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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8/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听舟愣住了。

    他事先想了无数个可能,每一个可能,又都想了一个应对之法,却万万没想到,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他……腰细?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变相说他不够英武?

    她喜欢英武的那种吗?

    那他以后是不是该多吃些?

    或者以后再见她,事先找些东西垫在腰上,装作他其实是个英武的人?

    他这边心中藏着惊涛骇浪,那边韫欢却见他半天不出声,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然后就发现他神色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于是点了点他仍是发红的耳尖。

    “想什么呢?”

    沈听舟一惊,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没、没想什么……”

    “那你想不想我?”她忽然问他。

    沈听舟下意识反驳,“没、”

    “没想我?”她抓住了这一点,立刻就红了眼角,眼底似是有水汽漫上来,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原来你一点也不想我!”

    她当即就转了身,“那我还在这里做什么,没得让人——”

    沈听舟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扯了回来,随即将她抵在桌案上,困她在方寸之间,低笑一声,“方才是我失言,在下这便向姑娘赔罪。”

    韫欢觉得,沈听舟的的确确是变了,若是放在从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虽然也会哄她回来,却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地靠着言语来哄;

    但如今却是行动言语俱上,又在温柔之间,隐藏了霸道的不容置疑。

    但有的方面却还和从前一样,脸皮儿薄,稍微夸两句调戏一下,准要脸红。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沈听舟刚刚的反常,定然是同她说他腰细有关了。

    她干脆就着这样的姿势,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点在他腰间,“有个典故,你听过吗?”

    沈听舟抿起唇,空出一只手放到腰间,按住那只不断作怪的手,但又故作正经地道,“说就说,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她也不和他计较,只看着他道,“楚王好细腰。”

    沈听舟听到这话,干脆又俯下去一点,她迫于这个动作,也跟着向后一折。

    “楚王好细腰,所以阿韫是想告诉我,你也好细腰?”

    “不好也行……”韫欢忽然觉得,自从沈听舟有了变化以后,她再去调戏他,就只能赢半场。

    这人睚眦必报,半点吃不得亏。

    “那可不行,”沈听舟却较起了真,“阿韫方才说我腰细,如今又同我讲楚王好细腰的典故,我想着……这其中定然有什么深意,只是在下愚钝……”

    他在说道“愚钝”两个字的时候微微勾起嘴角,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又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还要请姑娘来指教呢……”

    她突然不想指教了,行不行?

    然而沈听舟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只好在心中思索逃脱之法,然而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能适用此刻的,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倒也谈不上指教……”

    “嗯?”

    “那我就……指教一点点?”

    沈听舟这回倒是没出声,但却对着她挑了下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干脆破罐破摔,伸手在他腰间,用手臂去量他的腰围,同时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腰细,抱起来很舒服,想多抱一会儿……”

    她话音还没落下,忽然就见鸦青从外面进来,他进来的匆忙,一抬头刚要说话,又满脸愕然,迅速转过身去,一面走一面小声念叨,“我没来过……看不见我……”

    “出去敲门。”沈听舟是背对着他站着的,这时候慢慢直起身,调子冷下去,“若不是急事,你自己看着办。”

    鸦青想哭,他一脸沉痛地跑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又犹豫了一下,有些拿不准这门该不该敲了。

    屋内韫欢松开了手,四下看了看,又回头征求沈听舟的意见,“那我……跳个窗?”

    沈听舟将她按到屏风后面,“你就在这儿坐着。”

    屏风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添置了许多东西,有矮榻,有小几,小几上放着茶水点心,旁边甚至还摆着几本闲书,并一盘棋。

    她抓起一把棋子,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听舟。

    “好好待着,别动。”沈听舟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将她按在矮榻上之后,自己飞快地绕出去,回到桌边坐下来。

    这时候,鸦青也在门外做足了心理准备,抬手敲了敲门。

    他是来禀报温氏父子在天牢内的情况,韫欢在屏风后面听着,在听到温长意在天牢内畏罪自尽的时候,手上一抖,她无意间抓着的棋子落回到棋盒内,声音不大不小,但屋子里的人全都听见了。

    鸦青立时顿了顿,看向沈听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沈听舟像是根本没听到这一声,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是,”鸦青连忙接着方才的话说道,“温长意摔碎了碗,本是割了腕,但狱卒发现的及时,如今人已经无碍了。”

    “他倒是个有骨气的。”沈听舟在正在批阅的奏疏上写了几个字,随后将已经分好的奏疏往前面一推,对鸦青道,“把这些送进宫里去,回头皇上批过以后,让他们直接发给尚书台,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用再来问我了。”

    鸦青如蒙大赦,抱着奏疏就跑。

    沈听舟瞥过去一眼,等鸦青关了门出去,才起身走到屏风处,隔着屏风道,“吓着了?”

    韫欢早已经回过神来,听到他隔着屏风同她说话,不由得问了一句,“我刚刚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想看我?”她坐在榻上没动。

    屏风外的人动了动,身影一晃,人已经走了进来。

    韫欢看着他走近自己,看他伸手将棋盒拿过来,也抓起一把,又松了手,任由棋子落回到棋盒内。

    “这声音不太好听。”他忽然说。

    韫欢不解地看向他,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去看他吗?”忽听沈听舟这样问她。

    韫欢从他手中拿过棋盒,放回到一旁,又剥了个橘子给他,这才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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