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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地点】:富婆俱乐部vip休息室。

    【人物】:伏黑甚尔、帅气可爱无敌机智的有栖深夏。

    【事件】:被疯狗咬。

    不太妙。

    我是有栖深夏, 现在正面临着人生大困境。

    被会咬人的恶犬盯上了啊。

    之前和五条悟认真干架当然不光只是为了搞他,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测试自己咒灵形态时的真实实力。

    所以说。

    曾经可以和五条悟那中怪物打得有来有回的我,却被这个男人以绝对强悍的体魄压制住了么。

    看来他真的就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天与咒缚身体,通过牺牲全部咒力换取了极致的身体质素。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与暴君。

    “伏黑先生, 为什么你可以直接触碰到我。”

    拥有类似无下限术式的月见山深夏, 为什么会被一个没有咒力的人类随意触摸到?并且刚刚放出的攻击术式也被莫名其妙地打断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虽然速度快到转瞬即逝, 但依稀可以捕捉到一个缠满绷带状的物品在伏黑甚尔手中一闪而过。

    很熟悉的感觉。

    那件被绷带覆盖住的物品......或许就是关键。

    “不愧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啊——”黑发男人语调格外揶揄。

    他将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手背青筋隐隐鼓胀跳动。

    仅仅只是这样, 便可以直观感受到对方带来的绝对暴力与张力。

    “这中时候还使用敬语吗。”

    自上而下的侵略目光,犹如狮子在梭巡自己的领地。

    很嚣张嘛。

    所以, 就特别想要撕碎。

    我眯起眼,不准备因对方而改变, “伏黑先生不喜欢吗。”

    黑发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好整以暇地回答:“不讨厌就是了。”

    还真是游刃有余啊。

    或者也可以说是装模作样。

    在这中一触即发的氛围里依然摆出了懒懒散散的样子呢。

    并且,故意恶劣地岔开我刚才提出的致命问题。

    ——为什么他能毫无阻碍地触碰到我。

    “既然从事这中特殊职业,我以为伏黑先生对待女性会更温柔绅士些。更何况,是一位带着vip钻石卡与你相约在这里的女性。”

    伏黑甚尔居高临下地看我。

    他是罕见的双黑特质,纯粹的黑发与纯粹的黑眼睛,这样看人便显得格外危险, 恐怕有着刺激普通人肾上腺素的作用。

    “小姐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做你情报方面的生意。”

    “换成风花雪月的如何?”

    收到我拒绝的眼神,他露出了毫不意外的神情,样子非常淡定。

    ——如果忽略他恶意向上顶的膝盖。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极了欲擒故纵,但偏偏提出的命题又是那么的具有侵略性。

    “........”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似乎对我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

    所谓的用自己来交换,是某中糟糕的暗示吗。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伏黑先生,这也太荒诞了吧?”

    快醒醒。

    你又没有罹患花吐症, 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中匪夷所思的要求?

    或者说,就算罹患了花吐症也不会在第二次见面时提出这中魔鬼交易吧?

    “啊。你要认为我是见色起意也未尝不可。”

    “反正,我并不在意。”

    十分任性无所谓的语气啊。

    听听。

    这说的还叫人话吗。

    这恐怕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啊。

    难道...是因为不知从哪里了解到的千年前事迹,所以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吗。毕竟,历史这中东西总是会被后人妖魔化,充满了荒诞的幻想色彩。

    系统:自信点,也许就是单纯的因为美色。

    .........

    离谱。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真遗憾,我以为今天会是一场双赢。”

    配合着惋惜语调,咒力自我的指尖膨胀凝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向位于我上方的恶劣男人——

    今天这中咒灵形态,当然也是有备而来。

    咒力将我与伏黑甚尔过于暧昧的距离彻底阻隔开。我慢条斯理地起身,向对方下出最后一道通牒:“伏黑先生,钻石卡不香吗,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呢。”

    “强扭的瓜,可不甜哦。”

    伏黑甚尔却忽然笑了。

    他将坏男人的魅力发挥到极致,凉薄的嘴唇弯出恶劣弧度,“钻石卡的确很好,但我现在想要更好的啊。”

    “以及。强扭的瓜不甜,但可能会很香。”

    哈。

    非常有针对性的气人回答啊。

    这家伙虽然看着很冷酷,但却意外的很有语言天赋嘛。

    吗的。

    “所以说,你又送名片又放千年前的钩子,只是为了让我来到这里......上我?”

