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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是我不让她回来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7/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真没做什么……”韫欢怕她爹对沈听舟再有意见,试图打消这个念头。

    然而平远侯明显是不愿意听的,见她这么说,就觉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又端出当爹的架子来,“你如今还是我的女儿,该为谁说话,心里得有个数儿。”

    韫欢一听,算了,她还是别说了,免得到最后她解释得越多,她爹越不信。

    平远侯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让她先喝着茶,等气氛稍微缓和下来一点,才又问了另一个致命的问题,“你去忻州,可见到你姐姐了?”

    韫欢喝茶的动作一滞。

    她没有见到,但是她知道长姐是怎么没的。

    “沈听舟都告诉我了。”平远侯看了她一眼,“回来之前,我原本还想着如何将你们瞒住,可后来见你的反应,就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韫欢低下头去,再开口就带了点哽咽,“他们说漱沅子飞升的时候,我还不信,我觉得荒唐,哪有人能当着众人的面儿就没了的……”

    “我去了忻州,原是打算去蒋家的,可我进不去蒋家,又听说蒋家女眷会在初一、十五那两天去白马寺,我便去了白马寺守着,但我也没见到长姐……”

    “后来我去了飞升台,飞升台的神龛里有蜕下来的蛇皮,我就知道了,长姐是被他们害死的……”

    “我不知道长姐当时是什么心情,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呢?”

    “是我不让她回来。”平远侯闭了闭眼。

    当初先帝还在时,便在私下里和他说过关于信阳侯的顾虑,他那时候虽然诧异先帝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却也觉得此事不得不防,可没有证据的事,他不好派外人去,唯一的法子只有嫁一个女儿,从蒋家开始刺探。

    谢令欢接受的很平静,然而她越平静,他越觉得心中有愧,但有时候为了做到一件事,就总要狠下心去。

    他那时候同谢令欢说,生死有命。

    于是自那以后,当别人家的女儿每日里只需要关注漂亮的衣服和簪子,他的女儿,却要时时小心谨慎,要学着不着痕迹地传递消息。

    谢令欢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告诉了他两件事:

    蒋玉成死了,她再也没办法通过蒋玉成来说服蒋家;

    第二件事是,他们察觉了她的举动,要她当漱沅子。

    “父亲。”那时候谢令欢长跪在他面前,“若女儿遭遇不测,还请父亲接女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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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韫欢的这一声,让平远侯终于回了神。

    “啊……”平远侯整了整神色,“刚刚说到这里了?”

    韫欢见平远侯如此,知道这个话题到这里也该结束了,虽然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如今并不是问这些的好时候。

    便只说道,“如今温氏父子伏法,蒋家助纣为虐,长姐还埋在忻州……是不是该将长姐接回来?”

    “我让书潜去。”平远侯长长叹了一声,“这些事情,他该知道的。”

    ===

    从书房出来,韫欢显得心事重重,小七在廊下等着,见她如此,忙问了一声。

    “无妨。”她不愿意多说,只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问了一声,“外面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小七被她问的一懵,外面还有什么紧要的消息吗?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家姑娘问的,应该是摄政王那边的事。

    自上次两军阵前匆匆一面之后,到如今两人都没有正式见过一面,如今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姑娘与摄政王之间,也该好好计议一番了。

    不过……的确有一件事,她是想同姑娘说一声的。

    “摄政王府那边雇了好多工匠,看着像是在修房子。”

    韫欢闻言有些诧异,边走边回头去问小七,“当真是修房子?”

    不过又一想,摄政王府似乎好多年没有好好修葺过了,上一次王恭厂爆炸,鸦青还禀报过府中许多房子坍塌的事儿。

    当时她还没有多在意,但如今想想,连沈听舟自己的书房房顶都能震塌那么大一块,别的地方空着的屋子那么多,不常修缮的话倒也的确像个危房。

    只是沈听舟怎么忽然开始大张旗鼓地修房子了?

    “我还从鸦青那边打听到,王爷让人订做了好些帘子帷幔等物,其余的家具也找了人按着图纸在做,另外那些大大小小的杂物,听说也重新换了不少……”

    韫欢听完以后默默地想,这架势可不光是修修房子那么简单,这简直像是在重新给自己添置一个家。

    但是她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眼见着已经到了她自己的静园,便干脆停下了步子,抱着胳膊,面带审视地看着小七,“你什么时候,同鸦青这么熟了?”

    若不是互相熟识到了一定程度,鸦青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一个猜测就这样慢悠悠浮上来,她干脆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状似随意地道,“看来你们瞒了我许多事情啊……”

    “姑娘恕罪!”小七唬得忙跪下去,“婢子不是有意要瞒着姑娘……”

    “哎呀你快起来,这么跪着做什么,我又不是在怪你……”韫欢被小七这么一跪,有些发懵,赶忙让人先起来。

    小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后脸上也跟着红了。

    “是在去忻州的那一路上熟悉起来的吧?”韫欢一脸了然地看着她。

    当初他们分开行动,小七便是跟着鸦青的,后来到了忻州,他们又为了掩人耳目方便打探情况,扮了假夫妻,小七甚至还自己弄了个假肚子。

    假戏做得多了,又或是本来就有意,水到渠成便也是早晚的事儿。

    韫欢摸着下巴,知道若是再打趣几句,这丫头定是招架不住,索性便岔开了话头,又回到了之前说的话上去。

    “你们两个的事儿我先不管,不过日后他若是欺负你,你也不要忍着,尽管告诉我。”然后她重新问道,“那你有没有问问鸦青,他家王爷折腾了这么大个动静,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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