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泽吃惊道:“难道说大劫将至?”尊者摇头:“你不必多想,尽本分就好,成败与否与你无关。”白玉泽见师恩深重,加上所受委屈,忍不住落下泪。如此铜心铁胆之人落泪,别人也觉心酸,一起抹泪。
尊者吩咐道:“久远之事不要想,地府稳定下来后,你仍留一化身在王府,真身到人世会见东岳帝君,勉励人世诸神,尽快将人世野鬼解决,安稳一时是一时。”白玉泽连连答应,尊者归座入定。一行人离开小庙,独角兽又到座前睡觉,白玉泽叹道:“我倒希望像他一样,整天在师父身边,什么也不用想,师父说什么就做什么,无忧无虑。”
公主笑道:“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不管,玉虎那小丫头不知会惹出多少祸。”玉虎倒没反驳,嘻嘻笑道:“大王也会流泪,说出去也没人信,反正我看见了。”
几人之中,赤龙道术最高,但见多识广却要数田无忌,且久在白玉泽身边,当下劝解白玉泽道:“大王,尊者选你做唯一弟子大有深意,更带你出入红尘数次,多方栽培,定是有重大使命交与你。凭大王如今修为,足可独当一面,尊者之言再明白不过,若当真应验,定是天翻地覆大变,大王还该早做准备应劫才对。”
白玉泽猛醒:“不错,亏得你提醒,我也觉出这一场变故非同小可,还是听师父的话,尽快解决人世的麻烦。”
回到王府,少不了热闹一番,高歌畅饮不在话下。九殿冥王兴致颇高,盛情难却,一连欢会三日。白玉泽问包拯:“包兄不怕耽误公事?”包拯低声道:“你不在地府不知详情,这些判官冥差气顺不过来,我就算升殿也处理不了公事。不是判官掉了生死簿,就是小鬼丢了铁蒺藜,刚要责罚就回说勤于公事无用,拿你举例。偏偏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回来了,什么都好办,积压的公事虽多,只要立起规矩,恢复秩序,一月就可了结。”
白玉泽点头:“难怪师父命我盛装过奈何桥,原来地府竟然混乱到如此地步。”又热闹两日,白玉泽与包拯商议,聚齐十殿冥王,重整威仪,就在平等王府前聚集所有冥差,十王一字排开,白玉泽朗声道:“各位,本王重回地府,玉帝下旨认错,这一桩公案就应放到一旁。
今后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各殿各司克尽职守,不得偷懒徇私。”包拯铁面阴沉,杀气腾腾道:“从前你们总拿平等王说事,如今平等王回府,还有何说?”一名判官喊道:“平等王大涨地府声威,三界同钦,我们不能光喝酒,应该让所有新鬼老鬼都知道地府冥王的威风。”
众多冥差一起欢呼。包拯高声道:“明日十殿处理公事,衣着务必整齐,殿堂务必洁净。”一名判官笑道:“闲了好多日,手脚都快僵了,我先回去打扫殿堂,活动活动筋骨,明日好好收拾那些恶鬼。大家记住,明日都换新衣服,给大王长长脸。”在哄笑声中,众冥差分头回去打扫殿堂,整备器械。
过得一日,十殿理事,威仪之盛远胜昔日,判官鬼差精神百倍,杀气冲天。白玉泽上殿,赤龙玉虎现原身,鬼王,田无忌分列左右,再加上伍天鹰,陆判官等人,幡幢招展,剑戟森严,别有一番气象。公主未见过白玉泽执殿,也想见识一下,领纤儿从后殿出来观看,马上就被那一股杀气震住了。宝座上白玉泽面沉似水,手下众人也是面无表情,如泥塑木雕一般。
雷鲲雷鹏喝叱群鬼,威风八面。只有玉虎不当回事,化作飞虎之形,趴在案前睡大觉。殿外各种鬼魂排出几里外,公主看了半日,实在支持不住,回去休息。一觉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以后,问鬼差得知白玉泽还没下殿。于是又来到殿上,见白玉泽不见疲态,反更显精神。玉虎已是醒了,在案前摇头摆尾发威,吓唬恶鬼。不知过了多久,金钟响起,白玉泽下殿。
公主迎上前道:“实在没想到,你执殿竟是这等威风。与托塔天王大战时还是我的驸马,这一执殿却好像换了一人,我竟认不得了。”白玉泽道:“贤妻不知,执殿之时,不能有一丝牵挂,平等王代表律法,不是我在发落群鬼,一切都是律法处置。”公主恍然大悟:“怪不得玉帝派来的人过不了奈何桥,天界诸神也没有这等修为。”
白玉泽点头:“十王之中,要讲铁面无私,阎罗王包拯居首,所以森罗殿名头最响。”田无忌道:“要**力,大王第一,所以三界闻名。”伍天鹰笑道:“只要大王在殿上,我就不觉得累,这一下殿才觉出腿酸脚软。”
陆判官抱着册籍走来,满面喜色道:“今日处理积案八百三十宗,照这样下去,半个月就能处理完。”白玉泽点头:“如果十殿情形差不多,半月后我就可分身到人世。”
消息传来,九殿情形皆是一样,仍以森罗殿处置最多,白玉泽大喜。自此白玉泽埋头处理公事,地府上下一心,竟然只用了十一日就处理完积案。
包拯喜出望外,嘉奖属下,白玉泽准备到人世一行,先请包拯到府中饮酒。席间包拯道:“我知你要到东岳帮帝君控制局面,那里情形比地府好不了多少,早去早了,只要留一化身在此我就能稳住局面,你尽管走。”
白玉泽举杯道:“就请包兄多多费心。”二人痛饮一场,玉虎忘了把水晶球拿出来炫耀一番,好不容易想起来,听得又要走,也顾不上睡觉,对田无忌道:“你在这里最久,陪我到各处转一转,让这里每一个都看到我的水晶球。”田无忌习成御剑术,行动极为迅捷,满口答应。原来玉虎有私心,盘算着要是累了就让田无忌抱着,可以省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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