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大宅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答。
但是大宅内灯火通明,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泉颂忧再次敲了敲门。
“你搁那儿逗猫呢?让我来!”
银松森林看不惯泉颂忧那柔弱的模样,上前一脚踹在大门上:
“有没有人啊?有人就给我开门。如果没人的话我就破门而入啦!”
门应声而开。
只见一位30多岁的少妇探出头来,奇怪的看着二人:
“有事吗?”
还没等泉颂忧开口,银松森林立马开口道:
“这位阿……姐姐,我和我哥来这里旅游,不过迷路了,走了好些时间的路,终于看见你们这一户人家了!能让我们进去留宿吗?”
泉颂忧不禁汗颜,盯着银松森林用眼神道:
我可不敢装成大少爷!大小姐,你这是要我命呀!
银松森林回瞪了回去:
我就是在演戏,演戏!再说我那大猩猩一样的哥哥,你也不配呀!
少妇看着二人挤眉弄眼的模样,道:
“来旅游的?我们这里住可是要钱的。”
“没关系,没关系,多少钱都可以,我们身上带够了钱的。”
银松森林急忙道。
二人这才进了院子。
“楼上有许多空房间,你们自己看着要住哪一间?”
少妇收了钱之后,引着二人上了楼:
“我和他住一间就可以了。”
泉颂忧正准备挑房间,却听见银松森林突然道。
泉颂忧顿时石化在原地。
少妇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轻笑着:
“这房间是够的,不过你们要住一起间,也没有关系。”
少妇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屋内干干净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
二人进入房间,关上门后,泉颂忧要抓狂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贪恋我的容颜!竟然想和我同住一屋!你想干什么?”
看着泉颂忧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银松森林只想敲他脑瓜子:
“你是没有看过恐怖片吗?一般像这种在山里面突然出现的古宅,里面肯定是闹鬼的!主角团一帮会被那些鬼给分开,然后逐个击破!我会像那群智障一样吗?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但是我们必须团结!不然睡到半夜,有鬼爬到屋子里面来,我怎么办!”
泉颂忧明白了,银松森林这是中二加重度幻想症。
“可是屋里只有一个床,我们两个怎么睡呀?”
泉颂忧指着屋内唯一一张大床,不满道。
“当然是我睡了!你要么睡地上,要么是沙发上。”
银松森林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
“……”
泉颂忧其实挺想言语反抗的,但是走了几个小时的路,他现在累的要命,也不想争论了。 拿起床上的毯子,往沙发上面一躺便入睡了。
屋内还有一个浴室,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患有洁癖的银松森林,还是进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再回床上睡觉。
晚上,银松森林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就醒了过来。
她走下楼,发现那个少妇正站在门口等她。
宅子大门是打开的,外面漆黑一片,整栋宅子却灯火通明。
“我要回家了。”
银松森林道。
可是外面那么黑,没有一个照亮的工具,自己怎么回家呢?
“你要走了呀?”
少妇看着银松森林,然后拿出一支蜡烛点燃,送到银松森林手中:
“拿着这个照明回家吧。”
银松森林惊讶的看着手中的蜡烛:
“你仿佛在逗我?外面那么黑,还有风,我拿一支蜡烛怎么回家啊!”
“这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况且你家也不远,不就在前面吗?”
少妇见怪不怪道,说着便指向门外的浓浓黑雾,在重重黑雾之下,远方耸立着一所高耸入云的城堡,那正是银松森林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银松森林看着近在眼前的城堡,又看着自己手中的蜡烛,犹豫着,最后回家的情感战胜了理智。
她拿着那一点烛火,走出院门,夜空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外面路上的可见度似乎大了些了。
银松森林手捧一炳烛火,小心翼翼的在路上行走着,如同巨浪汹涌的海面上行驶着的小渔船。
突然一阵风刮来,蜡烛灭了!
