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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拳打负心人

    灯光月影下的塞纳河水闪烁着两岸建筑的璀璨霓光,蜿蜒曲折的河道显得更加妩媚浪漫了。

    借景抒情……“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塞纳河,她把我们的一颗心分作两边,左岸柔软,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左岸住着我们的**,期盼,挣扎和所有的爱恨嗔怒,右岸住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我们心里打下的烙印——左岸是梦境,右岸是生活。”

    佑勋的脑海中正在努力拼凑着这段话时,却被突然而至的微信消息声截断了。他实在恼火,自己难得的一次文艺,就这么被无情的破坏了。

    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是阿狸发的——“乔安姐找你,开机后回个电话给她吧。”

    他没有关机,只是用关机的方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

    “等着吧!”

    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装回了口袋里。那句没有想全的名言也再想不出来了。

    咖啡喝到最后,竟觉得素然无味了,其实他平时是很少喝咖啡的。除了不喜欢甜食,苦涩类的食物好像也是他比较禁忌的。就好像对自己人生的诉求一样,太美好或是太糟糕,都不是他想要的。

    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大衣,又重新戴好围巾和口罩,顺着河畔的小路走向了另一个街口。他的“塞纳河情结”已经解开了,便无需多做留恋。

    晚上出游巴黎的人大多都是冲着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和卢浮宫等世界著名景点来的,而佑勋对这些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毫无目的地游逛着,最后竟在一条小巷口驻足了下来。

    吸引他的是挂在巷口的一块铜牌,上面分别用法文、英文和中文写着一段话,应该是介绍这条小巷的——

    “书店是左岸一道经典的文化风景,是巴黎灵魂中最敏感柔软的部分,所有关于这座城市的名人故事和巴黎旧巷里寻常人家的窃窃私语,到了最后,都沉淀在书的扉页中。”

    他不认识法文,能读懂英文,却觉得中文表达的意思最为完美。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一个国际大都市的说明牌上会出现汉字的缘故吧!

    在这个世界上,汉语才是最能表达文化气息和浪漫情调的语言。

    佑勋傲娇的弯了弯嘴角,这种情景下,似乎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要远比说自己是一个大明星来的更为自豪和耀眼。

    巷子里有很多家风格迥异的书店,展示和售卖的书籍也各有不同。他随意的进了几家,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书店。书倒是一本没买,却感觉沾染了许多巴黎古旧的文化气息。

    “我们还真幸运,这么快就找到了。”

    耳边传来的中国话,让他忍不住转身看过去。感受了一路的“鸟语”,忽然听到熟悉的语言,且不管说话的人认识与否,单凭情感来讲,也是足矣激动人心的。

    “你这么用心,上天当然要眷顾了。”

    一男一女,刚刚从他身后的书店走出来,女人挎着男人的胳膊,甜蜜又满足的笑着,男人拎着装着书的袋子,一脸的宠溺。

    这本是一幅幸福的画面,却深深地刺痛了佑勋的眼睛。

    他深幽的眼眸中瞬间便燃起了一团怒火,几个大步跨到两人面前,对着那个男人挥起手臂,就是狠狠的一拳。

    男人毫无防备,顺势倒在了地上。

    女人惊呼,半跪在地上,扶起了仰躺着的男人。四周立刻围过来许多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却听不懂说什么。

    “子峻,你怎么样了?”

    吉畅显然被吓到了,询问的同时,眼泪已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我没事!”

    子峻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打到的地方,疼痛感还是很强的。这一拳还真够狠,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他抬起头怔怔的看向了眼前的人,虽然佑勋带着口罩和帽子,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在吉畅的搀扶下,他慢慢的站起身,与佑勋平视,同样怒不可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佑勋上前一把揪起了子峻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轻吼着:“问我是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有婚约的人,竟然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怎么对得起她?”

    子峻用力甩开扼制着自己的手,佑勋惯性了向一旁踉跄了几步。

    “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

    子峻弯腰捡起地上的书袋,牵起还在惊慌中的吉畅便朝着巷口的方向走去。

    围观的人们并没有立刻散去,虽然这种突发事件经常在巴黎街头上演,但是两个中国男人打架,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大多数听不懂中文的人,便自认为是与那女人有关的一场争斗。

    “你给我站住,话没说清楚就想走吗?”

    佑勋快步追上,拦在了两人面前。

    “我干嘛要和你说清楚,你是谁啊?你是她的谁啊?”

    子峻一句比一句的语气沉重,尤其在说到“她”的时候,更是由心的爆发出一种蚀骨的仇恨。

    新仇旧恨。

    “我……”佑勋语塞。是啊,他是谁啊,他算她的谁啊?

    “总之,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伤害她!”

    佑勋脱口而出,他被逼急了,失忆后第一次毫不顾忌的展现出了对若羽的保护欲。

    子峻松开吉畅的手,靠近到他面前,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伤害到她。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讨伐别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除了我,没有人会伤害到她?”

    “我说过,你最好永远都记不起那个被你认为是薄情寡义的女人,如果不幸的想起了所有的事,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

    子峻的话又一次化作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插进了佑勋的心里,使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淹没在了深深地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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