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670/519997670/519997852/202008311820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没有?”韫欢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受伤,
“姑娘家把什么心事都告诉你了,你就算不接受,也不能这么直白的拒绝呀……”
她低下头,用脚尖不断地踢着岸边的小石子儿,“我生气了。”
果然就见她眼角微微泛了红,看着像是要哭。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听舟忙不迭补救,“我只是,只是……”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他当时的感觉,他还隐隐觉得有些丢脸,那不应该是他会有的反应,他应该……
随即又有些挫败,他也不知道他应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反应,这种感觉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甚至让他有些慌乱。
韫欢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那就是高兴。”她一副不容他拒绝的模样,又强调了一声,“既然不是不高兴,那就是高兴。”
紧跟着又问道,“我心悦公子,那么公子呢?”
她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看着他漆黑的瞳仁倒映着熠熠星子。
“明日,我便来接你回去。”他没有回答她,却另起了一个话题。
他好像总是在回避这件事。
“沈阿汀。”她决定认认真真的和他谈一谈。
但在谈之前,她还要再确认一下。
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带着十足的调侃,“公子把我送来这里,又专门找了人来看着我,是打算……藏娇?”
说到这儿又有些纠结,“我是心悦公子不假,可我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将来公子又心悦了哪家姑娘,想着要明媒正娶,那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
“你不是外室。”沈听舟急急忙忙否认。
他怎么可能让她做外室?
他要是真的如此对她,他也就不配再站在这里了。
却见她笑吟吟地,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然后呢?”
然后?
他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此生,定不负你。”
在这之前,他想了无数句话,却又忽然觉得,再如何华丽的话语,似乎都不如这句话来的直白。
但她的反应却不大,看上去若有所思,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是……太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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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所以在突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她傻了。
好半晌才找回一点思绪,然后她看着沈听舟,对他说,“还有吗?我没听够。”
沈听舟闻言,转身就走。
“我教你说呀。”她忍着笑,追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比如说,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沈听舟不说话,甚至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或者……”她转了半圈,面对着他,随着他的幅度一点一点向后退着走,“我说给你听呀。”
她清了清嗓子,再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情谊,“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沈听舟轻咳了一声,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重新与自己并排而行,“小心看路。”
“沈阿汀,”她同他较着劲,最后因为力气不敌他,暂拜下风,但嘴上却不闲着,“你不肯给我念情诗,怎么还不许我自己念出来过过瘾吗?”
他的步子又是一顿。
“要不然……换个别的方式,我也接受的。”她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模样。
她想说的是,他若是不肯说,可以写出来,画出来也行。
但沈听舟却若有所思,最后问她,“换个……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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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时候已经走上了官道,路两旁分别向着远处延伸,她与沈听舟慢慢的并排走着,忽然之间,沈听舟步子一顿,又将她拉到了身边。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撞上去,才要稳住身形,与他拉开距离,却忽然感觉到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一使力。
淡淡的沉水香在那一刻,侵袭过来,唇上的触感却一瞬即收。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不知为什么,总显得庄重,也许是因为他在那之后更加坚定的眼神。
“这样,可以吗?”
这声音极低,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却又带着十足的诱惑。
她感觉到沈听舟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松,但她却又贴了上去,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颌。
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悄声同他说,“别怕。”
清寂月色下,她神色虔诚,细致的一点点带着他浅尝风月。
只是越到后来,她越处于下风,到最后不得不出声求饶。
“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眉目含情,却又带上一层恼怒。
只是落在旁人眼里,就只剩下了娇嗔。
沈听舟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也不多话,再次卷土重来,将她的那些嗔怪,尽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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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纸团被丢在桌下。
小七端着茶走进来,看到丢了一地的纸团,有些诧异,“姑娘,是谁惹你了?”
“没有人惹我。”韫欢笔下一顿,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将茶放下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姑娘要仔细身子。”小七一头雾水,却还是顺从地退出去。
出门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外也有一个纸团,想来是姑娘丢出去的时候,力气用的大了一些。
她心下好奇,趁着左右无人,悄悄展开来看。
上面写着的是半首诗,只是她的水平实在是有限,看来看去只能勉强分辨出来,那似乎是……情诗。
难道姑娘她将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是在学着写情诗?
韫欢又揉皱了一团纸,她泄了一口气,将笔放回去,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空白的纸笺。
过了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沈听舟连一句情诗都没念给她听过,却为什么要嫌弃她给他念的都是些前人诗句?
这不公平!
余光里又瞥见桌上放着的一盒胭脂,是方才沈听舟专门派了人送来的,说这胭脂的颜色最配她不过。
这胭脂送过来的时候,还被平远侯看到了。
听小七说,平远侯当时就气得吹了胡子,可是碍于沈听舟未来女婿的身份,不好发作,只能一个人回去生闷气。
正想着,忽见小七去而复返,面上带着喜色,“姑娘,太后召姑娘进宫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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