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即将开拍的吻戏,刚刚被佑勋冷落的乔安瞬间便恢复到了兴奋状态。这场戏对她而言就是难得的机会,她只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争取到期待已久的幸福。
对着镜子看向自己身上性感低胸的露背晚礼服,乔安的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这不正是男人喜欢的那种“万般风情绕眉梢”的女人吗?
佑勋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绝对不可能一点心思都不动的。
听到导演远远地召唤声,乔安又激动又紧张的抿了抿嘴,仿佛前方等待她的并不是一场戏,而是一段重开的感情。隐约中她似乎已经看到佑勋温柔地向她张来了双臂……
佑勋的确是站在她幻想中的位置上,只是没有像她幻想中那样迎过来拥抱她。
乔安慢慢朝着佑勋身边走过去,边走边眯起朦胧的视线,打量着那个全身充满了高贵气质的男人。他曾经是属于她的,自今以后仍是属于她的。
自信满满的以为他会被自己的样子惊艳到,没想到站在他面前时,他竟然皱起眉头,一脸的轻视,而且表现的特别明显。
“乔安姐,剧本中原定的晚礼服已经改成小香风套装了,他们没通知你吗?”
服装组的娜姐率先走到乔安身边,诧异的看向她。此时室外的温度已在零下,所有的演职人员都穿着厚实的外套和羽绒服。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导演那边才临时决定更换服装的。
大家的目光也都投了过来,尽管乔安的美艳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但是赞叹过后,免不了交头接耳的发出质疑——她是得罪了服装组和助理吗?不然怎么会被人这么整?!
“他们和我说过了,但是我觉得还是这套衣服比较适合剧中的情节,所以就没有换。”
乔安的话语尽管很平和,但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缩了起来,唇齿间也发出了旁人听不到的打颤声。幸好随后赶到的小刚将羽绒服披在了她身上,才不至于让她变成了冰棍美人。
佑勋一直都没有开口发表意见,好像乔安穿什么或是不穿什么都是和他没关系的,他只是来拍戏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导演和演员们把戏演好。
阿狸看着他淡漠的走到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剧本,竟有些替乔安惋惜起来。人家忍着寒冷又露胸又露背的,无非就是想要他多看几眼,多给几句暖心的话,没想到换来的竟是无声的嫌弃,任凭谁都是难以接受的。
“老大,乔安姐去换衣服了,你要不要进屋子里去暖和暖和。”
“不用了,我不冷。”
佑勋淡淡的说着,视线仍停留在剧本上。
“嗯。”阿狸点了一下头,“我去那边给你倒点热水。”
“我上一次拍吻戏是什么时候?”
就在阿狸准备离开的时候,佑勋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上次?我想想。”阿狸蹙着眉头沉思了半天才开口:“夏天的时候吧,那会儿若羽还在。”
“什么?她看着我拍了那场戏?”
“是啊,我记得拍完以后,还是她给你拿的纸巾呢。”
“她应该觉得很无所谓吧?”
佑勋黯然低语,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痛楚。想想那时,若羽已经有未婚夫了,所以也不会在乎他和谁接吻。
“她有没有所谓我不知道,反正自那次之后,你就再也没有碰过哪个女人的嘴,所有的吻戏都改成错位了。”
阿狸确实不记得当时的具体情况了,他只知道那时候两人已生了情愫,佑勋对于若羽的在乎程度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极限了。
“呵,我是因为她才不愿接触其他女人吗?”
佑勋勾起一抹苦笑——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她凭什么?凭什么左右自己的思想?
“老大,其实若羽……”
阿狸看着佑勋痛苦的表情,实在有些不忍心继续隐瞒下去,便决定将事实全盘托出。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导演的一句“准备开拍”生生的截断了。好像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故意要让他们经受磨难后才会给与幸福。
他自是不能违背天意的。如此,倒也觉得佑勋的痛苦是理所当然了。
“她怎么了?”
不能怪佑勋耳朵太好,只能怪他对那个名字太过敏感。
阿狸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是想说,其实若羽对工作还是挺负责的,虽然在剧组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家都很喜欢她。”
“既然这样,就叫她回来吧。你不是整天叫嚷着累吗,刚好让她替你分担分担。”
“老大,你说真的?”
阿狸吃惊的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佑勋回身便白了一眼,“我像是说假的吗?”
“人家若羽在杂志社做的挺好,才不会……回来呢。”
阿狸瘪了瘪嘴,他本来是想说“才不会回来做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呢。”但一看到佑勋那张千年寒冰脸,就赶紧自救的咽了回去。她不是若羽,忤逆的事终究是不敢做的。
“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总比她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强吧?”
佑勋咬着牙,话语间溢满了浓浓的酸意,好像斥责的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老婆,一个风流成性、出轨成习的老婆。
阿狸哭笑不得,他真想立刻就给若羽发个信息,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复制过去,好让她切身的感受一下,这个口口声声说“不记得她”的男人是多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还能说他不爱了吗?他已经爱得十分深情,十分幼稚了。
千古人事皆是如此,任何人都逃不过韶光的流逝,躲不过命定的情缘。走在人生花开的陌上,对于那些深刻入骨的真爱,不可错过,也绝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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