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说:罗隐有一些事情也是不能讲的,巫师有一些事情也是不能透露的。
丁河水担心的就是那死者的手式,那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在告诉人什么事情。
进村子有多大的危险?唐曼又问。
危险不确定,但是这是凶变,有可能走的路,走对了,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错了呢?问题就大了,你要先找到男桥。丁河水说。
唐曼和丁河水下去,站在半扇门村门口,也是害怕。
没有想到,向阳走出来了,这个纳棺师一直就在这儿生活着。
丁师傅,您就在外面等着吧,我带唐曼进去。向阳说。
保证安全,如果她有事儿了,先死的就是你。丁河水话少,人狠。
唐曼跟着向阳进去,因为房间布局的变化,唐曼已经完全的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了。
向阳走着,进了第二圈,进了一个房间。
男桥坐在那儿喝茶。
唐曼,你又来了。男桥是不高兴的。
没办法,我找五鬼。唐曼说。
五鬼确实是在村子里,五鬼原本就是半扇门村的村民,在这儿有自己的宅子,这五鬼具体的宅子我也不清楚,半扇门村现在是凶变,我也不敢轻易的走动。男桥说。
唐曼看了一眼向阳。
男桥喝茶。
南师傅,今天你是不肯帮我了?唐曼说。
我不是不帮你,此时的半扇门村,确实是没办法。男桥说。
唐曼说:谢谢。
唐曼出来,坐到台阶上,就听到里面,向阳和南桥吵起来了,声音非常的大。
向阳出来了,说带唐曼去找五鬼。
唐曼没动,点上了烟。
向阳,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唐曼说。
唐曼也听明白了,向阳和男桥吵起来的原因。
我知道,这是我的事情,我带你去找五鬼。向阳说。
不必了,我不找了。
唐曼起身往外走。
站住。向阳说。
唐曼愣了一下,站住了,转过身看向阳。
那样走不对,跟着我走。向阳竟然不是冲着门的方向走。
向阳我不找了。唐曼说。
我知道,我送你出去。
向阳走的是一个反方向,走了有下几分钟,出了门,丁河水在外面等着。
想进来,就给我打电话,现在是凶刻,不要自己私自进去。向阳转身走了,落寂的样子,让唐曼看了很不舒服。
没事吧?丁河水问。
没事。
回到山顶,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看来还真就是挺麻烦的,向阳知道五鬼在什么地方,带着你去找五鬼,肯定是有危险的,所以男桥阻止,我看算了。丁河水说。
确实是,我不能再进去了,这半扇门村,此刻是凶位,真是很可怕。唐曼说。
丁河水把唐曼送回宅子就离开了。
唐曼坐在房间里发呆,快半夜了,才休息。
早晨起来,去上班,唐曼去了师娟的办公室。
师娟现在是次妆师,专门的一间办公室。
师姐。唐曼叫了一声,坐到沙发上。
去半扇门村了吧?师娟问。
是呀,去了,根本就不行,我奇怪的一件事,那死者最后比划的是什么?你看到了吗?唐曼问。
师娟沉默了半天说:看到了。
师娟看来是一个心很细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唐曼问。
求救的手势。师娟说。
这个人和五鬼有多大的仇恨呢?唐曼问。
也许没有仇恨,但是这个人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焚魂刑也不是乱用的。师娟说。
唐曼不说话了。
唐曼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回自己的办公室。
十点多,有一个人进来了。
我是天津的顾小婷,是研究妆的成员。顾小婷长得很漂亮,个子很高,披着头发,穿得讲究。
噢,我是唐曼。唐曼站起来,给泡上茶。
这个顾小婷挺高傲的,但是来的是客,是研究成员,唐曼是不能慢待了。
唐教授,您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顾小婷问。
唐曼把整理出来的资料,拿给顾小婷看。
顾小婷看了一会儿,放下了说:一般,这是官妆,没有什么新奇的。
是官妆,现在在整理这一部分。唐曼说。
我看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整理外妆,现在要改变官妆的化法。顾小婷说。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外妆现在技术上并不成熟,所以我想暂缓。唐曼说。
不成熟才研究,我想,我们研究室是十个人,你是我们的带头人,应该把人召集到一起来,面对面的,把研究的方向定下来。顾小婷说。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大家在天南地北的,都的工作。唐曼说。
我来联系。顾小婷说。
也好。
董礼进来了。
师父董礼看到顾小婷,愣了一下又说:有客人,我一会儿再来。
董礼,一会儿下班了,到寒舍把菜定了。唐曼说。
董礼答应着,退出来,关上门。
你徒弟,还挺董事儿的。顾小婷说。
唐曼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顾小婷就是事妈,牙尖嘴厉的主儿,不好招惹。
下班后,唐曼带着顾小婷去寒舍吃饭。
董礼陪着。
唐教授,您是化妆师中,教授级别的,现在只有两名,您的技术不一般,我爷爷死的时候,说过了,一定要让我来找您,拜师学习。顾小婷说。
唐曼一愣:你爷爷是
顾北北。唐曼一愣。
噢,顾老师的孙女,也是化妆师,也在火葬场工作,这到是意外了。唐曼说。
不,现在我不在火葬场工作了,伺丧。顾小婷说。
唐曼愣了一下,没明白伺丧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曼问。
只是叫法不同罢了,你们叫纳棺师,在天津叫伺丧,官方的叫法就是野活儿。顾小婷说。
唐曼一听,就知道,顾小婷还是一个矫情的主儿。
噢,我到是第一次听说。唐曼说。
您收我为徒弟,我拜您为师。顾小婷说。
我不收外面的徒弟的,我们共同探讨,我也不比你强到什么地方去,当教授也只是一种幸运罢了。唐曼说。
我到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我爷爷说,一定要让我拜您为师。顾小婷说。
牢蕊进来了,唐曼一愣,董礼站起来了:师婆。
牢蕊坐下了:是小婷吧?
唐曼一听这话,就知道了,恐怕这个顾小婷早就给牢蕊打过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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