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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048/523408048/523408065/20200922174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次进入府衙大牢,比上一次容易了许多,狱卒见是他们,连问都没问就将人带了进去,又一指里面,说道,“门没锁,姑娘进去吧。”

    在没进去之前,韫欢知道沈听舟在这里待的应该还不错,但是她没有想到沈听舟竟然过得这么不错。

    短短一天的时间,牢房直接就变了个样子,周围摆着盆景,甚至连床都多了一层帷幔,挨着走廊那一侧的栏杆也挂上了帘子,若是不知情的人来此,说不定都要以为这是布置在大牢里的某种生活调剂了。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走到栏杆附近,将帘子熟练的卷起来,又伸出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韫欢先往里面扫了一眼,在看到专门送进去写字画画的书案之后,幽幽说了一句,“你在这里……过的挺好。”

    沈听舟笑着点了点头,“是还不错。”

    “看来摄政王这个身份真是能带来不少特权。”

    “不光是摄政王这个身份好,摄政王妃……”他顿了顿,眼里笑意更盛,“也好。”

    韫欢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只看着他仍伸在外面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握手啊。”

    她颇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但沈听舟却更加主动起来,他们之间原本站得就不算远,他便将胳膊又伸长一点,抓过她的腕,然后一点一点试探着,包住她的手。

    “还是温长意带你来的?”

    怕她反应过来拒绝他,沈听舟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问,“可有与我的人接上头?”

    他的这些小心思被韫欢看得明明白白,不过她此刻也不太想松手,就只装作没有察觉到。

    “来的是墨羽。”

    沈听舟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心中更是欢喜,这会儿听到她提墨羽,只点了点头。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忽然问,“温长意一直跟在你身边?”

    韫欢只当他是担心温长意会暗中下手,摇了摇头,“倒也没有,不过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想着应该告诉你。”

    “是什么?”沈听舟开始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的手指,“可是发现我不在身边,所以你已经越来越想我了?”

    “你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都是装的?”

    韫欢简直匪夷所思,不过就是一段时间没见,他怎么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什么都学会了?

    沈听舟面露惭愧之色,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继续把玩她的手,“倒也不是,只是……”

    顿了顿,他忍着笑,“被那样对待着,有些新鲜。”

    “沈、听、舟。”她终于抽回了手,背在身后,不让他再抓到。

    沈听舟尝试着抓了一下,但是没有抓到,只好有些遗憾又有些哀怨地看着她,见自己的确不能顺势拉回她的手,于是暂时放弃了。

    然后他重新恢复了正经神色,将话题拉回来,“你刚刚说想告诉我的事,是什么?”

    在正经事上,韫欢还是很有分寸的,她当即说道,“之前我以为温长意是因着他父亲信阳侯的关系,所以才能在张县令府中客居;但今天他的女使说,温长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置办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我如今所住的地方,就是他买下的宅子。”

    沈听舟听到这话,顿感有些意外,过了半晌才感慨道,“这么一看,信阳侯可真有钱。”

    见她神色不对,赶忙回到正题,“他既然能买下宅子,想必还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东西,你之前说他答应帮你,如今看来,也许是为了留在你身边名正言顺地监视你。”

    “还有,我让人查过,也自己去看过了水儿的尸体。”韫欢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几乎是靠着栏杆,压低了声音道,“温长意将事关水儿的卷宗都抄了一份给我,卷宗上写,水儿是被掐死的,但我去看过,水儿是被勒死的。”

    “仵作的验尸报告怎会作假?”沈听舟有些诧异,但随即又想通了,“连张县令都能‘死在我的手里’,篡改一份验尸报告,倒也不算什么稀奇。”

    “我让墨羽带着人去查张县令的下落了,还有胡伯的死,他们既然觉得胡伯和水儿都是被你这‘杀人狂魔’所杀,只要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这谎言也就破了。”

    沈听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喉结滑动了一下,慢慢伸出手,将她扶着栏杆的手再次握住,“你在外面,要多注意周围,虽说有墨羽在暗中保着,但有些时候他毕竟不能及时赶到。”

    “我知道。”

    外面又响起了催促声,韫欢看了一眼被他握着的手,想了想,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

    沈听舟见她如此主动,嘴角向上扬起,却不说话,只等着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然后就见到她轻轻捏住他的手指,低下头,在他手背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个吻。

    那一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一直钻到心里。

    他愣愣地看着她抛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又见她慢慢地松了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去。

    良久,他才终于收回手,在之前她吻过的地方,印上自己的唇。

    ===

    之后的几天,温长意一直跟在韫欢身边,帮着她做各种她想要做的事,只是进展不大。

    到了夜里,墨羽也会将白日里查到的线索一一汇报给她,张县令依然下落不明,但另一件事却渐渐清晰。

    胡伯是死于钝器,水儿是被勒死,从府衙里堆积的“杀人狂魔”案其它卷宗来看,死者全部死于钝器。

    因此就能够确认一件事,胡伯的确死于“杀人狂魔”之手,但……水儿不是。

    其余的时间她会去牢房探望沈听舟,沈听舟虽然人在牢房,不过自从居住条件上来了,又有专人为他调理身体,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甚至因为没什么烦心事,瞧着似乎比之前还胖了。

    因为这一层关系,沈听舟难免有些苦恼,尤其当他看到韫欢带着酒菜来看自己的时候。

    韫欢却觉得他现在这样很好,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大概确定了杀人狂魔的身份,等抓到了他,你就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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