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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老爷子捻着胡子,看着出门去的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

    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我齐昆仑的孙儿,怎能容你们加害?齐老爷子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良久,齐昆仑一拍手,道:“多派几位灵气高手,日夜护卫在少爷身边,不得再有任何闪失!若是再有不开眼之人,就地格杀!无须有任何顾忌!”

    旁边的老者俯身答应着,面色没有任何波动。

    齐远迎着朝阳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接近中午,炽热的阳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面孔上,让齐远打了个激灵。

    齐远并不是傻子,师从风慕寒以来,为了防止一些高手看出端倪,灵气方面倒是没有太多的修炼,但是对于自己家族目前遇到的局势,风慕寒可是详细的和他说过。

    目前爷爷老迈,二叔残废,自己又是纨绔不堪,之前爷爷联姻的计划失败以后,似乎整个齐家也到了衰败的尾声。

    虽然爷爷目前还是当权的,但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而且很多关系门人都是军队里的,在政治方面本就处于弱势。

    自己本来就像安安稳稳的当个富二代,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自己不去招惹别人,身处这个漩涡里面,总是被动的。

    现在是不是到了师父说的不用再蛰伏的时候了?

    齐远抚摸着手腕上的一处纹身,自言自语道。

    这是个很奇怪的纹身,是一座小塔的形状,为此齐远还被一帮人好一个嘲笑,但只有齐远自己知道,这个小塔,恐怕才是自己真正的底牌。

    这个小塔,就是自己的师父风慕寒拼命才夺来的,之后便给了齐远。

    但是对于这个小塔的来历,风慕寒一直讳莫如深。

    只是让齐远把手指割开,让血浸染这个小塔,然后小塔就附到了齐远的手腕上,变成了这样的纹身。

    风慕寒离开之际,曾经告诉过齐远,这座塔,对他来说,已经无法再结因果,倒不如将因果转到齐远身上,这无疾无续,无始无终,或许才能真正激发。

    那个时候,齐远是不太懂的,但是师父也曾经说过,等到自己想要做点什么事情,这座小塔必然是最大的机缘所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齐远的抚摸下,小塔的纹案竟然有些发热,齐远心里面也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底气。

    之前的阴郁倒也一扫而光,心情也好了起来。

    竟然不经意的哼唱了起来。

    “啦啦啦,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二世祖,真好玩。”

    “不用上学不用干。”

    “只要每天打酱油,美女香车方便面……”

    突然一个声音冷峭的道:“错!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齐远赶紧停下了歌声,脸上一阵发烫。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轮椅。

    上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的中年人斜倚着坐在上面,在他的两条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缎子,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正玩味的看着他。

    “原来是二叔啊?”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齐远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位端坐在轮椅上的二叔齐破军,在齐远原本的记忆之中,二叔自从残废以来,就变得很消沉了。

    之前对自己还算温和,小的时候还会经常逗弄自己玩,但是残废以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什么都不能做、混吃等死的废人了。

    对自己更是动辄就骂,可以说是齐远在家里面最不愿意遇到的人了。

    平日里,二叔都是深入简出的,偶尔天气好了会到院子里面来晒晒太阳之类的,今天没成想就被齐远遇到了。

    不过齐远想起来,似乎自己和二叔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但此刻的齐远却敏感的从这位常年坐轮椅的二叔身上,感到了一股凛冽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之前的时候倒是没有留意。

    这股气息让齐远竟然有些胆寒,悄悄的运转了灵气,这才多少抵消了一些。

    杀气!

    属于军人的杀气!

    这种杀气,处于军事世家的齐远见到的并不少,唯有常年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之中拼杀出来的铁血军人,才会具有这等独特的锋锐!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齐破军一手撩起毯子,又重新放下。

    齐远看着残废的齐破军,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难得你还叫我一声二叔。”

    齐破军抬起头,有些讥诮的看着自己这位唯一的侄儿:“齐远,刚才看你兴致很高啊,你很有兴趣想做二世祖吗?”

    齐远看了他半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窘态被二叔尽收眼底。

    不过转眼,齐远把目光放在了他残疾的腰腿上,犹豫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二叔说笑了,您才是货真价实的二世祖,要是真算起来,我充其量也只是三世祖吧,你说是不是?我做个平安喜乐的三世祖就已经很满足了。”

    齐破军诧异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侄儿。

    恩?这小子今天怎么这种口气说话?

    虽然话中有刺,但却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和骄横跋扈?

    殊不知,齐远看到齐破军的腿,却突然想到,如果二叔能够恢复的话,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层防护,什么事也就不用自己打头阵了?

    如果有二叔在前面撑着,自己岂不是还可以慢慢的享受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齐远突然展颜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做二世祖的。”

    齐破军咳了两声,饶有兴趣却又有些懒洋洋的问道:“哦?”

    “若二叔你接任家主,为我做大树,撑起一片阴凉,我不就依然可以做二世祖吗?”

    齐远笑吟吟的道。

    齐破军听了,眼色一寒,低沉的道:“齐远,你又在嘲讽你二叔么?”

    齐远打量着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道:“二叔腿上可尚有知觉吗?”

    “没有!”

    齐破军把头扭过了一边,心中对这侄儿越来越是讨厌,明知道自己最忌讳别人提及自己的残废,却再三提及。

    之前总算还是隐晦说到,现在竟当面直问,小的时候还可以理解为不懂事,但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明显是故意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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