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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971/508986971/508988382/2020090802155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淑妃神色一凝,“我该知道什么?”

    韫欢摇头浅笑一声,“没什么。”

    然后她飞快地改口,“我与梁王殿下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可却对他喜爱得很,如今他没有了,我也觉得伤心。”

    她观察着淑妃的神色,接着说道,“淑妃娘娘大概也常常去看望梁王殿下吧,还望娘娘莫要太过伤心,仔细身子。”

    淑妃缓了一口气,“你说的,我也都明白。”

    她闭了闭眼,似是在回忆,“我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将来若是宫中有了孩子,也未必会让我抱一抱,我便总想着,若是我能照顾着梁王长大,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说到这里,淑妃又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淑妃说话滴水不漏,韫欢见此,开口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淑妃娘娘出来这许久,莫要被人发现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原本也是因为担心你,才想着来看看,如今见你无恙,我便也放心了。”

    淑妃说着起了身,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一包玉露团。

    韫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觉大事不妙,同时又有些懊悔,她竟然粗心至此!

    但淑妃什么也没说,她也只得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恭恭敬敬地送了淑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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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晚些时候,沈听舟来看她,又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包梅子。

    “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囚犯了。”韫欢看着那一包梅子,感慨了一声。

    末了又拈起一颗梅子,自己没有先吃,而是送到了沈听舟的嘴边。

    沈听舟张口接了,纠正她,“你不是囚犯。”

    “不是囚犯……那是什么?”她歪着头笑眯眯看着他,“别人坐牢可没有梅子吃。”

    “你是误入这里的仙女。”沈听舟这话说得认真,像是丝毫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韫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借着吃梅子掩饰自己,同时在心中默默地想,这人最近怎么这样会说话?

    见他如此,沈听舟转而同她说起了正事,“我按着你让人送出来的消息查了查,那位刘御医并非失踪或是逃跑,他儿子原是定了今日娶亲,他便与尚药局的其他人调了当值的日子,这几天都在家中忙这件事。”

    也就是说……刘御医并非是因为梁王夭折,所以心虚逃跑。

    见她心生疑虑,沈听舟轻声宽慰道,“你也别在这些事情上着急,我们还可以从别的思路上,再想一想。”

    顿了顿,他忽然又说道,“对了,我从前在宗正寺,似乎也听说过这样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宗正寺”三个字。

    这三个字由他说出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仿佛,这个地方之于他,也不过是,从前待过的一处地方。

    仅此而已。

    “怎么这样看我?”沈听舟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以为她是不知道“宗正寺”这个地方,于是又解释给她听,“宗正寺里住着的,大多是犯了罪的宗亲,我小时候……长在那里。”

    “那你——”她下意识地想问他,从前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又觉得这样问很是唐突。

    于是整个人就显得有些尴尬,只好继续借着吃梅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听舟淡笑着看着她,不甚在意地道,“其实和别处也没什么不同,也不过就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去一些地方而已。”

    他飞快地转移这个话题,继续接着方才的话说道,“我从前在宗正寺,也曾听说过,有孩童无缘无故便夭折了的情况,所以我猜,或许梁王夭折,也是如此。”

    “可是……”韫欢浅浅地皱着眉头,“夭折的孩童,大多先天体弱,我看过梁王的脉案,上面并无什么问题,而且……也并未听说过梁王身体弱这样的话。”

    “但这终究也是一个方向。”沈听舟说道,“其它的地方,我会让人接着去查,若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我再告诉你。”

    韫欢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大约会觉得欢喜。”沈听舟忽然岔开了话题。

    韫欢闻言诧异地看向他,“何事?”

    “你可还记得汪礼年?”

    自然是记得的,她点了点头,“可是那件事有结果了?”

    “不错。”沈听舟将汪礼年一事的来龙去脉同她讲了一遍。

    那汪礼年的确是在一次与曾氏的争执中,动了杀妻的念头;之后的又一次争吵中,当汪礼年真的将曾氏杀害时,却又立刻害怕了起来。

    他担心这件事会对自己造成影响,便悄悄将妻子的尸体藏在了床下。

    之后在韫欢的那一番布置之下,汪礼年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是被亡妻报复,是亡妻来找他索命。

    一天傍晚,他错将曾氏的贴身女使当成了曾氏,痛哭流涕地在女使面前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当时曾员外正在他府中和他一块喝茶,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随即便将汪礼年就送到了官府。

    “汪礼年杀妻一事证据确凿,已定了秋后问斩。”沈听舟将案子最终的判决结果讲给她听。

    韫欢顿感欣慰,却又恨恨地道,“这汪礼年,当真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曾氏……”

    “对了!”说到这儿,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那汪礼年对通灵丹就没有什么交代吗?”

    沈听舟摇了摇头,“他并不承认自己服用什么通灵丹,我找了大夫去验,也不曾验出什么来。”

    “我有个法子。”韫欢靠近他一点,低声对他说,“汪礼年如今已被关进大牢,他身上的东西定然是不能被带进去的,你只要派人盯着他即可。”

    “盯着他……”

    “他已经染了通灵丹的瘾,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到那时候,只要将通灵丹往他跟前一放,保准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的确是个好法子。”沈听舟赞赏地看着她。

    走廊内响起一声轻咳,韫欢知道,这是要沈听舟离开的信号。

    她有些不舍地道,“怎么办呀,我有点不想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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