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实缓缓地握紧手心,我们的报道实事求是,你敢说薄家花的不是民脂民膏吗?
什么民脂民膏,你不要以为自己学了几个词语就乱用!那些钱全都用在了前线,薄家的钱都是薄家人自己挣来的!孟焕盈气的站起身,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这样写薄家,我真的很生气!
说完,孟焕盈不待孟秋实说话,便离开了咖啡厅。
孟焕盈从咖啡厅出来,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一回身,却又看不到人。她今天出来,并未让司机开车送她。
孟焕盈走到一个巷口,四下看了看,握紧了包里的手枪,拐了进去。
忽然,从巷子的两端来了两拨人,加在一起不下二十个人。孟焕盈枪里只有六发子弹,不由的靠在墙壁上。
各位,哪个道上的?在江城,应该没有人不认识我孟焕盈吧?孟焕盈说着,从包里摸出了手枪,指向其中一个人。
她生完孩子之后,已经彻底从各方势力里抽身,本意是相夫教子,却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她。
少废话,有人给了一千个银元要你的命!
孟焕盈见这些人都围着黑布遮住脸,只露出眼睛,一时之间认不出是哪个帮派的人。
我孟焕盈的命就值一千银元?孟焕盈冷笑了一声,你们这笔买卖做的可不值当!不如我出一万个银元,你们帮我要了你们雇主的命如何?
算了吧,薄靖冽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吗?若是你今天活着离开这里,我们都得没命!那人说着,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
一群人蜂拥而上,手上都拿着锋利的刀子,刀刀毙命。
孟焕盈几个利落的踢打,躲过了几次攻击,她瞅准时机抓住一个人,拿着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示意周围的人后退,全都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不能让她走,她走了,咱们谁都别想活!说着,人们又疯狂的冲了上来。
孟焕盈打了一枪,身边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些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孟焕盈又坚持了一会儿,可是对方采取的是人海战术,半个小时过去,她已经筋疲力尽。
哗啦!后背被人划了一刀,孟焕盈疼的瑟缩了一下,靠在墙壁上,鲜血缓缓地顺着墙壁流到了地上。
对方也是气喘吁吁,别再挣扎了,我答应给你一个痛快!
孟焕盈抬起胳膊,舔了舔手臂上的伤口,冷笑道:就算我死,你们这些人也一个别想活!
姐姐!孟秋实的声音忽然想起,孟焕盈眸光一沉,大声喊:秋实,不要过来,快点儿走!
孟秋实却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挡在孟焕盈身前,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们,颤抖着声音说: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又来一个不要命的,兄弟们上,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孟焕盈着急地将孟秋实护在身后,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你留下我们两个都是死!
孟秋实扶了扶镜框,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却不肯表现出来,只淡定地说:姐姐,你放心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了姐夫,他肯定会很快派人过来的!
这下孟焕盈还要护着孟秋实,更加吃力了,没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不远处响起枪声,孟秋实开心地说:姐夫带人过来了!孟焕盈不由地看向枪响的方向,忽然一个人用力地向她刺了过来,孟秋实一看,毫不犹豫地挡了过去。
噗呲!刀子刺进皮肤的声音。
秋实!孟焕盈大喊一声,一脚将那个人踢飞,连忙扶住孟秋实,捂住他的伤口,鲜血很快将她的手染红。
孟焕盈着急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帮我挡?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有事。孟秋实向她努力的笑了笑,随即失去了意识。
薄靖冽带着二十多个人走了过来,示意那些人继续追,自己连忙走到孟焕盈身边,看着她流血的后背,气的脸上爆起青筋,对副官吩咐:给我查,谁干的!
副官应了一声,也连忙去追人了。
孟焕盈抓住薄靖冽,着急地说:一定要救活秋实,一定要救他!他是替我挡了刀子,靖冽,一定要救活他!
薄靖冽擦了擦她脸上混着血的泪水,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救他。
薄靖冽跟孟焕盈送秋实到了附近的医院,秋实进了抢救室。薄靖冽硬带着孟焕盈到了外科病房,让医生给她包扎了伤口。
孟焕盈想起孟秋实血流不止的样子,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薄靖冽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孟焕盈摇摇头,声音沙哑,都怪我以前做事太过狠戾,才会惹下这么多仇家,不然也不会连累秋实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秋实总算是从鬼门关回来。
孟焕盈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秋实,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孟秋实向她苍白的笑了笑,我没事,害你担心了。
薄靖冽看着两人姐弟情深,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儿,但也发做不得。
孟秋实住了三天院,孟焕盈也请了三天假,天天在医院伺候。薄靖冽劝她,她也不听,完全不在意自己也受了伤。
秋实,你出院之后,先住进薄家吧。孟焕盈给他盛了碗鸡汤。
孟秋实接过鸡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薄靖冽,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行的,住进薄家,我怕别人说闲话。
你是我弟弟,现在又为了救我才受伤,你一个人又没办法照顾自己。孟焕盈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就听我的,你先住到薄家,薄家人多,也方便照顾你,省得我整天跑了。等到你什么时候伤完全好了再搬出去。
孟焕盈说完看了薄靖冽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靖冽,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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