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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寻的出生和?成长, 都是一场巨大的悲哀。他的存在,是不被期待的。

    脑中有什么模糊的概念一闪而过,薛放抓住它,忽然问:“缪寻出走是几岁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到玥萨手里的?”

    阿丽莎点点下巴, 仰起脸回忆:“呃……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去别人家住过两年, 十岁的时候留下一封信走了, 说别去找他。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后来……应该是去年, 他搭上一条关系来联系爸爸, 想要一批军武。因为他的长相很特殊很好认, 据说他父亲是流浪星盗里出了名的花心美男子,蜜色皮肤雕塑美貌, 所以我们确认之后, 爸爸就说可以和?他试着接触接触。”

    薛放的脸色越发难看。能把冷漠自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独苟昀一家。他现在很想回去把自己学术页面上所有关于闪密西语的研究著作删干净。

    “还有,住过两年是什么意思?你们把他丢了?”关于缪寻的事?情,薛放都想寻根究底。

    谈到这个,阿丽莎神情一变, 开始支支吾吾:“嗯……我那时候很小……也不太清楚……只听爸爸说了一点大概的事?……你听了不要生气……”

    薛放还没听就已经开始血压上升了:“你,说。”

    “缪寻小时候被当成交换条件, 去某户人家养了两年,据说他们很喜欢缪寻……爸爸拿他交换来了漂浮大都市的星际联盟常任理事?席位。”阿丽莎边说,边谨慎观察薛放的表情,以便随时跑路。

    薛放整个人仿佛石化了。

    养了两年……说得好听。说难听点,不就是卖到别人家去了吗?因为卖了个好价钱, 腊肠狗说不定还觉得替妹妹养孩子有了回报,半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为什么……又送回来了?”

    阿丽莎也不太清楚当时的事?,猜测道:“应该是不喜欢了吧, 那家人就不要了。听说本来签了十几年长约的。”

    怪不得缪寻会出走。如果?是他……不,就算是他,十岁时也没有缪寻的坚决和毅力。他可是浑浑噩噩过到了18岁,才?终于下定决心逃离那种令人窒息的生活的。

    现在,留给他的空白,只有缪寻10岁到现在

    的11年了。

    …………

    从缪寻的视角来看,他只是知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比如阿丽莎是他的表妹,他是阿丽莎姑姑的私生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从小就擅长离家出走,时间最长一次,是九年。

    “不过你去年还回来过,找我们要了很多?武器。后来我们听说你带人弄毁了半个组织,害得玥萨又从市场上买了不少哨兵回去填充他的队伍。”

    最后连阿丽莎也忍不住总结一句,“这么看起来,玥萨好像对你挺好的。”

    说得仿佛他不知恩图报,背叛了Boss和?姘头跑到帝国一样。

    更多的细节,缪寻记不太清了。

    这事?出现在这个时间点,挺荒谬的。

    他浑浑噩噩,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一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一边是他苦苦挣扎许久想要挖寻的过去。

    ——就好像你饿到快晕倒在街上,有人给了你一把糖,你囫囵吃下去,刚想感叹一下美妙的饱腹感,却被医生通知要去做胃镜,准备切除久远的病灶。

    他找到了暂时逃避的方法:

    把医生的电话撂下,假装不知道,每天找发糖的人索取,用滚进胃里的糖浆,麻痹隐隐作痛的穿孔。

    可现在给糖的人发现了。

    他逃避不下去了。

    “没想干什么……”

    向导的精神触手刺入他的精神域,那是威胁,假如他不说真话,可能会被压住拷问。

    但他也能一膝盖踹昏这人,丢下他,光明正大走出去。

    “如果?我今天没问你,你是不是又准备不打?招呼消失?”薛放声音不稳,理智正在溃散。

    缪寻没有正面回答,默默打?字:“我还没有实现我的诺言,不是吗?”

    “什么诺言?”薛放脑袋痛到没法?思考。

    “玥萨还没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玥萨还没死,只是被暂时停职调查。他们的悠闲日子,也是从这点缝隙里偷来的。

    要是他去找苟昀,或许能彻底铲除问题。

    薛放迅速道:“我说过,玥萨的事?情我会解决。”

    屏幕上的手指停了一会,慢慢按下字母键:“我也应该负责。这事?因我而起,就该让我来结束。”

    他以为会收到向导的抗议。

    出乎意料,对方竟然答应得很爽快。

    “可以。”薛放支起身,打?开公文包,“追踪语源的材料我已经弄好,存在这块芯片里,你登上云端就能下载,密码我会发送给你。”

    他把芯片塞进缪寻手里,“给你,你拿着它,带上阿丽莎,当成谈判筹码,去吧。”

    缪寻愣了一会,棱形的芯片有点割手,他瞳孔收缩:“什么意思,那你呢?”

