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司马英看着正在俯身专心扎针的父亲,忍不住很急切地问了一句,父亲,莫非你的针灸朮也救不了吕大哥?。
在吕中栎身体的几大要害穴位处扎上银针,司马迁才抬起头,幽幽地说:你的这个朋友中毒很深,针灸朮只能延缓毒性的发作时间,不能够彻底解毒。。
少许,又说:要想彻底治愈,就必须找到一种叫干蟾皮的药物,再配以其他药物,以毒攻毒,方能起作用。。
见公孙敬意露出不解的神色,又很耐心地解释道:干蟾皮就是癞蛤蟆的外皮,能够解毒。据我所知,毒性越大的癞蛤蟆的皮,治疗效果越好。。
听到这儿,公孙敬意明白了,疾声追问道:师伯,这样的癞蛤蟆哪里有,我现在就去捉几只来。。
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有吕大哥。为了救活吕中栎,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父亲,你快说,哪里有?司马英也连声催促道,我和公孙师兄一起去捉几只癞蛤蟆,扒了它们的皮,给吕大哥治伤。。
见两人急切切的样子,司马迁不由得呵呵一笑,朗声说;现在捉癞蛤蟆已经来不及了。。
对他们两人内心深处至今仍然纠结不断的情愫,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之余,还怀有一丝说不出口的遗憾。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因为私心作怪而百般阻挠,也许,公孙敬意就成了司马家族的乘龙快婿。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心想,这一切都是天意,绝非人力可为。
师伯,那该怎么办才能救活我吕大哥呢?。
见司马迁暗自叹气,公孙敬意以为其心有余而力不足,心中情不自禁地猛然一沉,脱口问道,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司马迁瞥了心爱的弟子一眼,少许,才慢悠悠地说:办法倒是有一个。。
父亲,你快说,快说。司马英紧盯着脸面白净无须的父亲,略微不满地问道,啥办法?。
英子,你比你公孙师兄还要急。司马迁打趣地说完这句话,见女儿脸上腾起了一丝红晕,笑着安慰道,我会说的。。
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公孙敬意,很郑重地叮嘱道:你现在就去找枚枫,让他带你去找一个叫淳于光的人。。
见司马英还想问话,公孙敬意急忙拉了其一把,抱拳朗声说:师伯,我现在就去。。
临出屋门时,又回头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吕中栎,说了一句我吕大哥就交给师伯你了,而后,疾步走出大门,拔腿直奔长安城东区。
他知道,枚枫家位于城东宣平门附近,距离这里很远,要穿过几条纵横交错又很繁华的大街才能够到达。
由于枚枫的父亲枚皋与自己的父亲公孙贺同朝为官,彼此志趣相投,而自己与枚枫又是太学宫的同学,爱屋及乌,两人相处的很不错。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斜挂在深蓝的西天,放射出一片白光,很是强烈刺眼。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吆喝声此起彼伏,非常热闹。
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座规模庞大居民众多的都市,长安城几经设计建筑,形成南墙曲折如南斗六星,北墙曲折如北斗七星的形状,素有斗城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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