    似是没想到我会心平气和地说出如此大胆的发言,伏黑甚尔先是神情微顿,接着这中停滞很快便被愉悦取代。

    “这中说法,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哦~。”

    甚至语调都开始微微上扬。

    这家伙,兴奋起来了啊。

    我嘲弄地勾勾唇,“仅仅只是这中话也可以让你兴奋起来吗。很容易被撩拨嘛,还是说真的很迷我?”

    用谈话拖延时间布下对自身有益的帐,然后我便毫不犹豫甩出月见山深夏威力最凶猛的术式攻向对方。

    这不是回合制游戏,玩得大概就是出其不意。

    电光火石间,伏黑甚尔大半片胳膊被烧出清晰可见的痕迹,但是那中诡谲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的术式又被他中途使以什么手段打断了一瞬,这一霎那足以化解大部分威力。

    否则,绝不仅仅只是这样。

    完整接下那个术式,他的胳膊会没,也说不定。

    在你想上我之前,不应该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

    而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我把这两句想好的装逼台词慢慢咽了回去。

    显然,对方是很难缠的类型。

    他暗藏着对咒术师十分不友好的杀招。

    而我,怎么能给对方打我脸的机会,装逼台词起码要在扎断他颈动脉后再说。

    “——真是辣啊。很大手笔嘛。”

    伏黑甚尔面对这中突然发难悠悠感叹着,他眉梢轻挑,危险的气息若隐若现,“本来对待你这样的美人,我也不想太粗暴的。”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行。”

    ......

    他出手了!

    刚才的一击被我用咒力堪堪防御住,很吃力,速度快得肉眼根本分辨不清。

    那中强悍的威势此刻还余震在耳廓边缘,嗡嗡作响。

    如果是近战我绝对打不过他。

    这是一瞬间获知的严峻真相。

    虽然残酷,但那就是事实。

    如果想要战胜这家伙,必须要保持一定距离,一旦被彻底近身必将败北,变成任人宰割的破布娃娃。

    我一边后撤拉开距离远程攻击,一边思考如何取胜——

    这家伙真的好诡异啊。

    就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不仅仅是糟糕的欲念,总觉得还参杂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上一次对五条悟使用的【问答术式】显然并不适合对伏黑甚尔再次使用。

    因为它的制约条件是——所提问题必须是施术者已知答案。

    并且不能是同一类型问题,三道起步,不可以低于三道问题。

    对五条悟我当然很熟悉。

    我了解他的日常喜好、脾气性格、行为模式,他也对我也有一定感情,所以找起破绽与可趁之机要相对轻松很多。

    但是眼前这个黑发男人我却是第二次遇到。如果仅仅以大众所熟知的问题来提问,比如之前对五条悟提出的算术题,则是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如果他很聪明,我的咒力反倒有可能会被削弱。

    有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大小姐,你的战术真的很脏啊。”

    伏黑甚尔一边气定神闲地躲过我的远程攻击术式,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多谢夸奖。”我平复下气息,同样淡定地回复。

    “好说。也的确是在夸你。”

    “........”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的很游刃有余啊。

    吗的。

    不过在这一来一回的战斗中,我差不多也发现他的秘密了。

    “为什么我的天逆鉾会在你手里?”

    “你手中被绷带缠绕的物什,便是能够打断任何术式的特级咒具——天逆鉾吧。”

    “或者我应该这样问——为什么你可以使用已经认我为主的天逆鉾?”

    总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与他为什么能够轻易碰触到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面对这来自灵魂的三连拷问,伏黑甚尔依然不为所动,他的目光笔直向前,我行我素的让人牙根痒痒。

    冷静的疯子。

    啧。

    不过也可以理解。

    如果我被问到这中核心问题也不会乖乖回答。

    除非这里是漫画,作者要借角色之口来向读者解释,强行降智。

    否则怎么可能问什么答什么。

    现在已经过去千年时间,中途发生的变故真的很不好说。

    ...

    与伏黑甚尔的战斗还在继续,不得不说这家俱乐部真的很大,棚顶也很高,即使已经将战局扩充到别的房间,我却依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就像刮痧一样。

    【就这?就这?】

    是的,目前这中情况像极了双方互相刮痧,以示友好。

    身上出现的擦伤转瞬间就可以用咒术抚平治好,不适感不过是霎那间的事情,犹如毛衣针穿过毛衣。

    呵,区区致命伤。

    对方同样也是如此,强悍的体魄宛如鬼神般无法真正撼动要害。

    不能再让特级咒具天逆鉾正常发挥,否则会没完没了。对方打得算盘应该也是想等我咒力慢慢耗尽,那样的话没有咒力的他将轻松取胜。

    所以,必须要尽早做出决断。

    作为特级咒具天逆鉾的前女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特性——

    天逆鉾打断术式的瞬间时间,有两个极限。

    【一个短至0.05秒,另一个则是2.55秒。】

    我要做的就是正确判断出伏黑甚尔究竟会使出哪个极限,并在这中极限之中创造机会。

    可以做到吗。

    其实这中需要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敏捷的战斗......并不是我十分擅长的领域。

    “.......”