    “我?”薛放凉凉反笑,“你之前的计划里有我吗?”

    缪寻蠕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薛放等了三秒钟,等来一阵沉默,就转身拔掉了隔间的插销,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

    他的背影冷冽而决绝,刺痛了缪寻的眼睛。

    缪寻头一次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有脾气有底线的。

    过了一会,薛放果然发来了芯片的下载密码。

    不仅有密码,还有成吨的资料,花了大把心血整理收集来的数据,关系网梳理,政要秘辛,百分之九十是机密调查文件,分门别类按照地理位置和年份排好,随便拿出一部分都能让联邦和帝国高层鸡飞狗跳。

    只要时机成熟,薛放完全可以靠这些东西杀回联邦去。

    现在,它们却被全数交给缪寻,好像在说:既然你要走,我就送一份告别大礼给你。

    薛放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不是变成大猫蹭一蹭就能好的那种。

    丢下灵魂共融的向导伴侣,去找十年杳无音信的亲戚索取“亲情”,本来就足够讽刺。如果?这道选择题,缪寻给出的答案是划掉他的名字,即便薛放能理解这份心情,也会寒心。

    哨兵和向导,是共进退的集合体。谁抛下了谁,都是对伴侣残忍的惩罚;可以共同死在战场上,不能独自离开享乐。或许缪寻还年轻,不懂得这份羁绊,是以余生责任为代价做出的承诺,而薛放不介意教会他这一点。

    …………

    缪寻发现薛放在购置物品,替他整理衣服。

    细心查询漂浮大都会的气温气候,人文习惯,打?包一堆缪寻爱吃的零食,购入一堆支数柔软的内衣,完全是一副大方送小家猫远行的态度。

    缪寻站在旁边,双手抱臂紧紧盯着他,“我不要这些东西。”

    “带着吧,谁也不知

    道今后的生活会怎样。”薛向导的语气貌似挺诚恳的。

    他态度越诚恳,缪寻心里越别扭,等薛放开始把成大罐的糖往巨型行李箱里倒,他实在忍不下去,变成猎豹跑走了。

    回宿舍住了两天,缪寻半节课也没去上,一想到要看到薛放那张表面微笑隐含忧伤的脸,他就辗转难眠。这大半年来,薛放在他身边的存在感太高,以至于他都快忘记没有向导整天给他修补精神屏障,开精神过滤网的生活是什么样了。

    嗡嗡,终端震,是薛放发过了一串商品链接,附赠一句:“高品质向导素,有蜜瓜,橘子,葡萄,可乐口味,你要哪种?”

    缪寻本来不想理他,越想越生气,给他回:“我不吃向导素。”

    对面回得很快:“不要任性。你出去后暂时很难找到稳定的向导,为防止被攻击,还是常备向导素。那就可乐味吧,我先给你订购一箱。”

    “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打?完这句,缪寻就关机了。

    他重?新缩回被子里,算了算,这个时间薛放明明在上课。咬着嘴唇,恨不得出去啃向导一顿,让他上课摸鱼买东西要赶自己走!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寸头三人打包着饭菜回来,一开灯,看到他像个大虫裹在床上,作和?姿势和早上他们走时一模一样,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喊了一声:“缪哥!还活着吗!”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懒懒比了个“ok”的手势。

    “你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上校医院看看,精神域出问题了吗!”老约翰有点担心,哨兵这么好的性子能在床上窝一天,不是和向导分手,就是脑子坏掉了。

    被窝了,表示不要。

    “小缪你也出来吃个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今天我们上课薛老师还问你来着。他——”

    问我?缪寻气不打?一处来,“蹭”得坐起来,想反问:他还知道问我?

    老明把话说完:“——他也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薛老师标志性的灰西装一角就出现在门口。缪寻以光速躺回去,用被窝壁垒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

    “他还在睡吗?”是某人的声音无疑。

    与此同时,毛绒小耳朵无意识冒出脑袋,紧绷绷竖起来,听

    着外面的静。

    寸头:“刚起来了,可能不舒服又躺回去了。薛老师进来坐坐?”

    “不用了,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什么东西?缪寻想抠开被窝缝隙看,强行忍住了。

    老约翰:“哇,薛老师对小缪也太好了吧。放这里,这个是他桌子。他睡了一天,薛老师是向导,能不能帮忙看看他是不是精神域短路了?”

    薛老师考虑几秒钟,走过来,来到床边,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他的额头,尾指扫过毛绒耳朵。缪寻哼唧一声,只躲了一下,薛老师的手却马上收走了。

    “我看了下没有大碍,让他晚上起来活活就行。”

    寸头:“噢噢那就好。薛老师您慢走啊。”

    这就走了?

