大步的走着。
季连霖一般都是西装西裤,很少穿着军装出门,一穿军装,那必是要见血的。
一路上,女孩们都在偷偷地看他,军装最显气质,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禁欲英气,身高又格外加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着飒然的英姿。
姑娘们钦佩羞怯的目光在季连霖踹开余家大门后,平添了更深情意。
季长官,您怎么来了?余江听到动静后走出来,看清来人,脸上瞬间堆起了笑。
季连霖挥手让部下关上大门阻断门外的目光,凌厉的双眸看向余江:余晴晚呢?
余江讨笑:长官可有事找小女?
把她给我叫出来。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厉的开口,甚至带了些不耐烦。
余江脸上有些为难:实不相瞒,小女之前让小混混欺负了,受了点伤我说,把她叫出来。
余江笑容一僵,没有办法,只能看向自己妻子,低声道:快去把晴晚叫出来。
等了很久,余晴晚还是没来,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的季连霖晃了晃指尖小巧的茶杯,一脸慵懒的笑了笑,下一秒,茶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是一阵掏出枪的声音。
五分钟。季连霖颠了颠手中颇有重量的手枪,漫不经心的说了一段时刻。
余江抹了抹额头的汗,叱骂着管家:没长耳朵吗?快去呀!!!
管家不敢迟疑,惊慌的跑去催促夫人和小姐。
还有三分钟。季连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淡淡的说。
还有一分钟。
在男人极为好听的低沉声线中,余江的冷汗开始一滴滴的往下滴,大褂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三十秒。
上膛。
十、九、八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余江的脑门。
这圆滚滚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吓得说不出话。
七、六、五
余晴晚终于来了。
在最后一刻,她跑了过来,头上包着纱布,脸色苍白,不只是被吓的,还是单单因为头上的伤。
季连霖邪邪的一笑,收回了枪:其他人先出去,我和余小姐谈谈。
由于刚刚的惊吓,谁也没有力气说话,浑身湿透了的余江被夫人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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