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堤防,没有掩饰,可以随意闲聊。
而且她说话总是这么温温柔柔,她这个人也似乎没脾气一般,她很喜欢她在自己身边。
不需要每日出现,偶尔一起闲话一番,便很好。
“那倒不是,只是宫里的规矩在哪儿,我到底是宫里的先生。且眼下公主已经不需要我在教公主什么了,所以我也该回去了。”
程月楼说着,垂下眼睫看着一盘糕点微微出神。
越清欢看着面前的程月楼,没有立即说些什么。
而是在瞧了她好一阵儿后,直到程月楼抬眼,和她四目相对,越清欢瞬间只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
这才眨巴了两下眼睛,驱散那一瞬间的想法道:“那先生可愿回宫?”
“公主这意思,若是我不愿公主会留我在府里陪着您?”
程月楼唇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我可以同陛下说说,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答应。”
其实越清欢很清楚,如果她开口陛下应该会允,毕竟程月楼只是宫里的一个女先生而已。
但她话也不能说的太满,毕竟陛下的心思谁能猜到。
万一陛下不松口,那岂不是言之过早。
程月楼笑了笑,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回的模棱两可,“日后再说吧,我最近几日要进宫一趟。”
“好!”
之后两人在竹林又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越清欢和程月楼这才出了竹林。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说是跌宕起伏也好,令人发指也罢,似乎除了陛下与她谈及九幽珠一事,其他的什么皇后祁煜,王权,都和她无关。
躺在榻上许久,越清欢也未曾入眠。
她总觉着秦王府一事太过顺利,顺利到她原本考虑到的意外竟然都没发生。
还有,祁渊和祁云这兄弟俩明明对皇后明目张胆的作对,可又为何会等到近几日才发作?
若说祁云能忍,可祁渊的性子不大可能,皇后手中必然是有什么能够牵制住这兄弟俩的。
还有之前祁渊给她的那束花,不是说皇后若不服药撑不了多久么?
花如今在她这儿,浣纱都保证端容应该只有她手上这一株。
可为何最近几次见皇后她的身子瞧着也还好,不似病歪歪的样子,难不成有备用的药?
越清欢不解,可也没有再多想。
随着皇后和王权被押解送去了从前荣王府,祁煜也被送回了秦王府,朝堂之上百官震惊。
毕竟皇后以及王氏一族掌控朝堂二十几载,王家树大根深,又是百年望族。
那些个忠心的老臣在这几日之前还在私下发愁,陛下自登基以来处处受王家压制,手里根本没什么实权。
如今这忽然两三日之内皇后便由宫里直接被送了出去,还是从前陛下未曾登基前的王府,且随行送进去的还有一人。
只是那人不知是何等身份,但外人都猜测,只怕是皇后和王家的人犯了什么事儿,彻底惹怒了陛下。
祁煜这个大皇子,在被押解回秦王府后,陛下的圣旨便晓谕满京都。
说是祁煜身为端容大皇子,心胸狭隘,三番五次由着性子胡来,无视端容法度私下买卖官职。
还纵人刻意毁坏临江镇堤坝,只为了打压九王爷,以致临江镇百姓遭难……
前后一共六七十条逾矩罪状贴在告示栏上,百姓们围观那些个触目惊心的罪状后,各个儿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