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在打开牢房门的瞬间,狱卒已经呆呆地立在了那里。
“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另外一名狱卒,也赶紧冲了过来。
看着坐在榻边的凤倾城时,他的身子也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指使你们的?”
终于,凤倾城开口了。
这一说话,后面那个年轻的狱卒,早已经吓得妈呀一声跪在了地上。
其实也不怪他,刚才分明是想要逃走的,却不想身子实在是太软了。
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的狱卒,魂都要被吓得飞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会……”
凤倾城对着镜子看了看,很满意的说道:“怎么,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好啊!你们最好还是赶紧去找那个人,要不晚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说不好!你说,交代给你们的事情没办好,结果会怎样呢?”
凤倾城淡然的声音一出口,已经惹得两人身子一颤。
脑海中已经在这个时候,浮现起了当初的情景。
那个人手里握着佩剑,几乎是一言不合中,就把程二牛的身子刺穿。
当初看着他身上的鲜血一个劲涌出时,他们都要吓呆了。
在监牢里面待了这么久,各种恐怖的刑法都见识过。
可像是人家这样,一举手,就将一个人的性命要了去的,还是第一次见。
是人就会害怕,所以他们也不敢反驳,只能按照对方说的那样,将药粉撒进了凤倾城的食物里……
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年老的狱卒撒腿就跑。
后面的年轻狱卒,终究还是没怎么经历过事情。
一个劲的跪在那里,请求凤倾城的原谅。
“好了好了,你赶紧下去吧。最好装的像一点,否则如果露馅了,不只是我,对方恐怕先会要了你的小命!”
凤倾城这样一提醒,那年轻的狱卒立马吓得一个机灵。
脑海里再一次冒出了,程二牛死在他面前时候的样子。
也不管发软的腿脚了,双手抓着墙壁,费劲的将身子支撑起来。
努力的,想要自己变得,和原来一个模样。
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否则,因为这个丢了小命,那他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而依旧安静坐在榻边的凤倾城,脸上的神色却是淡然的很。
她设想过,究竟是谁想要结果自己的小命。
只是,没有亲眼看到,终究还是不怎么放心。
于是,才有了将计就计的这一出。
这一次,就让她静候佳音吧!
相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想着,轻轻抚过自己的脸蛋,对自己的医术,开始变得自豪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些老鼠是你养的?”
听着桂嬷嬷的话,凤倾城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桂嬷嬷,您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啊!”
“那它们?”
想起来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桂嬷嬷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从来没想过,老鼠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轻松分辨出,食物中是否含有剧毒。
说到这里时,凤倾城的脸上已经闪过了一丝自嘲:“其实这要感谢你们啊,要不是有人隔三差五给我下毒,这些老鼠哪有这么过硬的本领!可是你们的谋害伎俩能不能再高明一点,每一次都玩下毒这样的手段,老鼠都能识破,更别提人了!”
听到这样的话,桂嬷嬷脸都绿了,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
“好了,这一次算我输,你说吧,想要怎样!”
主动权此时已经掌握在凤倾城的手里,就算她再不情愿,终归也是要顾及一下自己小命的。
“很好!就知道桂嬷嬷是爽快人,也是聪明人。放心,我不会做有损你们利益的事情!世人生活在世界上,不外乎为了‘好好活着’这四个字。我要的也很简单,就是好好活下去。所以,只要你能让我活下去,我就会帮你的。”
“怎么帮我?”
凤倾城笑笑,凑近了,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然后,仔细观察着她那张脸,从惊愕到恍然,再到双目发亮。
一语毕。
凤倾城笑着问道:“明白了吗?”
“你放心吧!”桂嬷嬷满是信心,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简单的很。
“好,如此,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对于这个人,凤倾城很是放心。
说不清什么原因,只是由衷的感觉罢了。
临走时,桂嬷嬷回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凤倾城,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我好像真的可以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会为你发疯了!你果然是一个神奇的人!”
凤倾城有点愕然,无奈地耸肩:“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认为我是**转世吧?”
“哈哈哈,可说不准。”
说完之后,桂嬷嬷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当然,从今天起,凤倾城这个人,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喂,你们两个,里面死人了,去清理一下!”
说完这些话,桂嬷嬷已经转身离开。
只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狱卒,愣在当场,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年轻的,轻轻捅了捅年纪大的,悄声问道:“她刚才说什么?谁死了?”
以前总是足智多谋的年长狱卒,今日的脑袋,变得不怎么灵光了。
挠着头,喃喃的说道:“他刚才找的谁?”
一句话问出,他自己首先拍了一下大腿。
大叫着跳起来,只说了一声“坏了”,便撒腿朝着凤倾城的牢房跑去。
等他们两个靠近时,一眼便看到里面惨不忍睹的景象。
血,到处都是血!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有的老鼠还趁机冲出来,公然吸食地上的鲜血。本来整洁的牢房中血流成河,脏乱不已。而凤倾城的尸体,更是躺在了血泊当中。
她身上伤痕累累,就连皮肉,都翻了出来。
素色的衣衫,也鲜血染红。
死的那么悲惨,那么恐怖。
让两个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狱卒,都几乎吓破了胆。
“天啊!这该怎么办?这究竟是怎么了?”
年轻的狱卒,早已经腿脚发软,倚靠在了墙壁上。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始终重复着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