银松森林心里一凉,赶紧往回跑,还好大院门是开着的。
少妇还是站在门口,头发如流水般在风中波动。
“这个蜡烛根本不行!风一吹就灭了。”
银松森林气恼道。
没有想到,少妇掏出打火机再次点燃了蜡烛:
“这不就可以了。”
“……”
银松森林竟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再次走入了迷雾中。
然后蜡烛再次熄灭了。
银松森林再次回去了。
如此往返反复了三次后,少妇道:
“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了,直接留在我们这里吧。”
“那怎么行,我得回家去!”
银松森林急忙拒绝。
“可是你现在走不了呀!而且你这辈子都是走不了的!”
少妇说着,面色突然狰狞起来,大门嘭的一声紧闭了起来。
周围的环境突变,墙角生出数十条紫黑色的藤蔓,将银松森林紧紧包裹起来。
银松森林吓得大叫,耳边却听见一阵响亮的锣鼓声。
“大小姐,你在发梦魇呐!”
泉颂忧看着惊醒的银松森林,道:
“你都一个人在床上叫半天了,我再不叫醒你,外面的人还以为……”
银松森林刚从噩梦中惊醒,意识有些恍惚。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泉颂忧,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银松森林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道:
“小优,我好像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家在这座宅子的对面!”
“噗嗤!”
泉颂忧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小姐,你这是想家了吧。”
“可能吧。”
银松森林还是忘不了梦境中,城堡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那种感觉。
此时有人敲门,泉颂忧去开门,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娘。
“你是?”
泉颂忧看着大娘,疑惑道。
“你们是来旅行的人吧,我是这个宅子的厨子,你们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大小姐,你想吃什么?”
泉颂忧探头朝屋里问道。
“……随便了,你们早上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银松森林还是在回忆噩梦中的细节,随口答道。
“姐姐,你这屋子挺大的呀!”
餐桌上,泉颂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少妇聊着:
“我从外面村子里走过来,那村子里的屋子可破了呢!”
少妇笑了笑: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积了点财,才在这里建了一座大宅子。”
“姐姐,这么大的宅子,你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
泉颂忧再次问道。
“我父亲现在年事已高,在楼下的屋子里面,很少出来。我大哥在外面工作,大嫂去城里看二女儿去了。我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在幼儿园,一般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只有我和做饭做了很多年的大妈,所以家里就显得空荡荡的。”
少妇解释道。
看了,这个人就是程水杯的小姑了。
银松森林一边喝着粥一边思考着,上次见程水杯她妈,看起来四十多岁农村妇女的模样,没想到她小姑这么年轻。
“姐姐,你没结婚吗?”
泉颂忧继续问道。
少妇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道:
“之前跟了一位城里人,后来那个男人老是打我,我便与他离婚,回来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泉颂忧打着哈哈道。
“没事。像我们这种小山村,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年轻人喜欢猎奇,才会到这里来。”
少妇轻轻地笑了下,说着便岔开了话题:
“你们还是学生吧。”
“对,大学生。”
银松森林接话道:
“姐姐,这里之前经常有人来玩吗?我看我们住的房间里面,不仅特别干净,还有一个单独的洗浴间。这是专门给客人住的吧?”
“这深山里面哪有什么客人,无非就是村里那些进来打柴的村民,晚上天黑了回不去,在这里留宿一晚。”
少妇淡淡道。
什么!让我住那些山野村夫住过屋子,让我睡那些山野村夫睡过的床!怪不得我晚上会做噩梦!
银松森林咔嚓一声将勺子给捏断了。
泉颂忧和少妇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她。
为了缓解尴尬, 银松森林只能举着那半截勺子道:
“这质量不怎么好呢。”
“对了姐姐,我们要在这里玩好几天。可能会在你家多住几日,不嫌我们麻烦吧?”
泉颂忧赶忙引少妇的注意力。
“多住几天没有关系的,但是这几天的房钱得付了。”
“钱是肯定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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