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10/500247310/500247332/202001041002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眼见着沈听舟的嘴唇紧抿着,目光说什么也不肯往下落,只盯着她,搂着她的力道也跟着紧了紧。
“你……怕高?”她向下看了一眼,又暗暗勾起唇角。
沈听舟没有回答她,但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他略显僵硬地向后小小的挪了一步。
韫欢看在眼里,她还从未见过沈听舟这样的一面,有心想带他下去,但沈听舟抱她抱得实在太紧,她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声地同他商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要不然这样我没法带着你下去。”
沈听舟看了她半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要是不放手,咱们可就要一直在屋顶上了。”她仍是小声地同他说。
沈听舟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韫欢借着这个机会故技重施,如方才一般将他带了下去。
这回沈听舟倒是比她先松了手,甚至连神态都与在房上不同了。
他漠然道,“姑娘,可以松手了吗?”
韫欢在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何为过河拆桥。
她立刻与他拉开了距离,生怕再和他有点别的接触再被他误会成自己“贪恋他的美色”。
“你们是谁派来的?”沈听舟不再看她,转而看向之前那两个刺客。
刺客闻言很有骨气的一扭头。
“不说?”沈听舟朝着墨羽使了个眼色。
还不等墨羽做什么,一旁的韫欢已经闪电般地冲过来干脆利落地卸了那两个刺客的下巴。
墨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其实刚刚沈听舟给他使眼色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怎么做了,不过若是换作以往,他家王爷可不会这么无聊又没效率地问刺客是谁派他们来的,在他看来,王爷一直都是行动派,今天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
想到这里,他忽然福至心灵,难道说……王爷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一见钟情,不想在她心中留下自己狠厉的一面?
墨羽正默默地想着,就见韫欢做完了这些以后拍了拍手,很有经验地对他家王爷说,“公子,往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情况,得先像我这样做,否则还不等你问完,他们服毒了可怎么办?”
“你……经常做这些?”好半天才听到沈听舟问。
韫欢轻咳了一声,“倒也不是经常……”
她好像被误会了什么,这会儿不免就有些难为情。
“多谢姑娘。”沈听舟到这时候才正式同她道了谢。
韫欢愣了一下,摆了摆手,“举手……之劳。”
她开始有些后悔,“第一次见面”就给沈听舟留下了心狠手辣经验丰富的印象,这可如何是好?
“在下这便要下山了,敢问姑娘家住何处?在下送姑娘回去。”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沈听舟没再提这茬儿,而是说要送她回去。
“不用不用……”
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沈听舟知道她是谁的,赶忙谢绝,又随手一指隔壁,“我家女使还在那边等我,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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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做贼一样回了偏殿,小七见状问道,“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啊……没什么。”她直起身子。
“这会儿下山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回去,姑娘,我们走吗?”小七又问。
韫欢的反应很大,“不走!”
这会儿出去说不定又要和沈听舟他们遇上,平远侯府与摄政王府顺路,她可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她寄希望于时间让他渐渐淡忘这一天发生过的事,如果下次有缘再见,她想留给他一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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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从前是这个样子的么……
被祈祷能够淡忘这一天的人此刻却在回想刚刚的情景,他甚至还问墨羽,“你的身手同那位姑娘相比,如何?”
墨羽有些惭愧,“属下……不及那位姑娘。”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那样好的功夫,可别是走什么歪路子的。
“王爷可与那姑娘相识?”墨羽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毕竟他家王爷这些年可从未对哪位姑娘有过什么怜惜之意,今天竟然会顾及着那姑娘,没立刻对那两个刺客出手……
沈听舟只凉飕飕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哦。”墨羽懂了,那应该就是认识了。
否则无论如何,王爷也不会因为恐高就抱着人家姑娘死活不撒手。
“那两个人审的如何了?”沈听舟随口问道。
“他们……”墨羽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属下想着,他们能那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王爷你会去含光寺,绝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知道了。”沈听舟翻了翻案上的公文,随手抽出一张来看了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墨羽一出去就见候在院子里的鸦青神神秘秘地拉过他问,“我想破了头也还是没想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拒绝平远侯的女儿啊?王爷他不会真的只喜欢男人吧?我好害怕……”
墨羽翻了个白眼,“你这话最好去王爷面前问。”
“我要是敢的话,早就去了。”
鸦青说着抬头望了望月亮,愁的真情实感,“主要是吧……咱们王爷现在的名声是真的不怎么样,四个定亲的姑娘,没一个活下来的,就算王爷确实喜欢女人,这往后还有哪家敢把女儿嫁给咱们王爷?”
说不定今天遇上的那姑娘就行。墨羽在心里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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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府内。
小七又将灯花儿剪了剪,见韫欢仍在看着桌上的半块令牌,不由得说道,“姑娘先歇一歇吧,这令牌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源头,姑娘才刚好,还是该早些休息。”
“这令牌是在长姐失踪的地方找到的唯一一件东西。”韫欢放下那半块令牌,沉吟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小七闻言走过来,在一旁也跟着看了一会儿,“这令牌的材质特殊,纹路却是简单,就好像故意要做的不显眼一样。”
的确如此,所以一旦令牌被遗落在什么地方,有人若要追着这一条线索追查,往往也是白费力气。
但还有一个地方或许能查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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