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睁开迷茫的双眼，还是赖在“她”怀里。</p>
但是“她”察觉莫默醒来之后，就把莫默推开了。</p>
莫默不解地看向“她”，眼神有些小可怜。</p>
而“她”脸上得意的笑则掩饰不住。</p>
“她”在莫默迷茫的眼神中捏了捏莫默偶地脸，然后笑着道：“记得秦州不？”</p>
莫默迷茫地摇了摇头。</p>
而“她”则确认莫默是真的失忆了，就如同“她”可以随意篡改的一张白纸。老家伙这一举动甚合“她”心意啊。</p>
“她”笑得越发开心得意。</p>
而莫默则呆呆地盯着“她”的笑颜。</p>
“她”笑了一阵之后，才注意到莫默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莫默的额头道：“你小子的眼神倒是没有什么改变。”</p>
说着，“她”食指尖上渐渐凝聚出一道光点，“我把你的记忆给你。”</p>
莫默似乎听懂地点了点头。</p>
“她”食指点在莫默的眉心，莫默呆呆地抬眼看着“她”完美修长的食指。</p>
渐渐的，莫默纯粹宛如空白的眼神中似乎有信息的光流流转，莫默的一双有些呆滞的缺乏神气的眼睛开始变得清明。</p>
但他还是呆呆地看着“她”的食指。</p>
“好看吗？”“她”笑颜如花地问道，嘴角似乎挂着有些狡猾的笑容。</p>
莫默则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道：“好看。”</p>
“她”又问：“黄昏好看吗？”</p>
莫默又点了点头。</p>
“灵阶星燃境了？”</p>
“嗯。”</p>
“都记起来了？”</p>
“嗯。”</p>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p>
“她”脸上笑意掩饰不住，似是心情颇为愉悦。</p>
而莫默，也就不在乎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只是呆呆地盯着“她”的脸。</p>
“她”则道：“没人告诉你这样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吗？”</p>
莫默道：“我……”</p>
“她”又道：“你会这么盯着别人看吗？”</p>
莫默有些迟缓道：“你不是别人。”</p>
“会吗？”</p>
“不会！”</p>
“我说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p>
“嗯。”</p>
“你不紧张吗？”</p>
“不紧张。”</p>
“为什么？”</p>
“你很开心。”</p>
“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吗？”</p>
“不知道，但是想知道。”</p>
说着，莫默有些热切地看向“她”，似乎迫切地想要分享“她”的喜悦。</p>
“她”嘴角噙着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师尊不管你了。”</p>
莫默微愣。</p>
“她”又道：“你师尊已经把你全权托付给我了。”</p>
“除了你不得不继续走他留给你的路以外，以后你就归我了。”</p>
莫默傻傻地笑了起来。</p>
“她”不由地微嗔道：“你笑什么？不相信么还是不愿意？”</p>
莫默连忙笑道：“不是的，我是高兴。”</p>
“她”又道：“你高兴什么？你以为归我管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p>
莫默点了点头。</p>
“她”又道：“现在你的过去和回忆都攥在我手里，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p>
莫默依旧不甚在乎地点了点头道：“那你想改成什么样子就改成什么样子吧。”</p>
莫默不在乎的语气好似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p>
这气得“她”撇了撇嘴道：“我就改了点，其他的暂时不改。”</p>
“嗯。”莫默点了点头：“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p>
“她”道：“你是想让我生气了？”</p>
莫默：“没有，你笑起来更好看。”</p>
“她”被莫默说得有些没脾气了。</p>
“你就不好奇我改了什么吗？”</p>
“不好奇。”</p>
“那可是你的过去和回忆啊。”</p>
“又改变不了现在。”</p>
“谁说的，要是你过去的感觉和想法变了，还是会改变你对现在的认知的，因此……”</p>
莫默呆呆地盯着“她”的脸道：“又改变不了现在。你认真的样子也很好看。”</p>
“她”忽然有些气结道：“我应该把你的性格改得含蓄一点的。”</p>
“你嘟囔的样子很可爱……”</p>
“她”忽地扬了扬眉：“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p>
“听的。是你的话，我放心，比我自己还放心。”</p>
“她”忽然有些丧气道：“像你这么傻的人，我真是没有什么办法。”</p>
