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华妆罢了,很简单。
唐曼愣住了,能认出华妆的人,而且还能说华妆其实很简单,那就不是一般的人了。
唐曼接着化,一个半小时结束,董礼鼓掌,随后就全部鼓掌。
唐曼下来,看了那个人一眼,一个女人,四十多岁,就是在台上演妆的一个人,上海的一个女人。
穿得精致,但是妆没有上去炕,唐曼也就放心了,还以为什么奇人。
唐曼下台,坐着,那个上海的女人就站起来了,直到台上说:这是华妆,很一般,我也上一个华妆。
董礼说:等你上去炕再说吧!
董礼这牛脾气也真是的了,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好了,安静,不要人身攻击。主持人说。
唐曼瞪了一眼董礼。
董礼就老实了。
这个人上华妆,有表无里,功夫是没有少下,表妆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看来这清十大丧妆,不只是某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少,应该是这样,但是能化出来丧妆的,是太少了。
表妆费时,用了两个小时,华妆的表妆化得漂亮,这点得承认,图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妆结束了,有人鼓掌,大家都鼓掌。
主持人说:还有吗?
没有人上台,能请到这儿来的化妆师,都不简单,谁也不想再上台自找其辱。
专家组评判,有二十多分钟。
专家组坐下了,突然就宣布,那上海的化妆师第一名。
台下当时就乱了,议论纷纷,董礼一下就站起来了,唐曼一把拉住了:老实点。
董礼气得在那儿直呼哧。
主持人说:安静,下面把奖金发下去,还有证书。
有一个人突然就站起来了:我到是想知道,专家组的专家是干什么?
台下哄笑起来。
台上的专家非常的尴尬。
这位化妆师,请您坐下,这个问题过后回答。主持人说。
过后?过后给谁回答?这名化妆师厉害。
主持人转身看几名专家。
介绍,民俗专家,考古学家
对古代化妆术都有所研究。
那对现在的化妆,丧妆有多少理解?就现两位化妆师的妆,叫什么妆,从何而来,能说一下吗?这名化妆师一追到底。
这是华妆,清十大丧中的华妆。一名专家说。
十大丧妆是什么?禁忌是什么?就这两个妆,怎么评定的?这名化妆师的话,句句在点儿上。
专家几个人在低语,然后把主持人叫过去。
说了什么,主持人说:事后有一个讨论会,奖金和证书发下去。
话说完,那名化妆师转身就走了,陆续的就有人离开了,董礼要站起来,唐曼给拉下了。
走有三分之二,主持人回头看专家组,看省里火葬场的领导。
省火葬场领导点头,意思继续下去。
那个上海的女人上台,董礼一个高儿就跳起来了。
你们是什么专家?这妆所有的化妆师都看明白了,你们看不明白吗?唐曼站起来,拉着董礼就出去了。
你疯了?有别人说话的份,没有你说话的份。唐曼说。
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生气,我就是发疯董礼气得真要发疯了。
董曼说:回家。
上车,开车回家。
回去,刚进市区,牢蕊来电话了,说到十年。
唐曼和董礼直接去了十年。
牢蕊坐在那儿,还竹子。
唐大化妆师,风光透顶呀!咆哮省火葬场。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唐曼就知道了,看来省火场长场长给牢蕊打了电话了。
师婆。董礼想说。
闭嘴。牢蕊打断了。
我就是要说,不让我说,我就能死,我就说董礼跟机关炮一样,一气说完。
牢蕊拍手说:真精彩,一名化妆师是需要镇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这是首要的,你鼓动自己的徒弟为你说话,你真是可以呀?
唐曼一听,笑了一下说:师父
董礼一下站起来说:师婆,是我自己说的,不是我师父鼓动我的。
就算是这样,你师父也是都管教不严呀,如果我在,我不让唐曼说,唐曼不敢,唐曼,这错误就是师父的错误。牢蕊说。
董礼站在一边,气得哭了。
好了,好了,董礼点菜。竹子说。
师父唐曼要说话,牢蕊摇了一下头,唐曼就没有再说。
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牢蕊说:这件事我明白怎么回事,以后不准再提。
牢蕊说完走了,看了董礼一眼。
牢蕊一走,董礼就急了:哼,还怪我。
好了,有气憋着。唐曼说。
竹子问了一下情况,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也真是,不过这样的事情,也是没办法。竹子说。
我没放在心里。唐曼说。
不聊这件事,说了其它的。
董礼干上饭,情绪就好了,把事儿给忘记了,看得唐曼都有点发懵,这丫头恐怕生来就是干饭的。
吃过饭,唐曼让董礼先回去,唐曼去车站,看到满伙在后车室。
唐曼过去,她找的就是满伙。
唐曼坐下,点外卖,还有一瓶酒。
你把火车站给弄明白了?唐曼问。
嗯,我满伙是什么人,巫师。满伙说。
得了吧,还巫师呢?你准备要一辈子的饭吗?唐曼问。
不想,谁也不想。
你在鬼市的势力还在,撤出来吧,哈达会让篡写人给你改写。唐曼说。
那股势力原本是我的,可是现在已经是易主,这个主人和哈达在折腾着,但是我知道这股人的名单。满伙说。
送外卖的来了,看着满伙半天:我靠,要饭的都点外卖了,还点这么好。
唐曼看了送外卖的一眼,笑起来。
满伙开始吃,开始喝,唐曼跟着喝酒。
我不太相信哈达。
我可以保证。唐曼说。
唉,唐曼呀,你不要谁都相信,谁也不要相信,哈达你更不能相信,这是名单。满伙从一个小破盒子里弄了半天,拿出一张卷着的纸。
你相信我?唐曼问。
你傻。满伙说完,笑起来。
唐曼回家就进了鬼市,和哈达说了。
我得看到名单,篡写人会马上给改写。哈达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把名单拿出来,哈达看了几眼,说:好,你回去吧。
唐曼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牢蕊叫唐曼去办公室,说中午省火葬场场长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您是场长,您接待。唐曼说。
有情绪呀?中午陪吃饭。牢蕊说完,就摆手。
唐曼回办公室,说实话,她不想和这样的人接触,可是没办法,这省火葬场的场长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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