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二猴子就从宇文石手里接过了缰绳,拉着那昏迷的两个官兵,就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这种事情,交给二猴子去办就成了。作为土匪,严刑拷打这种事,也算是他们的老本行了。
陈永仁收敛心神,与众人一同回到了军营的主帐中。
依次坐下后,陈永仁斟酌了一番言语,才将他在官兵大营中的所见所闻一一道了出来。
在知道官兵这次准备了山地战专用的虎蹲炮后,众人的表情都沉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真的在连城跟官兵打攻坚战。这样一来,会对连城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他们唯一出路,也是在野外开战。可是在对方有了虎蹲炮后,他们的胜算,也就大大降低了。
李先生、杨先生。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陈永仁先开了口,沉声问道:对付虎蹲炮,你们二位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虎蹲炮啊李富贵脸色有些苍白,惨笑着应道:在下曾听闻过此炮的威名,要说攻城,那种炮的威力不足为惧但要论起山地战,真没有好办法可以克制的。
不过另一边,杨旭也说出了自己看法:虎蹲炮的优势在于灵活,如果我们的人,能够分散站位,再以更高的机动性,先将其炮手斩杀
不成。没等杨旭把话说完,陈永仁就打断了他的话:阵型过于分散的话,虽然能有效地避开虎蹲炮的攻击。但这样一来,也很容易被官兵合而击之
杨旭所提之法,陈永仁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人员过于分散,就很难形成有效的战力。而且,纵使他们能避得了火炮,却避不了官兵的攻击。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饮鸩止血,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被陈永仁打断后,杨旭眉头紧皱着,蠕了蠕嘴唇,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只轻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陈永仁也知道,他们并非兵家子弟,对行军打仗,并不在行。
让他们想办法御敌,也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了。既然想不出有效的法子来,就只有等到来日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打一场了。
诸位也莫要过于担心。知道他们都在担心着连城的安危,陈永仁犹豫了一会后,才道了出来:我已经安排了两名弟兄潜伏在官兵大营内,让他们伺机找机会破坏火炮。如果他们能成功的话,我们甚至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他们。
若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李富贵顺着话茬应了声,实则他们都知道。想要破坏官兵的火炮,就靠两个潜伏在里面的人,谈何容易。
现在也只能寄望于他们了。陈永仁心中暗叹着。看时候也不早了,今夜议事便就此结束。
催促众人回去休息后,忙里忙外,跑了一整天的陈永仁,也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就见到二猴子满脸愤愤地找了过来。
看二猴子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陈永仁忙问了出来。这才得知,二猴子连夜审问了抓回来的那两个官兵。
谁知道那两个大头兵,都是最近抽壮丁给抓到军队里去的。而且,加入的时间也不算长。
二猴子审了一夜,那两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陈永仁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也并未感到意外。要是他们真能说些什么出来,他还得分神去查证是否属实。
现在呢,他们人怎么样了?回过神来,陈永仁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都没问出来。二猴子昨晚还拍着胸膛打包票来着,这会也得不到什么消息来,自觉惭愧之余,便将火气撒在了两人身上,满脸晦气地说道:我怀疑那两货是故意隐瞒,都吊在军营里,让他们吃些苦头再说。
注意点,别闹出人命来。陈永仁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也只是提醒了一声。虽说他们现在跟官兵是敌对关系,但也仅限于范业而已。
那两个人既然是被抽壮丁抓去的,陈永仁也不想过分为难他们。
我明白的,姑爷。二猴子点头应道:我会拿捏好的。
叮嘱了几句后,便让二猴子先下去忙了。
陈永仁回到房中,也不禁开始琢磨起来。
他留了两人在军营里,可那都是临时起意的,并没有再安排后续。
换而言之,自打他离开了军营后,就等同时跟里面潜伏的两个弟兄失去了联系。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成功得手,也无法通知到自己这边。
陈永仁正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与他们重新联系上。
念及此处,陈永仁又不禁想起了何老板。要是她不抽身的话,自己也至于陷入这等困境之中。
说到底,还是太过于依赖何老板了。
如果有机会还是得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络才行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未免太过于长远了。眼下,还是得先把范业这关过了才行。
转眼间,一天便过去了,陈永仁仍旧没能想出什么办法与那两个弟兄联系上。
看样子,要想知道他们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等到开战那天才能知道了
回来后的第二天中午,陈永仁正心事重重地在军营中,看着宇文石操练新兵。
突然间,忽见一匹快马行色匆匆地就冲了进来,那人一下马,便抱拳禀报到:仁王,前方探子回报,官军大营中,有兵马出行。
范业终于忍不住了陈永仁闻言,心中一凛,追问道:他们出动了多少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在拔寨,好像全军出动。那信使立刻应道:目下,他们还只是在准备。
立刻回去再探。陈永仁当即再命令道:一有新的进展,立刻回报。
陈永仁刚将命令吩咐下去,李富贵、宇文石等人,也同时在往他这边走来。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么?看他们的神情,陈永仁已经猜到了大概。
几人齐齐一点头,陈永仁沉住气,冷冷地笑了出来:官兵终于是来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