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魏王府。
在听说刘海阔和刘少雄父子俩变卖家产,一无所有,而盛世酒楼、盛世超市等也都变成郑文修的以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段确实没得说!
幸亏他只是和郑文修浅尝辄止地较量了一下,也没有过多地卷入刘少雄和郑文修之争。
不然,很有可能会被殃及呀!
谢偃也是感慨道:目前那高人在商贾之中,已经是被奉为神明一般的存在,估计再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了。
而太子又素与他亲近,只怕太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尽好处啊!那四海狂客被灭,就是一个明证。
那功劳,他确实相当于白捡!
李泰缓缓地站起身道:父皇已经交代过了,本王也不好与他为敌。为今之计,只能是尽量与他交好了,看来本王得亲自去一趟如意酒楼了。
说完,他让人拿来口罩戴上。
看着手中的口罩,谢偃摇头道:此物虽平平无奇,但用时着实方便,难怪能够风靡长安。
李泰道:你可别小看了这口罩,父皇说前阵子京城的疫情能够被消灭,多亏了这口罩。咱们曾和他交恶是真,他的能耐也是真,不可因交恶而否定。
王爷说的是!
谢偃戴上口罩,跟着他一起来到如意酒楼。
在得知李泰要见自己后,郑文修立即对裴如意道:如意,你去帮我婉拒了吧。
裴如意细声道:公子,这魏王受宠于皇上,如今又登门求见,你若是不见,只怕
我明白你的意思。
郑文修笑了笑道: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和这些王公贵族打交道。而且他让人绑了小琦、韭菜等人的事,怎么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听他这么说,裴如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到李泰面前道:魏王殿下,你来得不巧,公子出去游玩了,并未在酒楼。
李泰笑道:无碍,本王可以在这等。
裴如意轻咳道:公子出门向来没个定数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不见呗。
谢偃顿时来脾气了:真是岂有此理!王爷您是何等身份,这厮竟然
休要胡言!
李泰嗔了他一声,然后对裴如意道:本王近来对将来种种颇为迷惘,还望裴姑娘能够代本王问一下先生,请先生指点一二。
如意一定转达!
裴如意看着他们离开后,回到后院,把李泰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迷惘?
郑文修忍俊不禁道:也是,如果他对太子之位有想法,但是当前又无计可施的话,确实会迷茫。
这样吧,我写个小纸条留给你,你在天黑之前派人送到魏王府就行了。
裴如意连忙道:公子这是要出门?
宅太久了,出门晒晒太阳。
郑文修迅速写好,戴上口罩,从后门离开。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随处可见豆腐摊、凉皮摊,郑文修自己都想笑。
近来凉皮这一块的加盟商也非常多。
诚如很多人议论的那样,他单靠收取加盟费和会员费,就足以富甲一方了。
而看着百姓们的日常生活因自己而变得有所不同,要说没有成就感,那是不可能的。
他掏钱买了个卷凉皮填填肚子后,迅速走出朱雀大街。
这儿虽然繁华,但是太喧嚣了。
他还是倾向于找一个较为清净的地方欣赏风景。
早就听人说城南有处地方有桥有水、有花有草,乍看之下虽极为普通,但在日光普照之下,会有一种光怪陆离,妙趣横生之感。
他一直想去看看。
今天既然出来了,要是不去一趟,那说不过去。
可能是天气太好了,等到他来到城南时,也是到处都是人。
举目望去,阳光透过叶间照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确实会产生光与影交错的美景。
而不远处的石桥上,竟有歌姬一展歌喉,诸多舞女翩翩起舞,无疑也给此处平添了不少色彩。
郑文修正想往前走走,忽然看到右手边数十丈外一阵慌乱,紧接着听到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他一路快跑到河边,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女子正在救一个小丫头。
只是那丫头一直在乱蹬,再加上水流湍急,那女子正在迅速往下沉。
这会儿只能看到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还有奋力推着小丫头的藕臂了。
这么下去,她和小丫头都会丧命。
郑文修也没多想,摘了口罩后,纵身跳入河中,快速游向两人。
待游到两人身边时,他连携带拽,把两人给拖上岸。
小丫头倒是没事。
只是女子
郑文修抹了把脸上的河水,定眼看了看,登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不是阎婉吗?
她的那个咋咋呼呼的丫鬟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环慌里慌张地跑来,不停地摇晃着阎婉道:小姐,小姐
郑文修伸手探了一下阎婉的人中道:恐怕得给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小环抬头看向郑文修,眼前一亮道:你你不是那个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让我救可以,但是你不准捣乱,不然会要了她的命的!
郑文修警告了一句,快速将阎婉抱上河堤,平放在地上,先用力地按了几下她的胸腔,然后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低头擒住了她的薄唇,迅速往她嘴中度气。
你你你!
小环看到这画面,整个人都炸了。
但是一想到他的警告,她又不敢发作。
围观的人群中,谢偃慌忙指着郑文修,小声道:那那不是郑文修吗?
李泰缓缓地攥起了拳头。
谢偃并没有发现他这举动,继续道:没想到他这么热血心肠,愿意冒着被急流卷走的危险去救她们俩!
李泰怒声道:闭嘴!
谢偃只当他是关心人能不能救回来,立即把嘴闭上。
不过很快他又忍不住道:他刚才好像说此法叫‘人工呼吸’,这也太过孟浪了!这是救人之法吗?那女子若是苏醒过来,只怕唯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以身相许,要么自寻短见。
滚!
李泰突然转身,双眼欲裂地冲着他吼了一声。
谢偃大惊,两腿不停地抖着道:殿殿下,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李泰指了指他,转身就走。
但是在走出人群后,他又没有急着离开。
这可让谢偃纳闷了。
魏王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如此古怪!
以他在如意酒楼要见郑文修那势头,他这会儿肯定是往里走。
等到郑文修把人给救活后,第一时间上前跟他攀谈才是。
而且这都能碰到,实属缘分呐!
他这突然生气,想走却又不走,到底为何?
没过多久,听到众人一阵欢呼,谢偃踮起脚凑头看了看,随后急忙对李泰道:他还真给救活了,那女子甚美啊!不过此法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吾让你闭嘴啊!
李泰一脚将他踹翻,甩袖就走。
我我这到底是怎么招惹他了?
谢偃欲哭无泪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别提有多郁闷了。
在他的印象中,李泰对待他们这些宾客,就是再生气也从未动过手。
今天这无疑开了先例了!
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发这么大的火啊!
他稀里糊涂地追了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当留意到李泰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后,他又老老实实地缩起脖子,并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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