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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救救奴才

    跟过来的多来,抹着冷汗挤眉弄眼。

    朱朝颜摆摆手:;别,我的年龄约莫是长你几岁的,还是叫我姐姐吧。;

    沈沛筠盯了多来一眼,困惑道:;朱姑娘说笑了,你的样貌看着只有比我小的,莫不是诓我叫姐姐呢。;

    朱朝颜鼻腔内发出轻哼:;我偏不是,今年我可都二十一了,此处应当没有比我年纪更大的姑娘家了。;

    沈沛筠并未过分的震惊,只是略略抬眸:;那倒当真该叫一声姐姐。;

    多来压着声音,极小声道:;二掌柜的,这位可是咱们的房东娇女。;

    朱朝颜斜瞥过去:;不用当着我的面偷偷摸摸,我又不是聋子。你们家二掌柜的懂事,我自然也知道知书达理,否则换个泼妇来,我也是敢闹上一闹的。;

    沈沛筠不禁轻笑:;朱姐姐是真性情之人,我很喜欢。;

    朱朝颜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我还要去那边收租,往后有时间在见。;

    沈沛筠跟着起身:;那就恕不远送。;

    人一走,多来就扶着墙壁滑下来:;我的天爷,这个煞星可算是走了。;

    紫芝用足尖踢过去:;瞧你那点出息,我看姑娘方才跟朱姑娘说的极好,都是你们先前会错了人家的意。;

    沈沛筠目光收起笑意,目光严谨的扫过去:;我也少不得审一审,你们同这朱姑娘到底有什么恩怨。;

    多来微微睁大了眼:;哪里是小的跟这位姑娘有恩怨,本就是姑娘您说的误会,原本还好些,可您也知道,大掌柜的也是个炮仗脾气,一来二去就如此了。;

    说到这里,他不免哭丧着脸。

    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沈沛筠凝着神,继续发问:;那你可知道咱们这位东家姑娘的底细?;

    多来垂头丧气的爬起来:;知道,这条街上的谁不知道,这一条街可都是那位姑娘的。;

    ;您以为她为何到现在还是个姑娘家。这朱姑娘家中豪富,若是正经论亲,说一个好亲事原非难事,可偏生这朱姑娘好高骛远。;

    ;身为商贾之女,却非官宦不嫁,非门第显赫不嫁,这些年来来来往往的提亲的,都被她们家以各种理由拦下来。;

    ;此事这一条街上人尽皆知,旁人家的姑娘家即便不忌讳露面之事,也不会事事出面,您瞧外头那条街,这是京城里最富庶,贵人最常过途的街了,她日日来此,可不就是为了寻些高门,只可惜,出身不够咯!;

    沈沛筠手指抵在下颌处,面上一副若有所思之派。

    紫芝瞪多来一眼:;呸!你方才还跟姑娘说不知道什么年纪大嫁不出去的姑娘,眼前这不就是。;

    多来连连望窗:;那可是东家姑娘,莫说小的,这一条街上,又有谁敢多嘴多舌。;

    沈沛筠拿起杯盏把玩片刻,又放置回去:;朱家他们家当真没有任何官宦之亲?;

    多来挠头细想:;这位姑娘的舅舅似乎是个五品官吧,不过这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家高门会瞧得上这个。;

    沈沛筠心中稍定:;回去后,你再帮我细细打听,得了消息还是按照送过来。;

    直到傍晚间,沈沛筠才接了沈宿亭,二人回府。

    次日午间,多来的消息也跟着递了过来。

    白纸黑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朱朝颜的生平。

    的确如他所说,多年未嫁,眼高于顶。

    沈沛筠将看过的纸张在蜡烛下点燃:;紫芸,要多来安排一下,我要在和这位朱姑娘面谈。;

    紫芸福身:;是。;

    紫芝嘴巴动了动,不等她发问,沈沛筠就解释道:;我做事自有我的章法,总之,你们的姑娘不是个善人。;

    顿了顿,她又道:;今早我让你们去找王妈妈,现在可闹开了?;

    紫芝兴奋地点点头:;奴婢方才还躲在远处瞧了一眼,真没想到王妈妈竟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主,被老太太的人从床上拖下来后,就直接撒起泼来,把佟妈妈都给咬了!;

    紫芸面露无奈:;你可收敛些,若是被老太太的人逮到,挨打的就是你了。;

    正说着,外头脚步声迭起。

    紫芝面色一变,仓皇捂住自己的嘴巴。

    佟妈妈走进来,常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略有散乱,下颌近左耳处,显露出一个暗红的牙齿印。

    面色发沉:;五姑娘,老太太要您过去,这两个丫头也跟着。;

    沈沛筠又是不解又是惊惶地站起来:;妈妈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佟妈妈板着脸:;还请姑娘快些,不要让老太太久侯。;

    沈沛筠惴惴不安的抓着袖口,随佟妈妈出去。

    到舒荣堂时,她也着实被这情形惊了一惊。

    安老太太并未在正堂内,而是在院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了数十人。

    一些还是外院小厮。

    以王妈妈为首的几个婆子,此时被几个小厮按在中央的条凳上,举着板子重打。

    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沈沛筠绕着边缘走过去,在按老太太面前占定。

    做出一副明明已经心乱如麻,却还强做镇定的模样:;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

    ;安好?你做的好事,我岂能安好!只怕我一日不归西,你就要日日捶胸懊恼呢。;安老太太老脸沉如阴云。

    沈沛筠交握的明显的用力发紧:;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女听不明白。;

    安老太太冷笑一声:;王婆子,你的小主人来了,还不快求她饶了你。;

    被按在最中间的婆子,惨呼着抬起头:;老太太说什么呢,老奴,老奴可不知。;

    身后的板子没有片刻停歇,声声入耳。

    安老太太眉目阴狠:;还能说话,到底是力道太轻,怎么,你们也都想受一遍吗?给我重重的打,打死算完!;

    力道愈发重了,婆子背脊以下,随着扬起的板子,喷溅出细微的血点。

    ;哎呦五,五姑娘,老奴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快些救救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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