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再次去了十年前越清欢关押他的地下暗室。
暗室的布、,刑具,就连门口守着的人至今都没什么变化。
其实打算去之前他心底是摇摆不定的,他怕自己瞧见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会令他再次发狂。
真正到了那间暗室后,心底除了阵阵痛意以外,他的心境却没其他的波动。
十年了。
他在越清欢身上感受到生命濒危之际唯一的救赎,却也因她走向无尽的恐噩深渊。
莫少卿偷摸的瞥了眼神色异常阴沉的祁渊,与祁渊两人交头接耳的嘀咕几句后。
起身拿着酒杯递了一杯再祁渊面前:“喝一杯?”
“谣言已然满京都,想来那人最迟也应该在昨日便差人上门儿了吧?”
接过酒杯,祁渊仰头一钦而尽。
莫少卿眸光一转,笑嘻嘻回道:“的确让元公公来了一趟,不过我替你回了。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小丫头不知为何昏迷,你刚好撞上,便送回了府。不过,陛下信不信那本公子就不知了!怎么?你难不成还怕你老子叨叨你?”
“屁!”
“阿渊他最不怕的便是父皇,本王估摸着父皇也就是差人走一趟,明面上走个过场。”
祁渊插嘴,又看向祁渊一脸贼笑的继而道:“不过,别说义妹和咱们只是兄妹身份,即便阿渊和那丫头真的有什么,依照父皇对阿渊的宠爱也只会为义妹换个身份,好成全他们!阿渊,你说是不是啊?”
“本王无需他来成全。”
祁渊深吸了口气,终于睁眼看了看身边的莫少卿:“祁煜那边证据可齐全了?”
“就说你奴役本公子。”
莫少卿无奈地翻了他一眼,“全都到位了,就看你什么时候呈上。不过,阿渊你不觉得越清欢那丫头最近很古怪么?按理,你与她的谣言传遍了整个京都城,可她却似根本不知一般,毫无动静。这……不应该吧?”
说着,莫少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叭叭儿道:“今儿一早越清欢那妹妹就上门儿了,说是邀小丫头去佛会。啧啧啧,我觉着只怕没那么简单。别忘了马球场上的事儿,那安雪瑶八成是想报复回去!那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明里和祁煜没什么干系,暗地里只怕都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简直就是好大一朵白莲花来着。阿渊,你要不要去提醒一番小丫头?”
“她心里有数。”
祁渊垂眸。
对于自己爹和祁煜勾结,再到买通江湖人诓骗她出门,想要在城郊对付她。
这些她自己都知道,她若是想动手,以她的性子没人拦得住。
何况,自夜宴自己发病后,他总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越清欢。
他那个疯魔的样子竟然都被她看到……
因着从越家离开前,大师父将珍藏多年能够快速恢复内力的丹药给了她一颗。
越清欢用了仅仅两日便将损耗的内力都给补了回来,而且似乎内力更上一层楼了。
不愧是大师父,三十年前江湖上盛名的医仙。
六月初六。
因着要去佛会,越清欢特意打扮的简洁素净。
一袭白色丝质裙衫,墨发半挽,仅两根素净的白玉簪点饰。
这时只听门外响起莫少卿和祁云那爽朗的笑声:“皇妹,今儿佛会你去不去凑个热闹阿?六皇兄带你去转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