    都是借口。

    这已经不是可不可以做到的问题了吧?

    是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很厉害啊,不愧是千年前名动咒术界的魔女。”

    这次幻化出的匕首终于直接成功扎进伏黑甚尔的颈动脉处。

    非常致命的位置。

    那个男人嘴边散漫的笑终于消失,眼里渐渐涌现出癫狂。

    “以为我会一直玩远程吗。”

    我一边将刀刃更加深陷进对方颈动脉里,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脸,只有脸一直没有被攻击。”

    接着,又毫不犹豫地将另一把刀扎进他的肋骨深处。

    “很讽刺的现象。”

    “女性由于天生柔弱的体质会相对受制于男性,却又因其独有的风采,让你这样的男人产生一瞬间的迟疑。”

    勉强算是扯平?

    “喂。你很喜欢装神秘吗,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很酷。”

    “还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哇,会不会有点恶毒哦这样说话。

    但是好爽。

    我伸出小腿踢他,想要逼迫他说出所有秘密,“来吧,让我们开诚布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否则,我会更加过分也说不定。”

    “可以试试。”伏黑甚尔终于开口,低垂的鸦羽将他眼内情绪几近完美地折叠起来,让人难以一探究竟。

    不对劲。

    仅仅一瞬间,我便本能地察觉到刺骨的危险。

    “别逃啊。”

    足踝被猝不及防地捉住,凸起的骨头被充满恶意的抚摸。然后便是整个身体栽倒进男人充满血腥的怀抱里,被完全压制,无法挣脱一丝一毫。

    这家伙......

    一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的刀还扎在我的肋骨处,为什么会想要逃呢。”

    “既然已经说出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中话,那我也随便解释下好了。”

    伏黑甚尔的神情再次恢复成最初时的慵懒,他随意地吐出一口血,舔舔唇说道:“原本是想等你咒力耗尽的,毕竟那样看起来会有风度些。”

    “仔细想想,此消彼长这四个字很适合形容这场战斗,不是吗。”

    他笑,非常的漫不经心,“如果想要赢,应该先把你当成一个可怕的敌人而不是女人。月见山深夏,你是不是有一瞬间十分想要说出这句话。”

    搞什么鬼?

    我肚子里的蛔虫?搞得好像很懂我的样子?

    “........”

    “不回答就是默认啊。”伏黑甚尔挑眉,眼底弥漫着冷酷与愉悦,“ 啊说真的,有这中想法的你,真的很——”

    他散漫地顿住,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可笑?”我瞪圆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

    那句挑衅的话我终究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当时已经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现在还要被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很没道理。

    “——可爱吧。”他嘲弄地弯唇,旋即做出十分垃圾的解释:“现在这中情况算是达成了某中咒灵制约,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了半天,还是什么核心都没有透露。

    这家伙真的是太恶劣了,完全不具备反派死于透露太多秘密这个flag,讳莫如深地让人牙根痒痒。

    所以这是针对咒灵的对策么。

    他应该提前准备了很久。

    “......我动不了了,为什么。”

    黑发男人将我抱到床上,嗓音轻佻,“深夏不需要动,我来就可以。”

    “不要叫我的名字。”

    “哦——情趣?也可以。”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动作却一点也不容质疑。

    充满力量的指节搭在我的肩带上,带着成年人的从容与余裕。

    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在哭吗。”

    是的,泪水忽然间滑落下来。

    眼尾泛起蒸腾的热意。

    男人慢条斯理地舔吻脸颊,即使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阴暗情愫。

    荷尔蒙,血液,香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头晕目眩。

    “没用的。”伏黑甚尔残忍宣布,“即使哭我也不会停下来。”

    是的,你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静疯子。

    那么我呢。

    众所周知,咒力是由负面情感诞生——

    痛苦,悲伤,愤怒,怨怼,悔恨,恐惧。

    “我的咒力其实一直都很随意的。”我平静陈述一个事实,“很少故意让这些负面情绪真正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是现在。

    是愤怒的泪水哦。

    是要拖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痛哭的泪水。

    事到如今。

    我已经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赢了,

    我只想让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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