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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的一些收藏。温臻打开柜子,里面摆放的竟然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摆件。

    傅时一倒吸一口凉气:学医的,摆件都如此新颖,要是搁在普通人屋子里,怕都吓死了吧!

    水晶做的心脏,但是里面却有清晰可见的血管脉络,还有火焰石上摆放的眼睛,玉雕像的半张人脸,虽然都是假的物件,但是咋然一看,十分骇人。

    温臻: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

    傅时一赶紧摇头:算了吧!他目光注意到最下层地方摆放的一把刀。

    刀身长十几公分,做的十分精巧的在架子上,傅时一看到的一瞬间,不自觉的就伸手去触碰。

    随即指尖被划破,温臻眼眸一怔的将他的手拉出来赶紧包扎:你碰到刀尖了。

    傅时一甚至于还有些没回神的看着那把刀。

    刀柄是古铜色的,上面雕刻着复杂繁琐的凤凰纹路,样式像是手术刀,但是却比手术刀的大好几号。

    温臻仔细的替他包扎好后,傅时一才回神:刀挺好看。

    温臻:这个你喜欢也不能送,那是我的珍藏。

    傅时一唇角淡笑:紧张什么,我又没说要。

    温臻: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送的,如果要送你,那自然是要比这个更加宝贵才行。

    他说完,将门关上:我这个实验室从修建好后,除了我就没有别人进来过,小傅,如果以后你想来,我给你录个指纹和人脸识别,密码也可以告诉你。

    傅时一听着,靠在柜子上:温教授这么大方啊!

    温臻:或许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朋友几乎没有,但你是不一样的。

    傅时一笑问:是说我当年死缠烂打的要跟你做朋友吗?

    温臻也笑了:当年我在想,这个长得这么好看,公子哥一样的人,是怎么对我们这行感兴趣的。

    傅时一:所以我把我师父这张底牌都亮了出来,自己不学无术,看着在医学上有如此成就的人,就忍不住的想要结交。

    温臻一向温润的目光突然变得炙热起来:所以,我一直都说,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你明白我得意思吗?

    傅时一看着他:我可是一直视你为知己朋友的。

    温臻取下眼镜,露出了一双透彻的眼眸微笑:我也是。

    晚上八点,傅时一从温臻的实验室离开,指尖包裹着纱布的手直到远离了南江大学后才从方向盘上松开。

    他立马给唐迹打了电话:在哪里?

    四医院。唐迹终于接到了他的消息,此刻在四医院的冻库外面吹着冷气:如何?

    南江时最好设备的实验室,果然名不虚传。傅时一唇角勾起:温臻自己花了大价钱装备的实验室,要是一朝毁了估计得损毁上亿。

    唐迹:我记得资料显示,这个实验室有他一半的投资。

    他是医学世家的后代,祖上还曾当过御医,钱还真不差。傅时一转了个弯:我过来找你。

    两人在电话里大概交流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后,等到了四医院,傅时一一下车就看到了唐迹。

    在夜色里,医院很静,傅时一走过去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这么冷?

    找了半小时。唐迹跟他并排走着往冻库的方向走:焦吕强是护士的同时,还掌管着冻库的钥匙,冻库里面大多是不能常温放置的药品,里面摆列有序,可惜,就是没找到尸体。

    傅时一:他没说出地点?

    装神弄鬼的。唐迹说着话,也注意到了傅时一一直背着的手:停一下。

    傅时一停住:什么

    唐迹趁着他恍神,直接见他的手抓过来,就看到了他指尖上的纱布:

    傅时一立马解释:小伤口,不小心划的。

    哪里划的,温臻的实验室?唐迹盯着他,半点容不得他说谎的模样。

    傅时一只得承认:我在他实验室里发现了一把刀,刀锋极快。

    唐迹:他实验室里的刀你动它干什么?

    不知道,但我看到这把刀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傅时一说完自嘲的笑笑,然后又把手抬起来:疼

    疼死你活该。唐迹说完走往前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到现在为止,他有异常吗?

