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忽然很想给辰逸打个电话或是发条微信,并不是要说些什么重要的话,而仅仅是想要得到一个回应,感觉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一直就在她身边。
“若羽,抬头!”
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自然的抬起头,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顾着一路感伤,没想到这么快便已站在它的面前了——
巴黎圣母院,看过雨果的那本书就无限向往的一个地方。
它以700多年的资历见证了法兰西共和国的历史兴衰和风云变幻,它身上厚重的文化底蕴已经使它远远超越了作为一座教堂的功能和意义。
若羽仰着头,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似乎要将《巴黎圣母院》里的情节在这一刻全部对号入座。
一旁的子峻已经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用头轻触了一下若羽的头,打趣道:“你是来这里治颈椎病的吗?”
“啊?”若羽回神,艾丝美拉达和卡西莫多的相遇戛然而止.....
子峻指了指入口的位置,“是要进去,还是继续在这里仰望?”
“呵呵..”若羽顺着看过去,不好意思的笑了,如果不是子峻在一旁提醒,她说不定还真会继续仰望下去。
因为教堂除了登楼以外的游览是不收门票的,所以即使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也不用大排长队。
“你说钟楼怪人真的存在过吗?”
站在圣母院广场,隐隐觉得那个独眼,耳聋,驼背的丑八怪的身影无处不在。
“傻瓜,那只是一个故事的主人公,你也不会相信孟姜女真的哭倒过长城吧?《巴黎圣母院》最初的灵感是来源于170多年前雨果在北钟楼暗角墙上,发现的一个希腊单词——命运。而男女主人公就是围绕这个中心而创作的。”
“你懂的还真多!”
若羽的语气虽然带着一点酸味,但对于这个博学的男人还是由衷的敬佩。
“可我宁愿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帅哥才配得上美女,一切美好的现象都会有残缺,这不是遗憾,而是互补。”
若羽眯着眼睛笑了笑,“雨果不是也说么,万物中的一切并非都是合乎人情的美,丑就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美与恶并存,光明与黑暗相共。”
这是她熟知的一句名言,也是她非常喜欢的,之前在病房的时候就很想以此对薄乔安,但又怕她听不懂,所以才引用了简单的童话故事。
想想,她苏若羽还真不是个好心肠的人。
子峻抿着嘴认可的点点头,随即又问到:“如果那日在北寒遇到的玄墨,或是在断桥遇到的我也同卡西莫多一样,你还会.....”
“不会!”
还没等子峻说完,若羽就果断的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子峻像是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你刚刚还说不是只有帅哥才配得上美女的,你更注重的是人性的美。”
若羽忍着笑,目光在子峻的脸上停留了数秒,才正经八百的说:“是啊,我是很注重人性的美,但长得太过奇葩,也很难接受的。”
子峻不满的竖起眉眼,“原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慷慨激昂了半天就是为了表现你的才华吗?这要是被雨果听到了,还不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给你两巴掌?”
“哈哈哈哈”一秒破功,笑得前俯后仰。
“拜托你收敛一下好吗?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你是想成为世界各国游客的焦点吗?虽然我不是很在意女人的外表,但是最起码的矜持还是比较注重的!”
“你这就是嫌弃我了?”若羽立刻变脸。
子峻轻笑,抬起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你已经是我生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我若是嫌弃你就等于是嫌弃了自己,谁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若羽怔住,瞬间幻境中那个类似的情景便在她脑海中翻滚而来——
玄墨自越国归来,思夫心切的纳兰淳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玄墨吻着她说:“傻瓜,你是我的命,我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命呢?”
......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语气,一样融入生命的爱.....
只是他们再也不是当初的墨王夫妇了。
“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若羽推开子峻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掌,再触及到他闪着暖光的眼眸时,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如果当初纳兰淳在北寒先遇到的是玄墨,而不是玄澈,是不是所有人的结局就都不一样了?
她不敢再看他,迅速地将视线转向了其他地方。
子峻当然看出了她的尴尬,也没有再多问,只是照例牵着她的手在圣母院内继续游览。这期间他们也有过很多交流,但除了建筑风格,和雨果的小说,就没有再说起其他任何的事情。
当他们踏出圣母院时,暮色已渐渐下垂,丝絮般的彩霞点缀着天际。若羽忍不住回头,再一次望向这座在落日余晖下闪着奕奕光彩的优雅建筑,心中万千感慨.....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写到——“爱情是什么?是一道神奇的加法:一个思念加上一个思念,就能变成十五的月亮。是一轮非凡的听力,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听到彼此的激动的心跳。是一串美妙的语言,可以是柔情似水,如同烟波,也可以风风火火,惊天动地。是一把牢固的锁,它把亲密恋人如情如语的话,锁进记忆的梦里。是一种特等的信函,装在里面的是一个甜甜的吻,寄出去的是一个亲亲的问候.....”
其实在她看来,爱情并没有这么复杂,它只是相遇后的怦然心动,相识后的两厢情愿,相知后的白首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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