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5/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是。”
牢房内的两人对峙的时候，韫欢已经随着墨羽一起，来到了秀容城的城门附近。
墨羽先让人过去打探，又过了一会儿，那人在僻静处，向他们比了一个手势。
“二姑娘，走吧。”
墨羽走在前面，余下的人在后面一起护着韫欢，往城门处走去。
然而他们才刚刚走出去不远，忽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那人像是急着赶路，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个踉跄，紧跟着，那人就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杀人了！”
“他们杀人了！”
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立刻就有人开始大喊。
这样一番动静，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立刻就有人朝着这边看过来。
韫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又看向周围那些貌似是在看热闹、实则暗中对他们形成包围圈的人们，就知道，他们走不了了。
“回去。”她当机立断。
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彻底形成包围圈，他们要走，也不算什么难事。
“分头走！”她低低喝了一声，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墨羽朝着余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同样四散开去。
“他们跑了！杀人凶手跑了！”
这次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前来拦截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闪身隐在了人群之中。
又有热心人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人，刚一走过去，就见躺着的那个幽幽醒来，眼里带了点茫然。
真正围观看热闹的人见状，就知道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不多时，自己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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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穿行在人海之中，又不断地抬手在脸上忙活着，等再转过一条街，她脸上的妆容就和之前与温长意出来那时候没什么两样。
重新化妆成中年妇人模样的韫欢，装作饶有兴致赏灯的样子，她现在不确定自己身边有没有盯着的人，但是她能够确定的一点是，温长意不会这样轻易就放他们离开。
而此时的牢房之内，温长意与沈听舟对视良久，终于缓缓一笑。
“王爷不必担心谢姑娘，今日上元灯节，在下与谢姑娘在街边赏灯，后来那‘杀人狂魔’突然出现，在下担心谢姑娘安危，便先让人护送她回去了。”
顿了顿，又道，“等明日，在下再带谢姑娘来探望王爷。”
这话里的语气，倒是实打实地将沈听舟视作了坐牢的人。
沈听舟看着温长意面露得意地说着自己与韫欢一起赏灯的话，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丝毫不显，只装作信了的模样，随即黯然一叹，“如此佳节，实在是遗憾。”
温长意仔细瞧着他的神色，见他不像是伪装，便将手中一直提着的那盏灯笼，挂在了一处显眼的位置。
“上元佳节，王爷也不必太过伤怀，这灯笼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王爷笑纳。”
温长意说完，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沈听舟冷眼看着温长意远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挂在显眼处的灯笼，顺手弹出去一颗榛子。
“噗”的一下，榛子穿过灯笼，打灭了里面的烛火。
沈听舟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心里痛快了一点。
反正……阿韫是和他一起逛的等会，关他温长意什么事儿？
放这么个破灯笼在这儿，寒碜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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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意出去以后，立刻有人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公子，出城的人已经被逼回来了。”
温长意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大牢那边，“把里面的人盯住了，另外……”
他忽然有些迟疑，像是没有决定好另外一件事。
“公子请吩咐。”
温长意忽然低笑了一声，不再犹豫，“里面那个一直照顾他的狱卒，不用留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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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提着一只金鱼灯笼，从府衙里走了出去。
他一路上都在哼着歌儿，心里盘算着，将这金鱼灯笼给对门的翠妞儿送去，要是翠妞儿能出来，他就再带着她，逛一逛灯市。
他越想越高兴，顺路和他一起走的衙役看了他半天，满脸揶揄地问，“老三，这是有喜事儿啊？”
张老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到时候一定请你喝酒！”
“行啊！你张老三的喜酒，兄弟喝定了！”
两个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张老三兴冲冲提着灯笼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一处卖胭脂的摊子的时候，他咬了咬牙，买了摊子上最贵的一盒胭脂。
等会儿见了翠妞儿，她应该会很喜欢他送的胭脂，还有灯笼吧！
又转过一个弯儿，巷子里的灯渐渐就稀了。
张老三已经看到翠妞儿家的门，他想要跑过去，但他的步子忽然一顿。
昏暗的巷子里，一个灯笼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烛火点燃了灯笼纸，窜上来的火苗很快就让一整只灯笼燃烧起来。
在烧得只剩下骨架的灯笼旁边，有一盒沾了尘土的胭脂，静静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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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出来看灯的人已经比之前少了一些，街上不再像之前那样拥挤，韫欢顺着之前走过的路，慢慢逆着人群走回去，然后她忽然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立即回过头去。
温长意站在她身后，在她回头的时候，笑了出来。
“差点就把你弄丢了。”
韫欢轻咳了一声，装作惊喜的样子，“终于找到你了！”
又做出关切的模样，“我找不到你，也不知道那个顺子跟着你去了哪里，你怎么样？碰到他了吗？”
温长意有片刻的失神，随即他点了点头，闻声答道，“都已经办妥了，现在人已经在牢里了，等明日新县令到来，把人一审，这案子也就能定下了。”
“这么说来，王爷就能出来了吧。”韫欢很是高兴。
“或许吧。”温长意似乎并不想继续说这件事，而是看了看周围，问她，“这一趟出来，原本是说好了要陪你看一看这些花灯的，如今看灯的人少了一些，在下陪姑娘再逛一会儿？”
韫欢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
“这样啊……”温长意便也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回去吧。”
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眸色渐深，“这一路上看到的花灯，也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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