“你喜欢就好。”</p>
“她”忽然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你想要我答应的条件是什么吗？”</p>
莫默忽然一愣，眼神收回了些，有些脸红和支吾道：“你想知道的话，也瞒不过你，也不瞒你。”</p>
“她”再度叹气了一声道：“算了，我还是等到时候你亲自和我说吧。”</p>
“我告诉你，你师尊把你全权托付给我之后，我就相当于你师尊了。以后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然，我揍你！”</p>
莫默又道：“那你不允许的时候，先给我说一声。”</p>
“她”……</p>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变强了点，胆子大了？”</p>
“没有，我感觉我好像死了一次，然后被你带了回来了。”</p>
“她”点了点头道：“那你也不是全然的无知无觉嘛。”</p>
莫默又道：“所以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听从你的吩咐。”</p>
“她”笑着：“那么以前不是这样的了？”</p>
莫默道：“也是。”</p>
“那你为什么还要再强调一遍？”</p>
“嗯，你不是代替我师尊管我吗。所以我需要再表一次态。”</p>
“她”笑着道：“好了，说正事。”</p>
莫默点了点头。</p>
“她”道：“恒星界是剧烈的成长阶段。相较于行星界来说，所需要的资源也不是一个量级的。”</p>
“而相对于空界来说，各种修炼的资源也是不可或缺的。”</p>
“你走的路特殊，需要多少资源我也不太确定。”</p>
“简单来说，就是你体内的皇冕有些不够你的消耗了。最多不足以支撑你再突破一个小境界。”</p>
莫默闻言，也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p>
“她”不由微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再听的？”</p>
莫默点了点头：“嗯，皇冕要用完了。”</p>
“她”道：“不是皇冕要完了，是你体内的皇冕要完了。”</p>
莫默点了点头：“你以前比现在平静的。不过现在的你更好看。”</p>
“她”……</p>
“你再不认真点，下次不到万不得已，我就不来找你了。”</p>
莫默：“你说，我听着呢。我体内的皇冕要完了，恒星界是一个很需要资源的境界。”</p>
“她”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有两个想法。”</p>
“按你的意思就好。”</p>
“不是，主要是让你自己做选择。”</p>
“嗯？”莫默微愣了一下，“什么想法？”</p>
“她”道：“第一个想法，和你行星界的时候一样。我一次性给你灌进去更多的皇冕或其他东西。至于你喝醉不喝醉就不归我管了。”</p>
“第二个想法则是，你自己寻找所需要的资源。如果不行的情况下，再来找我要。这样的话，你似乎会有更多的经历和体验，虽然修行速度可能受到一定限制，但是也有不小好处。”</p>
“选择第二个的话，就意味着下次你再遇到这样的神药的话，就不能再这么轻松拒绝了。”</p>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我想让你亲自来选择。”</p>
闻言，莫默也不禁皱了皱眉。</p>
的确，两个选择各有利弊。</p>
一次性获得足够的资源的话，虽然速度有了保障，但是却缺乏足够的经历和体验。从长远来看，可能还要不利一些。</p>
莫默道：“你觉得我选哪一个比较好？”</p>
“她”不由道：“我就是不清楚才让你自己选的了。”</p>
莫默忽然道：“我要是选第二个的话，可不可以经常去找你？”</p>
“她”忽然一愣，“你想得美。你要来找我，还要你找得到才是。”</p>
莫默笑了起来，“但是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吧？”</p>
“她”道：“都星燃境了，饿死是不可能的了。”</p>
莫默道：“但你也不会看我修为停滞的吧？”</p>
“她”道：“我告诉你，你不要转些这样有的没的想法。要是你不争气的话，我可是会不开心的。”</p>
“你不记得了吗？我可是告诉你了，你的情敌要出手了。你要是败了的话……”</p>
莫默的表情不由地变得肃然起来。</p>
“她”道：“就第二个了，你已经选择了。”</p>
“我先回去养一下伤，你把这里的神源收了吧，足够你短时间不操心的。”</p>
莫默的眼神忽然关切道：“你受伤了？”</p>
“她”挥了挥手道：“不要紧的，就是打个盹儿就好了。”</p>
“其实就是你的改变挺大的，总要给我点时间来接受吧。”</p>
“对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吃龙肉了，告诉我一声。”</p>
莫默一脸茫然。</p>
“她”则挥着手走远，消失在黑暗边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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