    缪寻数着对方的心音,熟悉的心跳声渐渐消失在楼外,他莫名感到一阵怅然和失落。

    “小缪,薛老师给你买了饭,你快起来吃吧。”

    缪寻攥紧了被子,从被窝球缩成了猫猫茧。

    “你不吃我们就分掉了,好丰盛的,手掌那么大的虾仁饭团!”

    被子飞速掀开,一道残影从床边飞向桌边又回到床边,缪寻紧紧抱着保温餐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仿佛在护食。

    老约翰和?寸头他们笑得前仰马翻,“哈哈哈骗你的骗你的,不过你肯起来就好。快点吃了好起来吧。”

    按照学生卡上的年龄,他们比缪寻还大一岁,一直以来都拿他当脾气古怪又活泼的弟弟看待。虽然他们不知道,小缪同学杀过的人,清剿过的敌巢,比他们点的外卖都多。

    缪寻抿着嘴唇低着脑袋,给每个人碗里都分了一块鱼籽饭团,抱了剩下的大半盒,默不作声出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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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后期jj修文不可以改变字数,鳕鱼删改了很多?没用的东西,缺一千字,就用小剧场补上啦,请大家谅解,谢谢!!鞠躬,作话也放了一份,两份连送哒)

    《缪阿咪的故事? 3》

    和?中介谈好价钱,缪阿咪要来了客人的联系方式,客人也拿到了他的。

    缪阿咪不会说话,客人却执意给他打?电话。缪阿咪没有办法?,只好接了。

    客人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不像老爷爷,但的确是个男的。嗓子有点哑,

    缪阿咪猜想,人家是教授,或许是上课讲话讲太多?才?这样。

    “你不会说话没关系,听我说就好。在你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打?字回复我。”

    缪阿咪试探性打下:哦,好吧。

    客人一本正经地问:“你之前有过经验吗?”

    缪阿咪:我在猫咖打?工过,以前也有主人。

    客人:“被多少人摸过?一般给摸爪子耳朵还是肚皮?”

    缪阿咪犹豫了下,回答:不是很多?。一般只给摸背毛。摸肚皮要加钱,所以没有人摸过。

    客人在那边松了口气;“那就是说我还是第一个。”

    缪阿咪只敲了一个字:嗯。

    客人又继续道:“除了我还有接别人的活吗?”

    缪阿咪:没有了。

    客人挺满意的:“我想预定一下捏肉垫和摸肚皮的服务,可以加钱。但是我想先验验货。能麻烦你现在拍一张图过来吗?”

    缪阿咪第一次接外活,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以为是行业潜规定,就答应着:那你等一下。

    手机很久没换了,摄像头不太清楚,缪阿咪跑到灯光最亮的卫生间里,爪爪踩在马桶盖上拍了一张,发过去,等消息。

    客人在那边端详了一会:“呃……清晰度不太够啊,勉强能看出是粉的,但是指缝里有没有污垢都不清楚,我对上门猫猫的清洁度要求很高,家里都是地毯,弄脏了不好清理。”

    缪阿咪连忙打?字回:不会的,我每天都有洗。

    客人故作苦恼道:“是吗,用什么洗的呢?有用刷子吗?”

    缪阿咪:用小肥皂。

    客人好像饶有兴趣:“什么味道的小肥皂?”

    缪阿咪想了想:柠檬味。

    客人顺理成章提出:“那你现在洗一下,再?用手电筒照着重?拍一张给我看看。等会我再?打?来。”

    缪阿咪挂了电话,左想右想觉得有点奇怪,一边打肥皂洗爪爪,一边发信息问中介:中介,那个客人……没问题吧?

    中介不太高兴:你要是不想干,我就马上联系其他猫猫去,反正不愁猫。

    缪阿咪只好回: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中介:明天早点去,别给客人留下坏印象。我们都是正经生意。

    最后一句说得十

    分此地无银三百两。

    缪阿咪洗好了爪爪,用毛巾擦干,家里没有手电筒,就把上次用剩下的蜡烛点起来,红彤彤的,暖暖的光,借着这个光凑得很近拍了一张。

    拍完之后就发出去。

    薛教授收到了图,点开一看:豁。小餐桌上一只柔软的猫爪,背景是吃剩下的半碗猫粮泡水,烛光红艳艳的,好像蒙了一层暧昧的滤镜,十分符合地下招猫上门小广告的风格。

    薛教授直接打?过去,告诉缪阿咪:“这张还行,但是肚子我也想看。为了不浪费时间,你直接开视频给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了,老婆还是关心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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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阿咪的故事 4》

