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王宫当中。
张宇心惊胆战的看着高坐于王位的契丹王。
他此时,已经做好就义的准备,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只见王座上的契丹王,将密信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笑道:“张宇,你家陛下,还真是昏庸无能,你可知,这信件当中写了什么?”
张宇茫然的摇了摇头。
契丹王笑道:“既然不知,本王也就不为难你了,回去告诉你家陛下,这笔买卖,我接下来了!”
耶律齐心中窃喜,这杨广,还真是个昏君,为了拿下北方边关,竟然打算将营州作为交换,送与自己,而且,契丹所需粮草,由大隋一力承担!
北方边关,总共才三座城池,要论城池广大,扶余城,勉强算是一个,但与营州相比,还是差上许多。
要知道,营州虽然贫困,但,营州靠近大海,营州的百姓,也以捕鱼为生,而契丹如果碰上灾年,别说鱼,连根青草都看不见!
这也是阿朗麦,为何如此痛恨张宇的原故,每次契丹逢天灾蝗祸的时候,本想去营州边界劫掠一番,张宇却死守边关,无论怎样叫骂,都不还嘴,不出兵,和让契丹上下,对张宇都恨的牙根痒痒。
“吕都监,送张大人出去!”耶律齐抚须道。
“遵命!”一个年近半百的大臣,巍巍颤颤的站了出来,对张宇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宇闻言,内心狂喜,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双手微微抱拳,告辞离去。
大业十三年,辽水上,大雪纷飞。
如鹅毛般的大雪,从天际洒落,远远望去,银装素裹。
辽水上,许褚与朴正义二人,大战三日,每一次,朴正义都险胜一招。
高句丽均有内,朴正义听着粮官的汇报,眉头紧锁。
已经十余天了,粮草还没运到,这让他心里,隐隐有些着急。
而且,这天气越发寒冷,每日所需的炭火,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反观敌营,那敌将虽三日连败,但敌营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这让朴正义心里,对这敌将更是轻视。
大隋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军营当中,最忌饮酒作乐,这敌将不过是一个二流武将,却如此奢靡,想来,大隋的皇帝,比他更甚。
狭窄的官道上,金根硕带领千余骑,押运粮草,途径葫芦口,这葫芦口,入口狭窄,而只要走出这葫芦口,便到达扶余城。
“这葫芦口,很适合伏击啊……”金根硕自语。
当他们经过窄道后。
暮然间,宽阔的山谷两侧,响起一片冲杀之音!
金根硕心中慌乱,当他看清来袭的装扮后,心里更是又惊又怒!
契丹部!竟然是他们的重骑!
金根硕心中慌乱无比,葫芦口与扶余城,紧挨契丹,两者边境虽有过摩擦,但都被两国压了下去,并未引起过大战。
如今,这契丹部,竟然率军偷袭粮车,这怎能不让他惊怒。
“儿郎们,随我杀出去!”金根硕高声大呼。
在他身后,千余兵卒,纷纷拔刀厮杀。
一时间,葫芦口内,喊杀连天。
契丹骑兵,勇猛无比,每一次冲杀,都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一刀斩去,人头落地,干净利落!
这惨烈的一幕,被金根硕看在眼中。
“这契丹骑兵,竟如此威猛!”金根硕大惊失色,就在他慌乱当中。
臂膀恰好被砍中,鲜血流了一地,当他倒地的时候,头部正巧撞到岩石上。
“回去禀报耶律大王,粮草已成功截下!”
“诺!”
恍惚之间,金根硕仿佛听到了什么一般,不过,很快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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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城,金四海端坐在王椅上,怒目而视。
金根硕整个人,神情苍白,瘫坐在大殿上,两旁的文武百官,也纷纷摇头。
“大王,依臣所见,不如派个使臣,前往询问一番,以免中了大隋的诡计啊!”
金四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中原人,最擅长阴谋诡计,如果那支骑兵,若是大隋假扮的,岂不是引发了内斗?崔丞相,本王命你亲自前往契丹国,将此事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