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琉儿一把扯下烨华腰上的令牌,对着安若风举了起来,表情一片笃定:安若风,你愿不愿意得到之前的权利,甚至更多?
安若风动作一顿,看向她。
这本来就是你的令牌,过来,你依旧是锦衣卫指挥使,如何?南琉儿勾唇冷笑,自以为拿捏住了他的心。
然而,安若风却是轻笑着舔了舔唇角,垂下了拿剑的手。
缓慢的向她走了过去,剑尖划在地砖上奏出刺耳的曲子,他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令牌。
随着他的接近,南琉儿挑衅的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白涟漓,将令牌递给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绝色完美的眉眼。
安若风慵懒倦睐的站到她身边,慢慢悠悠的将令牌系到腰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浑身僵硬的烨华。
您接了?
安若风歪了歪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啊,为什么不回来?我超怕死的噢。
大人他眼中似乎有些东西破碎了,似乎是憧憬的那片天,又似乎是撑着他坚持到现在的信仰。
安若风半垂着眼,手指把玩着剑柄上的红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没人发现一件事情。
安若风没有把绣春入鞘。
南琉儿看着独自一人的白涟漓,嘲讽一笑,微微抬手,嗓音温柔淡雅:拉弓。
万箭都等待着她的一声放。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烨华、烨然目光落在慵懒无意的安若风身上,南琉儿嘴角愉悦残忍的勾着,被叶素衣控制住的云尘瞪大了眼。
白涟漓无奈的抱紧了系统放在自己胸口:你得给我一起挨这种痛苦。
可是那句放却一直没有等来。
直到淡淡的血腥味传到空气中。
南琉儿震惊的垂下头。看着不沾血的剑尖从肚子前露出来一大截,吐了口血。
安若风一脸淡然的抽出剑,继续将剑尖垂到地上。
按道理来说,他弑了君。
却没一个人愿意出声。
南琉儿当政这一个月来,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压抑和痛苦,多少弟兄只是不小心做错一件小事就丢了脑袋。
曾经陛下在的时候,上上下下,有说有笑,何曾这样人心惶惶过。
南琉儿捂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疯了!
我是女帝!
要你保护我不是要你杀我!
安若风却只是歪了歪头,半垂的眼中没有任何人的影子:绣春出鞘,见血当归。
凭你?还没资格让我改变我的原则。
不过你才是女帝?
不过糟糠之辈,区区蝼蚁,目无王法,干权弄杖,残害同胞,通敌叛国女帝?你配吗?他嘲弄的用剑尖挑了挑她的下巴,留下血痕。
猛的将剑往地上一插,铮的一声,剑声带着凉意传到耳中。
锦衣卫何在?!
在!
誓死他浅笑垂首。
保卫陛下!全部的锦衣卫拔剑应道。
南琉儿被叶素衣搀扶着,冷笑:没用的,我羽林军和禁卫军就有几万人,你们最多不过几百。
安若风看似苦恼的歪了歪头:这真是个问题呢,毕竟他们不会内力,我好怕一掌就把他们打死噢
南琉儿知道他不过虚张声势,内力再多也是会用完的,他们的人数完全压倒这群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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