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侧，宋凛起身吻住了她。
康可儿没有做任何反应，就呆呆地任他吻，等他吻够了，她才被松开。
宋凛紧紧闭着眼睛等着康可儿甩自己巴掌，手机被他慌乱地塞进口袋里。等了很久，脸上迟迟没有痛感，他疑惑地张开眼。
她看着他，眼中没有怒意，只有迷茫：
“为什么亲我？”
“我，那个，一个大冒险，刚刚跟兄弟玩的。”
宋凛都已经做好了打完之后表白的准备，但康可儿的反应让他一下子退缩了，他不知道表白以后康可儿还愿不愿意跟他斗嘴，干脆扯了一个谎。
康可儿静静看了他几秒，扯了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就当被狗咬了。”
她的反应和她冷静的话让宋凛生气。
“听你这话，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吻你？只要你当作被狗咬了？”
康可儿听到他的话撇过头，装作在找自己的手包，手指在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漫不经心：
“彼此彼此。你在外面玩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原来只是一个真心话大冒险，她还以为……
也是，自己怎么会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行，那你就当被狗多咬几下吧。”
宋凛被她的态度激怒，猛地起身，压在她身上，用力地吻下去。
然后，记忆零散了。
就到了现在。
康可儿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昨天喝的酒后劲太大，现在浑身难受。
她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衣服穿好。
“你去哪？”
“上班。”
“我送你。”
“不用。”
“你什么意思？”
康可儿看着床上的宋凛，面无表情道：“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的事情就忘了吧。”
宋凛眼睁睁地看着康可儿化好妆拿包离开。
他暗骂一声，谁要跟她做成年人。
-
颜子满披着凌乱的头发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一会拉开抽屉，一会打开柜子，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宋听澜坐在沙发上看时事新闻，被她绕得脑袋有些晕。
“我在找你的钱包。”
“没钱了？”
“不是。”
她昨天听到张旭尧说宋听澜有一张他们俩的照片塞在钱包里，她都没有他俩的照片，为什么宋听澜会有两个人的照片？
不是要现金。
宋听澜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要照片？”
她期待地点点头，宋听澜起身走进客房，颜子满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他从房间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拿出了那张照片。
颜子满拿过照片看了看，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居然是用拍立得。
“高考前学校拍毕业照。”
“哦哦。”
她想起来了。
竹园高中在高考前安排了一次放飞梦想和拍班级毕业照的活动。
放飞梦想就是全年级的人站在高三教学楼的走廊上喊楼，然后将写满了自己对未来期望或者对学弟学妹学习建议的纸飞机朝楼下飞去，接下来学校会安排摄影师给每一个班的同学进行拍照。
拍照首先是个人拍照，然后是小组合照，最后是班级大合照。
宋听澜那天因为家里有事没有参加放飞梦想的环节，也没有拍单人和小组合照，只赶上了班级大合照。
他没有拍照的事也没有跟老师说，直到后来毕业册做好之后，老师才发现宋听澜个人照片那一栏是空的，但是毕业册已经印好了没有办法改，也就这样发了下去。
拍毕业照那天，江妍妍带了拍立得去学校，等大家拍完了照片后她约着几个朋友一起拍闺蜜照。
当年拍立得并不便宜，很少学生能有拍立得，颜子满没有拍立得，但她想用拍立得拍照。
她站在江妍妍的旁边看着她跟她的姐妹拍照片，内心有些犹豫。拍立得的相纸一张就很贵，虽然她不是没有零花钱，但她不知道江妍妍愿不愿意借她两张相纸先用一下。
颜子满干站了几分钟，她看见宋听澜已经背着包踩上了台阶，准备走进教学楼。匆忙之下她一下子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忙忙地跑到江妍妍跟前，“妍妍，你可以借我一下拍立得吗？我想跟宋听澜拍两张照片。”
江妍妍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拍立得放到了她的手上，“你得快点哦，因为我一会也要用。”
“嗯嗯好的。”
她拿着借来的拍立得朝楼梯跑去，叫住了想要上楼上晚自习的宋听澜，“宋听澜。”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喘着气的少女。
“我们…我们拍张合照吧。”
之前两个人参加运动会的时候拍过照片，但是不知道是用谁的手机拍的，找不到底片。
快要毕业了，她想有一张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双人照。
她紧张地拿着拍立得，生怕他会拒绝自己。
“好。”
站在阶梯上的少年走了下来，他清冷的面容让少女更加害羞。
周围的同学都赶忙跑去食堂吃饭，她好不容易才叫住了一位不认识的同学：
“同学你好，请问可以帮我拍个照片吗？”
“啊，我不会用这个东西。”
“没事，我跟你说，你只要看这里确认两个人在框内，然后按下快门就好了。”
“好吧，我试一试。”
颜子满和宋听澜站在一面花墙前面，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镜头，保持微笑了几秒钟后发现那个同学还没有开始拍，就偏了头想跟宋听澜说你要笑，结果白光一闪。
那位同学按下了快门。
拍立得相纸被她甩了几下，她边甩边祈祷一定不要把自己照的特别丑。
相片最后出现在了相纸上，如她想的那般，相片里的她侧着头看向宋听澜，宋听澜看着镜头没什么表情。
好丑，她不喜欢这张。
颜子满难过地垂下头，手中的照片被宋听澜拿走。
宋听澜看着照片中的女孩子没有看镜头而是看着自己，眉眼带着笑意，趁颜子满不注意，他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同学，可以再麻烦你拍一张吗？一会拍的时候可以说个提醒吗？”
这一次她一定要拍一个他们俩都是全脸的照片。
“子满，子满。”
江妍妍急匆匆地从远处跑过来，拿过拍立得看了下还剩多少张相纸，发现还有三张。
“还好还好。你拍了吧？”
颜子满点点头，拍了一张，只是…她不太喜欢。
“行。还剩三张，那我先拿走了，我那边刚好一人一张。”
江妍妍说完，就拿着拍立得跑走了。
颜子满只好跟那个同学道了谢，转身发现宋听澜已经不见了，那张她不满意的照片也不知去了哪。
“可是我后来回教室问你有没有看到照片，你说没有。”
颜子满记得她发现照片不见后马上跑回了班上，少年宋听澜刚放下包。
“你，你看到了我们刚刚拍照的照片吗？”
她喘着气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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