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
大家都傻眼了。
一个个管理员轮流上阵。
不管怎么踢，都没办法把那个叫平凡如我的市井小民给踢出去。
大大的温柔也上了，同样不行。
主播都不行啊！
奥利给的奥利奥：难道是妖魔鬼怪进了直播间？
竹竿的快乐：这是什么法术吧？来自茅山派还是龙虎教的小牛鼻子？
最帅气行尸：屁！他用了防踢外挂，淘宝九块九一个！
我贱：现在的科技这么超出我认知了吗？
虎踏江山：淘宝有没有反防踢外挂？九万九我都买！
万象江山：大佬豪气！
张小凡暗笑不已。
他意有所指地打出一行字：想要把我踢出去，这比你们让主播卸下美颜和滤镜，让你们看到她的真面目还要难。
大大的温柔立刻回应：放屁！我从来不用美颜和滤镜，我就是天生丽质，我并不生产美，是大自然用我来把美展现在大家的眼中，你污蔑我什么意思？
张小凡也不算污蔑，不过说了个真面目。
他冷笑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你这是做贼心虚吧？
大大的温柔立刻大声号召：谁能把他踢出去，我专门为谁跳一支舞！
几千个观众行动起来，但他们用尽大招，甚至还真找来反防踢外挂，但都没办法把张小凡给折腾出去。
大大的温柔气坏了。
她又发布了一则消息：既然这穷鬼不愿意出去，死乞白赖待在这，大家就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把他骂得自个儿退出去！让他犯贱！
主播还说，谁要骂得最厉害，前三名，送出她贴身穿的小东西。
当即！
刺激了几千个观众。
就像打了公鸡血，纷纷恶毒攻击张小凡，说他是穷鬼，祖宗十八代都做乞丐，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能在直播平台上看看美女，一辈子都讨不了老婆，连根女人的手指都摸不到。
这种穷鬼，放在社会上，纯粹就是垃圾！
张小凡好整以暇，打出一条弹幕：你们错，爷的钱，超出各位想象，只要我高兴。随便打赏几千万，不是问题。
这番话，更让直播间所有观众笑得口水喷到屏幕上。
大大的温柔冷嘲热讽：就你这市井小民，不要丢人现眼，一分钱都没充值过，还真是穷鬼！几千万，你在别人烧纸钱时捡的吧？
烟灰缸也有梦想：温柔小姐姐说得太绝，不过我喜欢。这还真穷鬼，穷得叮当响的孤魂野鬼！
最帅气行尸：他哪怕打赏一百块块钱，我都直播吃翔！
竹竿的快乐：可千万别这么说，人家一怒之下，拿出他讨了好几天才讨赚到的一百块，就让你直播吃翔，那怎么办？
虎踏江山：要不这样，你在直播间说你是穷狗，说一句穷狗，我就给你一块钱，说一千句，我给一千块，比你做乞丐好得多。
大大的温柔：今天我的直播间真热闹，第一次看大家这么齐心协力把一个穷鬼骂成狗，我好快乐，谢谢大家跟我一起鄙视叫花子，虽然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但带给我们无穷快乐。大家不觉得他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虎踏江山：不单单是猴子派来的逗比，还是猪派来的傻比。
平凡如我：没到时候展现我的威力，要不，你们都得被我打脸。
这番话又引来狂轰乱炸。
就在这时，屏幕忽然一分为二，多出一个直播间。
系统给大大的温柔分配了一个连线主播。
直播平台为了增加趣味性，吸引金主爸爸打赏，打造的节目。
两个主播才艺比拼，拉动各自房间粉丝打赏，谁打赏额度高，谁就获胜。
输掉的主播要接受惩罚。
在脸上画蜘蛛，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根揪下来，用鸡蛋砸自个儿的额头
各种奇葩惩罚。
当连线主播出现，大家先是一愣，接着纷纷发出带着嘲讽的大笑表情。
虎踏江山：今天系统分配了个这么奇葩的主播？丑八怪似的，也敢来直播平台，看看她直播间，没几个粉丝啊。
张小凡看了过去，突然，心里打了个咯噔。
那个主播确实长得丑，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脸上到处疤痕，就像鱼鳞，右耳残缺，犹如融化。
是被火烧的！
而且，她居然还没用任何美颜和滤镜，完全展现自己。
这要半夜，估摸把人吓死。
大大的温柔：这主播太有勇气了，我真佩服！
对话栏里顿时一片呼应。
张小凡直勾勾看着那个主播。
他看见主播比较完好的左耳下方，耳垂那，有个鲜红小痣。
这个小痣，一下子勾起张小凡的回忆。
看女孩子的样子，越看越熟悉。
很显然！
她没被烧伤前，肯定长得非常漂亮，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姿色。
那轮廓，那眼神，充分说明这一点。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张小凡陡然想起一个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好像是五姐姐苏天舞！
在此之前，姐姐只出现了四个，唯独没有五姐姐。
在此之前，张小凡也三番两次问起，四个姐姐都不愿意说，好像有难言之隐。
难道，就因为五姐姐不知出了什么事故，被烧成这样吗？
但也不至于完全隐瞒下来吧。
这个非常像苏天舞的主播，名叫沙子飞舞。
她进行的是非常纯粹的才艺展示：沙画。
她面前摆着一个大玻璃板，旁边一大碗沙子，投影仪把这幅情景投影到背后墙壁。
她显然已经习惯各种嘲弄，平静如水地说：不好意思，我很丑，吓人，粉丝也不多，但我的才艺展示来自灵魂，希望你们看了喜欢，不要在意容貌，现在开始吧。
大大的温柔脸上挂着嘲弄，又故意透出同情的劲儿。
小姐姐，我看你直播间没几个粉丝，我注定赢！我这边，几千粉丝都铁粉，随便两三个一打赏，肯定赢你，我胜之不武啊！
要不这样，看我这边有没有粉丝愿意过你直播间打赏，比较公平！各位小哥哥，谁愿意过去？
她娇嗲嗲说着，让张小凡恶心。
叫人家小姐姐？
你滤镜和美颜都给撇开，三十岁打不住。
她这番话被所有粉丝否决，谁也不愿意过沙子飞舞的直播间。
虎踏江山：沙子飞舞没准就一个鬼，过她直播间会吓死。
大大的温柔叹了一口气：沙子小姐姐，那就对不起喽！他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他们都爱我！那么开始吧！我来为大家跳一支舞！
她搔首弄姿。
压根儿不会跳，就扭得很骚，引起直播间一阵阵欢呼，不断有人打赏。
虎踏江山一口气打赏了十支火箭、五座宇宙飞船，一下子让大大的温柔的分数突破100万分。
加上其他人的，很快要150万分。
沙子飞舞这边一分也没有。
没人给她打赏。
张小凡还直勾勾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像。
主播依然很平静，抓起一把沙子，在玻璃板上撒起来，时不时用手指拨弄几下。
沙画投影到墙壁上，张小凡一看，浑身惊悚！
他——
进一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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