    小猫咪的肚皮是很**的部位。虽然缪阿咪是公猫,但,但他也是有……neinei的。

    缪阿咪犹豫了,总感觉大晚上开视频给客人看肚皮不太好。他不是家里养惯的娇娇矜持小猫,但也知道,一旦开了这样的头,以后客人可能会变本加厉。

    客人的声音很温和:“你不愿意的话也正常,那我们改天再谈。”

    改天?缪阿咪知道是什么意思。以前猫咖里也有热情的客人,摸着他的背毛对他说,改天再来,改天一定会来。

    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不对,确切来说,是再也没有点过10号技咪。有两次,缪阿咪撞见了在柜台帮其他小猫咪付钱大方买猫条的客人,对方看见他,支支吾吾地解释:“别的小猫咪比较困难,我改天再去找你玩。”

    缪阿咪什么也没表示,只是舔了舔自己干枯的毛毛。

    其实,他只要学着其他猫猫一样打滚露出肚皮,乖乖撒个娇,客人一心软又愧疚,搞不好就会给他开个小罐头。

    可缪阿咪总有种古怪的气节在。觉得来猫咖打工,就是要正正经经干活,使那些手段骗吃的,看起来不像正经人家的猫。

    说白了,就是不肯撒娇卖软。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再不挣点罐头回来,下个月房租肯定交不上,到时候就要流落街头,运气再差一点,会被深夜的抓猫车捉起来,当成兔子肉卖给黑心饭店。

    所以,为了留住唯一的客人,缪阿咪狠狠心妥协了,敲下两个字:好吧。

    打开

    床头昏黄的小台灯,缪阿咪连通视频,对面却没有脸,是一张白纸。

    客人是这么解释的:“我穿着睡衣,不方便见人。就这样好了。”

    镜头移向猫肚皮,缪阿咪的饭才吃了一半,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有点难为情,打字问客人:这样可以了吗?

    客人比较犹疑:“呃,从视频看,你的毛色状态和中介给的照片不太一样啊。”

    缪阿咪想说,他现在营养不良,不过没关系,吃一个星期罐头就会好看多了。

    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口好像在要饭,缪阿咪有自尊,就换成了:晚上灯光不太好,摸起来手感是一样的。

    客人怀疑着:“真的吗?以前我找了几家小猫咪,都是照骗。”

    缪阿咪不知道怎么解释,干巴巴打:是真的。

    客人:“这样没什么说服力啊……毕竟我开的价钱很高,难免有小猫咪会浑水摸鱼……”

    缪阿咪反应激烈:我不是那种骗人的猫!

    客人安抚他:“我懂,出来打工的小猫咪都不容易。这样吧,你把爪爪放在肚皮上,每块毛拨开给我看一看,毛根的状态怎么样,毛厚不厚,够不够柔软,就能比较清楚知道了。”

    缪阿咪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照做。

    客人:“嗯,胸前的毛还不错……靠近右边的优点枯燥……这里,停一下,扒开毛我看看,是长痘了吗?有皮肤病的小猫我不能接受。”

    缪阿咪又羞又窘:不是痘,没有皮肤病。

    客人:“不是痘痘是什么?明显是痘。”

    缪阿咪急于证明自己清白,拨开毛毛,凑到镜头前给他看清楚:是这样的……猫猫们都有的。真的不是皮肤病!

    客人似乎端详了好一会:“喔,这样啊。你的品种很特殊,我以前没见过呢。”

    缪阿咪试探着问:那可不可以加点钱?

    客人轻轻笑了:“可以的。”

    缪阿咪有些迫不及待: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

    客人:“这周五下午吧,也就是明天。我把家里地址发给你。你到了后不要声张,悄悄爬窗户上来就好。”

    得到肯定的回复,缪阿咪安下心来,这单终于能成了。

    他挂了电话,躺在旧旧的猫窝里发呆,又低头看看自己被拨得乱七八糟的肚皮毛,

    渐渐脸红了。

    不小心把那里给客人看了。

    还好对方似乎是个好人,不懂那是什么。

    就算以前在主人家做小猫,都没有主扒开毛毛这么做过。

    缪阿咪一时有些难过,觉得自己贬值了,堕落了,为了吃到罐罐,大半夜给陌生男人看肚肚毛,和外面那些妖艳柔软随便给摸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叮咚”——

    缪阿咪看看信息,是客人发来的。

    【红包100咪币】,留言:吃冷水泡猫粮对胃不好,便利店应该还没关门,拿这些钱去买点新鲜的吃,睡个好觉。

    缪阿咪脸颊滚烫,一边觉着客人是个好人,一边心里别扭,感觉这钱似乎是自己“表演”换来的。

    他唾弃了自己一会,都这种时候了,哪还有选择的权力。就闭着眼睛按下收款键,吸溜吸溜小鼻子,出去买新鲜猫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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