    完全没有。傅时一叹息:他为了写那本学术书,几乎半年多时间都待在学校里,如今又重新出来跟各大医学机构做研讨学,一切都是按着正规的步伐在走,丝毫没有因为近期的事情而存在问题。

    温臻没有表露出任何疑点,那就无法继续深入。

    冻库里只有沙晓呦和褚奂在里面。

    因为案件不适合在这种精神病院大张旗鼓的查,所以他们都是等着夜晚时分,除了院长谁也没惊动的进来的。

    冻库里很冷,傅时一跟着唐迹进去时,因为耍帅穿着的毛衣此刻透着冷气的风往里钻。

    他半笑着看着在一堆医药箱子里翻动的沙晓呦:哟,你这可穿的比我还少。

    性感女神沙警官此刻紧身包裙大波浪,早被擦掉的红唇冷哼的看着他:比不了你穿的骚。

    傅时一突然撒娇的看向唐迹:哥哥,你队上的人可得好好管管,人身攻击我。

    唐迹一脸冷静,手指翻动了几个箱子的转头:以后管。

    沙晓呦一听,瞪大了眼睛的正要说话,褚奂直接从他身后捂住了她的嘴:你最好找你的,介入他两谈话是会被恶心死的。

    沙晓呦扯开褚奂的手:你摸过那么多东西还捂我的嘴!

    褚奂摊手的去下一队药箱里找了,一副别怪我没提醒你的神情。

    三年前的尸体,放在这里要是被人看到,是打算吓死谁?傅时一扶着一个药品架子,目光在四周环绕。

    唐迹此时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件军大衣拿在手上走过来。

    吓死你吧!沙晓呦怼完傅时一,突然声音变得女人的看向唐迹:组长,我好冷。

    唐迹听后,绝不是敷衍的说:那你出去吧!这里我们三个找。

    沙晓呦:

    军大衣被递到傅时一面前的那一瞬间,沙晓呦咬牙的看向了一旁幸灾乐祸的褚奂。

    而偏偏傅时一此刻还说:太丑了,我不要。

    唐迹:你敢着凉吗?

    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这句话后,唐迹姿势不变的举着军大衣,然后傅时一就识时务的给穿上了。

    看着傅时一穿好了衣服的唐迹,看着沙晓呦还在这里面:你怎么还没出去?

    沙晓呦唇角抽搐:组长,我突然觉得,也不是很冷了。

    褚奂忍不住的笑了,笑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排箱子,瞬间六七个空箱子砸了下来。

    他抱着头被当头砸了几下后有些晕:妈呀,幸好是空的。

    褚奂听着自己被砸后没有一个人出声的,抬头盯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好歹吱个声啊!

    结果三个人没有一个看他的,都在盯着他后方的位置。

    褚奂:喂,有没有人性,我虽然不需要你们关心,但你们也好歹问一下啊!

    傅时一这才把目光移到他脸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后面。

    褚奂蹙眉的叉腰转身,这一看顿时惊讶的张了张口:这是什么?

    傅时一往哪墙上走进,踩着实体的箱子爬上去,在被挖了一个长方形的布帘处摸了摸,然后一把将布帘扯开。

    宛如睡着般的少女紧闭着眼眸,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如同瓷器,眉毛睫毛上还有冰晶,一身精致的中国古典旗袍,配着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宛如精致的人销售办一般,在这堵墙里双手环抱的站着。

    傅时一伸手,摸到了玻璃橱窗的冰凉,在肉掌中蔓延着冷意。

    他皱眉,望着里面这个少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滚烫的血液从玻璃橱窗上流下,流到掌心手背,烫的人发慌。

    在血色里,橱窗里的女孩缓缓睁眼,本该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可是此时睁开,竟然是一双没有眼珠的瞳孔。

    瞳孔里仿佛是无尽黑暗的漩涡,傅时一身形晃了一下,随即被唐迹扶住。

    唐迹:你怎么了?

    耳边真切的声音传来,傅时一闭了闭眼的再次看向橱窗,女孩依旧闭目的站在里面。

    褚奂从另一侧站上去看到后,后背发凉的问:这是谭欣彤

    唐迹:是。

    沙晓呦抱着手臂起了鸡皮疙瘩:焦吕强是有病吗?

    把人这么诡异的放在这里,只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日日观摩,可不是有病吗?

    这橱窗里有跟冷气罐子,零下三十几度的温度让尸体能三年保持不腐。唐迹看着一旁的温度表:找人来,立马将尸体带走。

    哥哥。傅时一突然指着谭欣彤交叠在胸前的手。

    那白玉般的手指,此时是没有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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