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盈从咖啡厅出来,发现薄靖冽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有司机开车,孟焕盈直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就看到薄靖冽正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孟焕盈上了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连忙伸出手探了探薄靖冽的额头,这才发现他额头上都是汗。
你受伤了?孟焕盈心里着急,却又不敢碰他,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薄靖冽慢慢地睁开眼睛,笑着看她,没关系,小伤,医生已经看过了。
孟焕盈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气的握了下他的胳膊,薄靖冽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孟焕盈气的红了眼眶,小伤?那你疼什么?
薄靖冽摇摇头,把她抱进怀里,闻了闻她的发香,压低了声音,只要我还能活着回来见你,这些都是小伤。
最近局势越来越不稳定,他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她都是提心吊胆。
孟焕盈回抱住他,让我陪在你身边吧,这样我才能放心。
薄靖冽摇摇头,声音沙哑,盈盈,现在局势动荡,就连我每次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万一我保护不好你,和平,安乐,他们两个怎么办?至少我们要有一个人
孟焕盈捂住他的唇瓣,摇摇头,不要再说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回来见我!答应我!
薄靖冽抱紧她,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两人回到薄家,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周启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正在数蚂蚁。孟焕盈上前叫了他一声,周启邡连忙站起身,抓了抓头发,憨憨一笑,漂亮姐姐,你回来了啊,有人找你。
孟焕盈皱了下眉心,有人找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孟焕盈跟薄靖冽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走了进去。
周启邡跟在两人身后,蹦蹦跳跳,是个戴眼镜的哥哥。
三人走到客厅,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孟焕盈皱了下眉心,这背影有些熟悉,却又忽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你是?
姐姐。男人忽然转过身,正是几年前出国留学的孟秋实。孟焕盈有些不敢置信,几年未见,孟秋实长高了许多,眉宇间早就没有当初的那股稚嫩,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成熟稳重的感觉。
秋实,你怎么会
孟秋实走到她身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一如记忆中的大男孩儿,姐姐,难道你不想见我吗?
孟焕盈连忙摇头,上前摸着他的胳膊,当然想,只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现在局势这样动乱,你怎么还
姐姐,我是放心不下你。孟秋实打断她的话,下意识的看了她身后的薄靖冽一眼,不过现在见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当年秋实在孟家被毁之前,就已经出国留学了,现如今几年过去了,孟家早就物是人非。虽然她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孟秋实对她一直都不错,孟焕盈自然是拿他当家人看的。
你还没见过和平跟安乐吧,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们两个。
孟秋实有些意外,你们已经有孩子了?
孟焕盈点了点头,嗯,龙凤胎,两个小家伙顽皮的很。
孟秋实笑了笑,我已经当舅舅了,真让人开心。两个人一同往后远走。薄靖冽看着孟秋实,皱了下眉心,招来林副官,去调查一下孟秋实这几年都在做什么。
是!林副官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晚上,孟焕盈留下孟秋实吃晚饭。薄将军跟薄夫人都对孟秋实很客气,孟秋实跟孟焕盈说了许多话,言谈间早就没有当初那个毫无主见的男孩儿的影子了。
他谈吐风趣幽默,举手投足间都十分绅士有礼。
我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是我很满足。孟秋实说着,给孟焕盈倒了杯茶水,姐姐,你现在幸福吗?
孟焕盈看向孟秋实,待看到他眼中清晰的倒影出自己的样子,微微一笑,当然幸福。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早就定好的?孟秋实低下头,抚摸着茶杯的边缘,孟焕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语气中的伤感却感染到她。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道,从前我以为自己与人为善就一定有好的结局,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恶的,不管你多善良,只要你挡了她的路,你就得死!
孟焕盈想起自己前一世的悲惨遭遇,缓缓地握紧手心,所以,我只信人定胜天!
孟秋实抬起头,脸上仍旧带着绅士的笑容,他推了推眼镜框,姐姐,我现在在这世上就你这一个亲人了,以后你还有姐夫可要多帮衬帮衬我才是。
孟焕盈笑着看他,秋实,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孟焕盈差人将孟秋实送回到他在报社的宿舍。回到卧室,就见薄靖冽正在抱着安乐逗弄,孟焕盈上前接过安乐,无奈地看他一眼,你胳膊还受着伤,别抱了,她闹腾的紧,再扯了你的伤口。
安乐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一般,故意扬高了声音哭,哇哇哇
薄靖冽连忙把孩子接过去,宝贝女儿不哭不哭,爸爸在这儿呢,不哭
安乐果然不哭了,踢腾着小腿儿往上走,一脚踩在了薄靖冽的伤口上,薄靖冽闷哼了一声。
伺候在一旁的刘梅,连忙上前,少夫人,少帅,还是我来吧。说着接过安乐,哄了一会儿,她不哭闹了,这才把她带了出去。
薄靖冽坐到床上,伤口又渗血出来。孟焕盈无奈地摇摇头,找出医药箱,动作熟练地给他重新换了药,缠了纱布。
薄靖冽笑着看她,我这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儿,还有你不会做的事情吗?
孟焕盈扫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儿你就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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