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真实心理来说,祁余还是很嫌弃云长欢绣的那只荷包。</p>
只是嫌弃归嫌弃,娘子送的东西一定是要好好珍藏起来的。</p>
只是这戴出去见人嘛……</p>
“怎么夫君不愿意?”云长欢危险的挑挑眉,仿佛只要祁余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是死定了。</p>
“为夫从明日起便将娘子送为夫的荷包日日佩戴在身上。”</p>
不愿意?</p>
你瞧他敢说嘛?</p>
祁余弯唇一笑,自如回答。</p>
“这还差不多。”云长欢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中了祁余的圈套了。</p>
她不是不给祁余做衣服的吗?</p>
现在到最后又是自己愿意给祁余做衣服了?</p>
又被这混蛋给坑了!</p>
“那为夫在此先谢过娘子。”祁余目的达到,眼角眉梢的笑意毫不掩饰,渲溢于表。</p>
祁余做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待回到王府后便将云长欢之前送他的那只荷包给寻了出来,还兴奋的让云长欢亲自替他系上。</p>
“往后这荷包就有劳娘子替为夫相系相解了。”祁余满意的瞧着自己腰间佩戴的荷包。</p>
清润的凤眸渐染笑意。</p>
这荷包是系于腰带上的,要解这荷包,必定是要触碰到他的腰带。</p>
如今祁余说这荷包只许她亲自解下,岂非再说只许她一人可碰他的腰带了。</p>
“不然你还想让别人替你解?”云长欢瞧着那只荷包有些嫌弃了。</p>
这瞧起来真的不像是金蟾折桂吗?</p>
肯定是祁余看错了。</p>
“不敢,此生也只有娘子一人可以。”</p>
祁余轻轻把云长欢拥入怀,能让这小姑娘松口可真是不容易。</p>
他简直都要把孙子兵法都用上了。</p>
“我针线活可不好,到时候你可别嫌弃。”云长欢先给祁余提了个醒。</p>
祁余是个挑剔的。</p>
在吃食上精致,在仪容上精致,对待自己穿出门见人的衣裳更要求仔细,精致。</p>
他从不允许自己狼狈不好的一面露出给外人瞧。</p>
就像是只受伤的老虎,要躲藏起来舔舐伤口,待他伤痂愈合,在携王者之风出现在人前,再去捕捉猎物,再去威风凛凛。</p>
要是她做的衣服针脚不对,袖子一只长一只短,还有线头露在外面。</p>
云长欢足以想象祁余见到这衣服时的为难表情。</p>
“娘子是在质疑为夫的眼光?”</p>
这些问题,祁余对比一下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p>
“不会,我对夫君十分的有信心!”</p>
质疑祁余那就是在质疑自己的本事。</p>
她怎么可能质疑自己?</p>
夜幕渐深,夜色渐浓。</p>
顾阮躺在床上心神不宁的,怎么也说不着,一闭眼就是女子站在湖边上瞧着自己失望又绝望的眼神。</p>
然后就是那女子的尸首被官差捞起,那手腕上系着的一根银色绳子。</p>
“娘子,你怎么了?”祁余沐浴回来便瞧见云长欢一脸的烦躁,床铺也被她弄的乱的紧,被子被她踢掉,一半留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p>
而女人,则背对着自己。</p>
此刻听见自己唤她这才有了动作,慢慢坐起来看向自己这边。</p>
再美艳的面容也难掩她眼角眉梢的燥郁。</p>
“我没事,就心底闷的慌,睡不着。”</p>
云长欢一闭眼就是死人的一面,她哪里能睡的着,她不去做噩梦就是万幸了。</p>
祁余是不信的,没事她能烦躁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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