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诚洲眉梢一挑:不行?
秦璟之手下的动作利落收尾,一边低笑:你可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
哦?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秦璟之想了一下:敌不动你不动,敌若动你以静制动。
秦璟之的这句话蓦地就让霍诚洲想到了昨晚的疯狂
半晌他一脚踹过去:滚蛋!说谁死鱼呢!
秦璟之一边准备挂水一边笑着躲开:得了,我明明夸你懂策略沉得住气,你偏偏听成有色笑话,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霍诚洲又一次起脚踹过去,秦璟之那手臂挡了一下:这年头,说点实话都不行了你先歇着,我去配药,消炎加止痛,省得你骂我下手没轻重。
滚吧。
秦璟之笑着离开,很快拿着吊瓶会来,安顿好霍诚洲以后关上了白炽灯,又拉上了窗帘的隔离层:行了,我给你把香薰点上,你正好睡一觉,一个小时后我回来。
不要香薰。霍诚洲拧眉:那玩意一点用没有。
是你没有坚持用。秦璟之语气无奈:像你这种重度失眠症患者必须坚持用。
霍诚洲懒得在说什么,索性闭目养神。
秦璟之点燃香薰之后就掩上门出去了。
乔安手上的烫伤到底还是起了泡,好在是小泡,医生处理完以后又给她开了些药膏,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从烫伤科出来,霍枫已经拿了一个冰袋过来,把她带到休息区坐着:乔小姐,你先用冰袋敷一下脸吧,我去帮你拿药。
好,谢谢。
乔安接过冰袋敷在脸上,那抹肿胀火辣的感觉逐渐开始消散。
秦璟之下楼之前给霍枫打了一通电话,得知了霍诚洲嘴里的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叫乔安而且双目失明,他突然就明白了霍诚洲那句话的意思。
可不么,一个盲人怎么可能监视另一个人?
当穿着白大褂的秦璟之出现在休息区便即刻吸引了众人的眼光,男人身量修长,气质清雅,长腿裹在灰色的西装裤里,一身医生服更是衬的他气质脱俗。
他的视线从一众人里掠过最后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驼色大衣下的白色高领毛衣衬的脖颈细长,素面朝天,气质沉静内敛。
此刻她微微垂着头,一只手握着冰袋敷在脸上,另一侧的黑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眉眼,但就这匆匆一瞥却让秦璟之的心脏蓦地传来一抹隐痛。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快步朝着乔安的方向走过去,低声一句:乔安
男人声音低沉清雅含着一丝莫名的颤抖,乔安下意识微微抬了头:你好。
这一刻乔安的脸便呈现在了秦璟之的眼前,他认真盯着看了一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又酸又涩但更多的是失望。
我是霍诚洲的朋友秦璟之。秦璟之在她身边落了座,视线始终凝在她的脸上:他还有点事,我先过来陪着你。
乔安礼貌微笑:好,谢谢。
秦璟之抬起手指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低声问:你的眼睛是完全看不清楚还是依稀可见?
乔安愣了一下,离得近了她清晰的嗅到男人身上一抹熟悉的芍药香味。
很淡。
跟她昨天在那人身上闻到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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