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远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大概也跟医仙传承有关吧。
你为他说话?张远最后看了小水一眼,失望地说道,好自为之吧。
小子,你给我等着!门西看着张远走了,这才敢大喊大叫。
旁边围观的人不少,几乎都是职高的学生,估计门西被当众暴揍的场面,很快就会传开。
小水低着脑袋,心里七上八下。
张远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像失了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身边的人都穿得光鲜亮丽,而他走在人群里,像是一个异类。
莫欺少年穷!张远记得上学时,读到的一句话。
人的际遇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朝一日龙得水,必令长江水倒流。
如今的张远,心气和以前大不相同,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带领乡亲们刨除穷根,过上富足的日子。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张远才按时在门楼下,等着李佩佩。
没一会儿,李佩佩便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手里抓了几个包袱,张远连忙迎了上去,这是啥啊?嫂子?
"真倒霉!李佩佩抱怨道,今儿出了点问题,明早那人才来,一来一回倒是耽误时间,远子你也别回去了,今晚在这歇一晚。"
没等张远回话,李佩佩就安排道。
嫂子这"张远心中一紧,他还是第一次在城里过夜,而且是跟李佩佩,这.
这什么?"李佩佩把包袱放到自行车后座上,扭回头看着瞪双眼的张远,"臭小子,嫂子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
张远莫名想起一句,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类的话。
哪能啊张远低着脑袋,心里臊得不行。
行了,我知道有一家招待所不错,咱俩就歇在那。李佩佩常来,对城里自然了解,你没怎么逛过城吧?嫂子今天陪你走走。
张远推着自行车,跟在李佩佩身边,李佩佩坦然地给张远介绍着城里的店铺子,一直到天黑,才带着他回了招待所。
张远四处打量着,跟着李佩佩身后上了楼梯,李佩佩的裙摆,在这幽长的楼道里,更显得她身形姣好。
到了门口,张远一呆,那个,嫂子,.一间房啊?"
咋的,不知道过紧日子,省钱啊。李佩佩进门把肩上的小皮包,扔在玄关上,把皮鞋一踢,转身就躺在了床上。
弹簧床上,李佩佩的连衣裙,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你不困?
瞧见张远还在另一张床边站着,李佩佩直起身子,放心,嫂子对你没想法。
不不,嫂子,你误会我了。张远把布袋子放在床边,坐在床边上,搓了搓手。
自从前些天在麦场草垛,撞见李春花那一幕,那样的场景便时常在张远脑中浮现。
何况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又和李佩佩共处一室,不免有些紧张。
看着张远耳朵都红了,李佩佩眉眼一笑,提拉着拖鞋,去了浴室门口,"等我洗完,轮你。
嫂子,我不急的张远脑子嗡嗡的,李佩佩像是没听到一样,进了浴室。
张远拧开床边上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进早已烧热的嗓子眼里。
好不容易浇灭了心头的燥热,浴室里又传来了李佩佩的声音:远子!你帮嫂子把包拿过来!"
看着放在玄关上的皮包,张远咽了口口水,磨蹭着拿到浴室门口,嫂子,我给你放门口了.
还没等张远说完,浴室的门就已经开了,李佩佩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白色的低领浴袍更显得她脖子修长,沐浴液的味道,顿时随着浴室里的热气扑在张远的脸上。
看什么.李佩佩看着张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把拿过皮包,转身就把门关上了。
热气戛然而止,张远擦了擦鼻子,这才躺回床上,在床上装睡。
一晚上,李佩佩均匀的呼吸声,一直在张远身边响起,张远看着窗户外的月牙,连翻身都不敢大动静。
一直到天放亮,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到醒过来,李佩佩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子角吃早饭了。
见张远醒了,李佩佩挥了挥手,远子,起来吃饭,一会儿陪嫂子去趟布厂。
诶!张远一股脑地从床上蹦起来,用冷水擦了一把脸,就把桌子上的早饭,塞进了嘴里。
两个人退了房,去了布厂,跟李佩佩交接的老板还不到,李佩佩也不着急,倒是给张远不急不慢地介绍着布厂的讲究,这蚕丝就是舒服,但是价格高
听了半个小时,张远大概了解了布厂的工艺,原材料等。自从上次的奇遇,他这记忆力也变好了不少。
这时候,李佩佩接了个电话,说是老板到了。
张远跟着李佩佩,去了隔壁的饭店,也是这个叫平旺的老板,名下的产业。
两人走进饭店,很快见到了平旺,正在吃早茶,一副铺张浪费的样子,桌上摆的,足够五六个人吃了。
平老板,吃早茶呢。李佩佩迈着小碎步。
嗯,来了。平旺抬头,只看了一眼。
平旺没有了下文,李佩佩只好自己开口,本来不想叨扰平老板的,正好过来了,就想着上半年的结款,要不今天给结了?"
小佩啊,今儿大早上叫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事儿?平旺把茶杯磕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李佩佩。
呵呵呵,也不全是,平日里多亏了平老板,小佩感激不尽呢。李佩佩赶忙说着拜年话。
既然来了,坐吧。平旺说着,示意对面的凳子,李佩佩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又要白跑一趟了。
没法子,李佩佩陪着笑脸,给平旺倒茶,平老板,这田里该施肥了,我家里你是知道的,就我一个劳力,这日子,不好过啊。
我好过?谁日子好过,我手下还养活一大帮工人呢。平旺面不改色,油盐不进。
李佩佩也急了,这上半年的结款都已经欠了两个月了,再拿不回来,怕是真揭不开锅了。
李佩佩心一横,语气强硬地说道:平老板,您就可怜可怜我,这钱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张远看着委曲求全的李佩佩,没想到她平日里在村上被众星捧月,在平旺面前,竟然这么憋屈。
结钱?我今儿心情不好,不想谈钱的事儿。
平旺冷哼一声,茶杯重重地扣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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