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佑勋与子峻的偶遇,阿狸还是颇感意外的。但仅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能够成功的激起佑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也不外是件好事。
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若羽是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为那个男人的未婚妻的。
只是若羽的油盐不进让他头疼得厉害。
“老大,你也别太在意了,也许若羽误会了你的意思,毕竟你之前对她说了不好听的话。女人都是很小气的,一旦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总是要闹几天脾气的。”
“说的你很懂女人似的!”
佑勋挑着眉,冷哼一声。他什么时候调教出这么一个爱情专家来的?
“我哪懂啊?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阿狸撇着嘴嘟囔。天天就围着这个不成熟的大男人转悠了,哪还有时间接触女人啊,就算是有女人,也早因为他的无暇照顾逃跑了。
“听你这口气,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我可没那么说。没有女朋友才好,省的一天到晚生闷气。”
这句话倒像是故意说给佑勋听的,虽然在他的现存记忆中,自己是没有女朋友的,但是若羽的每一次出现都无不在触动着他情感的神经,让他不由地想要招惹和贴近。
相比实际存在,这样的牵扯更可怕。
“既然你想的这么透彻,怎么不干脆剃度修行,普度众生去?反倒留在这忤逆我?”
“我六根未尽,吃不得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似乎也成了他在佑勋面前讨取乐趣的日常了。
“你……”佑勋指着阿狸怒吼了一声:“给我立刻滚出去。”
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他还从未尝试过在一晚上接二连三的被不同的人进行这样的精神折磨。
内心的骄傲早已坍塌成了一片荒芜。
阿狸迅速的倒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同时,他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总算是结束了。但是一想到佑勋被若羽甩了一脸土的情形,免不了还是有些担忧。这样相爱相杀的局面如果还不能改善的话,另外有企图的人自然就有机可乘了。
远远看着拐角处的房间,又是一脸沮丧。那个女人远比若羽要厉害很多,逼得急了,还真有可能会不管不顾地生扑过来。到时候他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可还不等乔安扑过来,佑勋就已经倒下了。
在巴黎拍摄的第三天下午,佑勋就因为发烧、呕吐进了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急性肠胃炎。导致病发的原因大致是饮食不规律,也有可能是吃了刺激肠胃的生冷食物。
当时阿狸给出的表情就是“难以置信”。跟在佑勋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饮食习惯早已是了如指掌。饮食不规律还说得过去,但是生冷的食物他却是很少碰的。因为曾经他就有过饮食不规律导致胃痉挛的经历,还为此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又刚巧是乔安离开他出国发展的那个阶段。当时这件事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外界一度认为他是为情所困,自残身体。而自那次之后,除非必要,他连酒和咖啡都很少喝了。
所以这一次的病因生的有些蹊跷。来了几天,剧组的人吃饭几乎都是在一起的,就算是早餐也是酒店统一派送到各自房间,而他一直都在佑勋身边,并没见他吃过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所谓生冷,更是不可能了。
除非……
连续两个晚上,为了躲清净,佑勋都是在拍戏结束后一个人出门的,而留下他是用来拖住乔安的。
所以……
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故意。
当乔安眨巴着演技派的大眸子请求留下的时候,佑勋却紧闭着双眼,以无言回绝了她想要照顾的一番好意。
“乔安姐,明天一早还有戏要拍,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就行了。”
阿狸深知佑勋的想法,他费尽心思的上演这出苦肉计,可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那好吧,明天一拍完我就过来。晚上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乔安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人,心里的不甘大过了不舍。
直到她离开很长时间后,佑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男人的无情,表现得永远都是这么的明显和决绝。
“老大,你醒了?感觉好点没?”阿狸摇起了病床,将晾好的水和药递到了佑勋手中。
佑勋喝了药,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顺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狸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一点多了。”
“国内应该天亮了吧?”
疼痛感还未完全消退,佑勋摁着腹部艰难的侧了个身子。阿狸本是要上前帮忙的,却被他摆手拒绝了。这罪是他自己找的,也是他甘愿要受的。
“嗯,大概早上八点钟。”
“这能不能算是我羞辱她的报应?她知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没那么生气了?”
佑勋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阿狸。倒使得阿狸有些尴尬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索性保持了沉默。
佑勋也就没在说话了,而是卷起身体缩进了被子里,阖上了眼睛。这次是真的想睡了,只希望在梦中能一切如他所愿。
若羽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是在去上班的路上。阿狸是私信给她的,只有简短的八个字:旧病复发,危在旦夕。同时还传来了一张照片,是在手术室门口拍的,显示灯上还显示着法文“手术中”。
天衣无缝的苦肉计。
若羽的心瞬间就慌作了一团,生气归生气,关键时刻她仍是舍不得的。尤其在经历了那一世的“浩劫”之后,她对他们之间的生死离别就更加的恐惧了。而“危在旦夕”这四个字就像是四把利刃一般狠狠地插在了她的伤疤上,让她控制不住的痛湿了眼眶。
“媛媛,我要去法国。”
杨媛靠着边刹住了车,“什么?你说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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