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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567/535267567/535267886/20210101122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韫欢在见到汪礼年的时候,沈听舟也收到了汪礼年还活着的消息。

    刚写好的奏疏正放在一旁晾干,沈听舟搁下笔,看着前来秉明此事的鸦青。

    “死的那个,是谁?”

    鸦青摇了摇头,“当初死的那个,的确是汪礼年,只是后来尸体丢了。刑部的人怕担责,一直没有上报,只想着,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就随便拖了个行刑的死囚去凑数。”

    说到这儿又分析道,“怕是当初处置汪礼年的时候,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而是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松懈下来,才去将汪礼年的尸体偷……救回来?”

    “都灭口了,哪里还能留什么活口。”沈听舟将奏疏折好,放到一旁,“刑部卧虎藏龙,你们谨慎着些。”

    鸦青忙应了一声,又将这几日提审的结果汇报了一遍。

    沈听舟捏着那份名单,圈了几个名字出来,“去查。”

    ===

    与此同时,韫欢也从汪礼年的口中,得知了另一种东西的存在。

    归元丹。

    这是一种……比通灵丹还要霸道的药物。

    甚至于,它能重塑仙根,任何人吃下它,都能瞬间领悟修行奥义。

    也因此,归元丹的价格,要比通灵丹贵上许多。

    一般人家的,根本吃不起。

    “难怪汪大学士要杀妻了。”韫欢翻了翻汪礼年交代的口供,“通灵丹不管用了,就要更上一层楼,可夫人的嫁妆总是有数的,多拿几次,总会被夫人发现,是吗,大学士?”

    汪礼年看向别处,她注意到,汪礼年的手,又在抖了。

    “想要归元丹?”

    汪礼年听到归元丹三个字,反应更大了。

    “我这儿只有通灵丹,不如……大学士告诉我,归元丹在哪里买?”

    汪礼年听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

    她也没有催,只在一旁坐下,甚至也不再看他。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汪礼年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若只是为了嫁妆,就算夫人发现了,以大学士的手段,想来也不会让此事闹大。”

    她这样说的时候,终于转过头去,重新看向汪礼年,“但是既然已经闹到了杀妻的程度,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压不住了。”

    “所以我猜,曾氏的嫁妆,几乎都被大学士变卖干净了吧?”

    她没给汪礼年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汪大学士也没钱了,否则不会打夫人嫁妆的主意,可是归元丹这东西又不能不吃,吃了就要花钱,钱从何来?”

    她托腮欣赏着汪礼年愈发难看的脸色,“汪大学士的俸禄也没有那么多,日常开销,人情往来,全都要钱,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拿着赚钱的买卖来找大学士,想必让大学士做什么,大学士都是肯的。”

    “比如……”她盯着汪礼年的眼睛,“你去运送这些东西。”

    “大学士是朝廷官员,谁还能真的查你?这送上门来的买卖,赚的又多,大学士自然就要答应了。想必尊夫人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来阻止,到最后发现说服不了大学士,便想大义灭亲吧。”

    “这怎么能行呢?运了东西,大学士才有钱,才能去买更好的归元丹,这个时候,谁挡了你的财路,谁就要死。”

    她一字一顿,跟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看大学士如今的状态,这小半瓶归元丹,也撑不了多久吧?”

    当初她也以为这瓷瓶里的是通灵丹,于是分了一半出来,给了沈听舟。

    但后来她用买到的通灵丹和这瓷瓶里面的做对比,发现这两样东西虽然像,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瓷瓶里面的丸子,效力更强。

    这贩卖之人也是循序渐进,先用通灵丹打开市场,等到这一批人渐渐觉得通灵丹没用了,再将归元丹拿出来,继续敲骨吸髓。

    当真打了一手好算盘。

    汪礼年的状态渐渐向之前的疯癫发展。

    韫欢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倒了一颗归元丹,让汪礼年将知道的,全交代清楚,再画了押,这才将归元丹给了他。

    汪礼年吃了归元丹,情绪彻底稳定下来。

    他闭目盘膝打坐,好半晌才睁开眼睛,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你动不了他们的。”

    韫欢把玩着瓷瓶,不甚在意地道,“动不动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的确。”汪礼年也笑了一声,“只是平远侯当真有能力将此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么?”

    韫欢看过去一眼,“平远侯?”

    “女儿么,总是有些像父亲的。”汪礼年说完了这句话,重新闭了眼,也不再开口。

    “看好他。”韫欢将瓷瓶交给小四,“下次犯瘾的时候,给他一颗。”

    ===

    汪礼年的话,提醒了她。

    这是她自己要查的,不能将父亲扯进来。

    小七在一旁有些担忧,“姑娘,真的不告诉侯爷吗?”

    “不能说。”她看向窗外,喃喃道,“咱们家官儿小,得谨慎些。”

    而且汪礼年的口供上,还有一个名字。

    ===

    第二天,韫欢收到了一封,从忻州送来的信。

    她拿着那封信,看了许久,始终没有将外面的信封拆开。

    俞书潜等的有些着急了,在一旁催促道,“阿姐你快拆开啊,看看长姐这次又说了什么。”

    韫欢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才从书房过来?”

    俞书潜理直气壮,“我是从书房过来不假,可父亲看完了信,也没同我说里面都写了什么啊。”

    末了又要来拿信,“阿姐你要是不拆,那我就先看了。”

    韫欢一收手,“等着。”

    然后她慢慢将信拿出来,展开来看。

    这封信的确还是长姐的口吻,只简单提了一句收到了家中的来信,除此之外,说的都是家常发生的小事。

    韫欢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看到最后,连俞书潜都觉得奇怪了,问她,“阿姐,你找什么呢?”

    “我上次写信问长姐,”她斟酌着词句,最后还是简单说了一句,“问她院子里栽的那棵梧桐树,长得怎么样了。”

    俞书潜有些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韫欢将信递给他,“长姐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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