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个人面面相觑,脸色大变,轮到他们没了胃口,但是简安安胃口大开,就连蔬菜搅得也是香甜无比。
虽然不情愿,可是这天终于来到!
卫兵开路,将两旁的百姓们隔离开来,皇上和皇后坐着轿辇雍容地前来。帝后两人携手走上台阶,曳地长裙,缓缓移动。
待走到台子上,一切准备完毕,皇上转身面向着众人,人人下跪山呼万岁,皇上只是一抬手,从始至终却未吭声,同时开始进行祭天事宜。
期间皇上缓缓地摊开了圣旨,一旁的礼炮响起。轰轰的声音,皇上却在一旁奋力地开口说话,炮声结束之后,皇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井铭在一旁带头鼓掌,众人愣了一愣,同时也鼓起掌来。
站在远处的简安安的心揪了起来,望着井铭上上下下的来回走动,一刻不见,心便提起。
刚刚的礼炮的声音将她吓了一大跳,好在此时她见到井铭下来离得远远的,这才长出一口气。
皇上将手臂粗的香烛插入铜炉当中,忽听得不远处有一声骚动,不等他转过头来,却听见有人在惊呼的声音。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炸响,整个祭台突然倒塌,同时皇后锐利的哭喊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来只见皇后的身后轰的一声火光四溅,吓得他腿脚发麻,松开了攀着木柱子的手,整个人自楼梯下面滚落下去连呼救命。
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叫出救命两个字之后便晕倒了过去。
简安安原本冲上前去,但是却被清月紧紧地揽住,“我们不是已经答应好了,乖乖地留在这儿等待着井铭归来吗?”
正与她所料想的不错,台子下面轰隆声音不绝,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硫磺的味道,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中间的台子早已经塌陷,火光冲天。
简安安瞧着这一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清月更是如此,她低声说道:“祭天代表着来年的希望,竟然被炸得如此狼藉,难道太子和太子妃真的想置父皇与母后于死地吗?”
清月就在刚刚之前还认为不过是简安安过分敏感而已,不曾想此事居然成真,甚至威力如此恐怖。
她一时呆在原地,此时见到井铭正上前扶起皇上,口中急叫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四周有不少的大臣,因为后退得缓慢,所以被波及个个躺在地上呻吟,远处的随行太医匆匆上前尽数围拢在皇上的身边。
可是有人发现了异样,伸出双手的时候,井铭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抬起皇上的右手令太医把脉。
太医虽然疑惑,但是并未继续下去,把了把脉摇头说道:“身子太过虚弱,尽快送回宫中休养!”
派人前去护送,井铭则令人在此善后。
混乱的时候,四周早已经被人围了起来,那些偷偷离开的士兵早已经被抓住一并带入宫中,同时被邀请前来的还有太子和太子妃一行人跪在大殿上。
皇上露面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他居然完好无恙!
原本他在台阶上滚落下来,腿脚受伤走路不利索,可是如今在他们面前的是雄姿英发的皇上,“根本不可能的!”太子妃喃喃地说道。
眼见太子因为害怕深深地低垂下头,心中不屑,手肘撞了撞他沉声说道:“事已至此,难道皇上还会废了你不成?”
坐定之后咳嗽数声,虽未吭声,可是众人一脸的肃然,不敢再小声说话。
皇上的目光扫向众人,神情颇为沉重,对着他们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朕想知道到底是谁?”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待到最后停在太子的面庞上。太子脸色变得煞白,他不住地摇头附和,“不是儿臣做的!”说完之后不住地磕头。
“朕自然相信你,只是太子妃,祭天是你提议的,并且交由你全权负责,发生这种事情,如今可不是辩白能够解决的。”
太子妃知道此事躲不过,她看了一眼太子,可是太子双手垂放在身前,目不斜视,甚至不动声色往外移了一小步,这令太子妃无奈至极。
她知道不论如何,总有一道目光紧随着她,那是皇上,一旦皇上生疑,必定会追查到底,与其到时难堪,倒不如坦然承认下来。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气恨不过,因为失了孩子,所以不想活了!”
啪的一声,皇上重重地敲打在桌子上,“放肆,你不想活,既令皇族还有众位文武百官陪一同陪葬,用心真是歹毒!”
太子妃面色惨白,“回皇上的话,臣妾一时糊涂,只是它仅仅只是臣妾的主意,与太子府无关,更与荣亲王府无任何的关系,请皇上看在荣亲王府多年为皇上分忧的份上答应不会牵涉臣妾的母家!”
“可真是荣亲王教出来的好女儿,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皇上一抬手,太子妃瞬间便被人带走,太子的心紧紧地揪着,正欲回头看上一眼,可是到底不敢,低着头垂了下去。
皇上的手搁在扶手上,眼望着偌大的宫殿里面,太子妃面孔却愈加模糊,他的心情更为沉重。
有不少臣子受伤,皇上安排人手为他们看视,独独地将简安安和井铭留了下来。
两个人惴惴不安,井铭手牵着简安安的手走入了后面的殿中。
皇上回过头来,井铭依然压着简安安的手,两人在皇上面前跪了下去,“父皇,此事皆是儿臣的主意,与简安安无关,还请父皇责罚!”
“不,是臣妾的错,臣妾硬逼着井铭从牢里提了两名死囚犯出来,扮作父皇的模样,是臣妾的错。”
两个人真心认罪,与刚刚的太子和太子妃截然不同。
皇上一时并未吭声,而身后的皇后冲入内,雪白的面庞上并无一丝血色,她快步上前屈下身子之时委屈地抹着眼泪,皇上旋即将她扶起,指着前面的井铭和简安安:
“你瞧瞧他们真是荒唐无比,这样吧,两个人随意处置,朕不会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