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鋭凝踮起了脚尖,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绕到了下风处,尽可能的靠近声音传来的地点,蹲在竹林边缘偷听了起来。
很快一阵女子的娇喘声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听说过偷听人家洞房的,偷听人家打野还真是头一回,这也太他妈刺激了
石鋭凝心中无比的兴奋,但他却不知道,就从此刻开始,一连串的阴谋即将展开,一场腥风血雨正扑面而来!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挑在这个地方幽会?他们肯定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他正琢磨着,竹林中的喘气声停了,一道女子低微的声音响起。
我的郎,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是蔡金凤!石鋭凝变得更加惊愕了!
这个岛国娘们,平日里装得跟清纯玉女似的,对谁都板着个脸,冷的跟冰块一样,原来也是个小浪蹄子,居然还喜欢玩打野这么刺激的事情
我办事,你放心。
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石鋭凝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那名男子继续说道:凤妹,一年多了,你我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这种日子你受得了吗?不如我们干脆放弃一切,双宿双飞遨游天下,岂不美哉?
蔡金凤轻泣哽咽道:郎君,你也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快活,从不为人家着想
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吗?政治这玩意儿我虽然不懂,但我知道,华夏大地虽然千百年来争斗不休,但也只限于内部,一旦外族入侵,全天下的人都会结成铁板一块,一致对外,我奉劝你们还是别妄想着进犯中原,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石鋭凝心中嗤笑道:当然不会成功,八年抗战,不一样把鬼子赶出去了吗?
蔡金凤不屑的说道:切!你们汉族人私心最重了,如果不是一个个各怀鬼胎各自为政,都想做主称帝,又怎会像一盘散沙?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崛起的机会?
这个那名男子一时无言以对了。
郎君,咱们的时间不多,别再讨论那些烦心事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亲吻和宽衣解带的簌簌之声。
听到这里,石鋭凝知道下面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便想着转身离开。
簌簌
就在这时,左侧的竹林中忽然又传来了一阵竹叶轻微的哗啦声!
又有人来了!石鋭凝心神一凛!
他屛住了呼吸,踮着脚尖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了过去,透过竹林的缝隙,他发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
是宋玉娘!
石鋭凝大为惊异,心道:她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捉奸的?人家蔡金凤也不容易,一年多了还是偷偷摸摸的
想到这里,石鋭凝突然咳嗽了两声!
咳咳
这一阵咳嗽声儿不大,但在竹林里的三人耳中,却不啻于是一阵惊雷!
石鋭凝咳嗽完之后,立刻转身就跑,将疾风步法施展到了极限,眨眼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蔡金凤,哥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什么人!啊
竹林里响起了宋玉娘的叫声。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驾龙阁的一个管事,连这种小场面都嗨不住?石鋭凝把嘴撇的老长。
唰!唰!
春花和秋月各持兵器从房内窜了出来,两人全都是一脸的紧张。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石鋭凝耸了耸肩道:鬼才知道!我这正打算回房睡觉呢,好像听见外面的竹林里有女人在叫
他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已经窜了出去。
石鋭凝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背负起了双手,迈着方步向外走去。
他刚出了院门,就听到竹林里响起了春花和秋月的啜泣之声!
见鬼!真出事了?
石鋭凝吓了一跳,连忙掠身冲了进去。
竹林里,就见春花与秋月两人跪在一具尸体的旁边,正在小声的抽泣着。
不会是
石鋭凝飞速冲到了近前,立刻就傻了眼!
尸体竟然是宋玉娘!
只见宋玉娘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心脏部位的鲜血还在喷涌着,显然是刚被人杀死不长时间。
不会是蔡金凤她杀人灭口吧?至于吗
驾龙阁内院,一栋豪华三层楼的顶楼内,宋玉娘的尸体横放在桌面上,总管陈辉站在桌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陈辉的左侧是赖晓燕,赖晓燕的身边则是蔡金凤,玉面紧绷毫无表情,三人仔细的检查着宋玉娘的尸体,另两名管事李嬷嬷和何嬷嬷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公子请进。春花和秋月奉命带着石鋭凝走了进来。
一见石鋭凝进来,还不等抱拳见礼,总管陈辉率先发难,冷冷的问道:石鋭凝!宋玉娘是不是你杀的?
石鋭凝眉头就是一皱,强忍着不满,拱手躬身道:陈总管,宋管事对我照顾有加,我对她老人家也是十分的尊敬,我杀她做什么?
陈辉冷哼道:你住的院子是整个内院最隐密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可能接近,事发时已是深夜,也只有你还在院子里,宋玉娘被人杀死在院外竹林,距离院子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依时间地点来判断,人若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
石鋭凝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管事李嬷嬷立刻幸灾乐祸抢着说道:玉娘可是名顶尖的忍者,就凭石鋭凝的武功,绝对没那个本事能杀的了她,但要是利用十分亲近的关系突然下手,那可就
另一名管事何嬷嬷也接口道:李嬷嬷说得有理!说不定他是咱们的死对头‘甲贺派’派来渗入咱们内部的卧底,想要一个个除掉咱们呢!
石鋭凝此刻是百口莫辩,但又不能说出蔡金凤与人在竹林里偷情之事,因为即便是说出来了,不但无法证明什么,还会拖累蔡金凤,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石鋭凝可是不会做的。
杀了人不逃走,还在附近待着,你们看我像是那么蠢的人么?石鋭凝的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
他先是看了蔡金凤一眼,嘴角微微一翘,蔡金凤立刻便领会了,禁不住心神一震,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石鋭凝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赖晓燕的脸上,剑眉一挑道:井子公主,宋管事是你的属下,深更半夜的,她到那片竹林里去干什么?
赖晓燕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蔡金凤。
蔡金凤赶忙说道:公主,宋嬷嬷当时正在执行巡察任务,况且是在毫无防范中被人一剑刺穿心脏而死,并非是刀伤,应该与石公子无关。
春花与秋月两人心里早已是慌成了一批,若凶手真的是石鋭凝,她们两个奉命监视他,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然也逃不了一刀,再加上两人这几天与石鋭凝朝夕相处,早已对他爱慕不已,又怎会不帮着他说话?
两人慌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凤姊所言极是!奴婢们伺候石公子有一段时间了,深知他的人品,况且石公子只有武士刀,并没有剑,奴婢们可以用性命担保,石公子绝不是凶手!
赖晓燕的双眸闪过了一抹忧愁,轻声叹道:唉!我真不敢相信是咱们内部的人暗杀了玉娘,眼下大事要紧,此事暂且搁下。我父王的大军就快来了,咱们应该先行计划如何替他们扫清障碍,这才是重中之重。
赖晓燕挪开了议题,显然是有意包庇石鋭凝,陈辉和那两名嬷嬷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春花与秋月则是喜极而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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