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修为不退反进,自然更是难得的,可是,齐破军就算是如何的难得,始终还是残废的。
这个事实,却是无从改变的,至少也“陈兄”眼中,是这样的。
在听到“小姐”这两个字的时候,齐破军古井不波的面容上显出了一丝伤感,而脸上肌肉,也露出一阵痛苦的痉李,良久未曾平复。
而另一个白衣人的脸上,也顿时泛起一股奇怪的神色,看向齐破军的眼神,更又多了几分杀意!
“唉我说齐破军,你这下半身虽然残了,成了一个废物,不过看起来你到是挺想的开呀。有这份心境也是不错的嘛。”
另一名白衣人哈哈一笑,出言挖苦嘲讽,语句竟是难听之极,态度与前一个白衣人更是天差地远,倒似是与齐破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而且一出声,齐远便听出来,这人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阁下还真说到了点子上,我二叔腿残了也没什么所谓,但要是像你一般脑袋残了,那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齐破军还未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齐远已经开了口,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分量,但一句话却将那白衣人气的脸色比身上的白衣更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白衣人森然的看着齐远,眼角肌肉一阵跳动,本是英俊的脸,瞬间变得有几分狰狞、几分恐怖。
“呵呵,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了?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敢多哔哔一声,当心老子废了你!”
齐远悠然的看着他,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纨绔的本相尽显无疑。
“哈哈哈”
那白衣人仰天大笑,笑毕才对齐破军说道:“齐破军,你这个侄儿,真是让我欣赏不已啊。居然说他要废了我,哈哈哈,齐破军,你告诉他,且不说你们齐府有没有这个实力,就只说,你们有没有胆量杀我?”
“宋陈,这里始终是齐府,你实在太放肆了,也太过分了!”
另一个白衣人怒声叱喝:“若是你不愿意跟我来到这里,就立即离去!乱说什么?”
“陈雪瞳,你也说了,这里是齐家,在这里,你同样没有大呼小叫的资格!”
那叫做宋陈的白衣人阴森森的看着齐远,头也不回的道。
“今日就暂且放过这小子”。
说着瞪着齐远:“小子,你最好祈祷苍天,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齐远嘻嘻一笑。道:“您放心,本公子正在向苍天祈祷,在本公子可以干掉你的时候。一定要让你遇上本公子!”
齐破军冷冷道:“宋兄此番远道而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和我这侄儿斗嘴来的吗?”
宋陈哼了一声,却终于没有再开口说话。
陈雪瞳笑了笑,道:“破军,一别十年,一直没有机会再来到天狼国,这次,有人托我为你带来了一件礼物。
齐破军的呼吸急促起来,失声道:“是她?”
“对!就是她!”
陈雪瞳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着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布包。
“她让你带来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陈突然暴怒起来,看着陈雪瞳,攥紧了拳头,眼睛在一瞬间布满了血丝。
“你脑袋被门夹了?你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跟你汇报吗?真正可笑之极!”陈雪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给我!”
宋陈身子一晃,抢上前来,伸手就抢。
陈雪瞳闪电般将布包收进怀里,两人就在齐家的院落里交起手来,看起来,两人都是修炼的高手,而且估计都达到了天级,拳打脚踢气劲交击的声音不断地传了出来,劲气动荡,劲风割脸生疼。
两人打了一阵。
“砰!”
宋陈被一脚踹飞出去,半空中咳嗽一声,呛出一口血,几个起跃,消失在门外,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轰鸣,一个愤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陈雪瞳!今日之事我必牢记,他朝必定讨还!齐破军,我必杀你!”
陈雪瞳没有理会,而是从怀中再将那个小布包掏了出来递到齐破军面前。
齐破军全身有些微微的颤刹,双手紧紧的抓在轮椅扶手上“咔嚓,一声地将极品紫檀木精制的轮椅抓出了数道裂纹,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去,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布包。
就像是接过了千斤重的东西,又像是接过了价值连城的易碎珍宝,小心翼翼。
凝目看着齐破军,陈雪瞳低低的,一字字道:“其实,她一直在等你!”
齐破军霍然抬头:“什么?难道她”
陈雪瞳深深的点点头。”小姐以死相抗,直至如今!”
齐破军一阵激动,虎目中瞬旬已有些晶莹,颤刹的手,慢慢的打开小布包,这个布包,是一块手帕,齐破军一层一层的揭开,动作细致,为空一个不小心破坏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缕清丝,
齐破军浑身颤抖了起来,如风中落叶:颤抖着俯**子,将脸慢慢地贴在那右手帕上,慢慢地贴在那一束清接上面,久久的不曾抬头”……
陈雪瞳长叹一声,道:“小姐,她正在冲击神灵境界…”
齐破军浑身一震!
却仍没有抬头,似乎这一右手帕,这一缕青丝,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他的全世界,他的全心全灵的寄托,
陈雪瞳静静的站立着,良久,才道:“破军兄,…小弟此行诸事以了,就此告辞了。万望破军兄能够体谅小姐心意,迟早,定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万万不要轻言放弃,说着微微拱手,转身而去。
齐破军依然没有抬头,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雪瞳见状,也不在打扰,朝齐远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齐远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上,也能推测出一二,自古多情空余恨啊,恐怕二叔身上背负的东西也是不少的。
齐破军没有动,齐远便一直在旁边等待着。
夜幕悄然降临,天地之间一片朦胧。
齐破军孤独的坐在轮椅土,将脸依旧贴在手帕上,贴着那一缕青丝,一动不动,似乎融进了这无尽的夜色,慢慢的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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