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
黑衣人一顿，明显有些愣怔。
似乎不明白这安平公主为何会问这个，毕竟他人都到了这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越清欢微微一笑，手仍旧转着腕上的玉珠，居高临下的再度看了眼黑衣人：“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前来袭击刺杀本公主，是不是？”
“是……”
黑衣人再度回道。
这时皇后忽然出言讥讽：“安平，你问得这些全都是废话！”
“皇后娘娘别着急，你都说安平问的是废话了，那……就容安平再废话两句又何妨？”
越清欢侧身，一脸无辜的回呛。
“哼！”
皇后一甩广袖，愤恨的剜了一眼越清欢，转身坐了下来。
“本公主再问你……”
轻声说着。
越清欢倏然转身，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一股阴冷狠厉之色，直勾勾地盯着黑衣人，直面厉喝道：“你以为你不说实话便能活命？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来刺杀本公主？”
“你……”
黑衣人一楞。
倏然抬头，看向越清欢的眸子里一片震惊。
祁震和皇后纷纷起身，看向眼前那虽然身子单薄，却忽然厉喝，连气息都裹挟着狠厉的姑娘。
明明之前越清欢都是温温柔柔的，举止有礼，怎么这会儿……
祁渊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点点眯紧落在越清欢身上。
这样的她，满身的杀意和怒气，一如当年在越家刑房里她揪着自己的衣领，那双眼里满是猩红得看着他，愤怒嘶吼的模样。
她，到底是越清欢！
即便长大了，甚至忘记了些事情，可她的脾气秉性仍旧一如既往。
“是，是……季嬷嬷！”
黑衣人似是刚想起一般，双眸没有丝毫聚焦，却异常迫切地开口道，“季嬷嬷下令，说是公主惹了皇后娘娘烦忧，害得大皇子被陛下禁足。还说，您不知天高地厚，一介商贾下贱之人妄想踏足皇家。您这样的人，就、就该死！皇后娘娘还让季嬷嬷告诉我们，说，只要您死了便会放我们离开，离开端容！”
“为什么要离开端容？”
越清欢保持着骇人的神色低喝。
黑衣人再度愣愣回道：“我、我们这些人其实，其实是燕国人。燕国亡了，我们无处可去，身无一技之长。只能、只能……”
“只能靠着燕国人的特长，自幼习武一技活命！”
祁渊上前说着，伸手拉住越清欢的皓腕。
将人带着转过身，直面祁震。
祁震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震惊地看着眼前两人。
他还以为这人证只怕是又被皇后给……
可没想到，没想到越清欢这丫头竟然问出了东西。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皇后一脸不可置信。
她明明来之前已经让人给此人下了药，保证不会吐露任何这才放心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这人竟然还是供出了季嬷嬷，甚至还牵连了她。
该死的！
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精明的眸子里尽是杀意。
祁震暗地勾了勾唇，上前时立马换了一副愤怒的模样。
“好啊！真是孤的好皇后，眼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陛下！”
回过神儿来。
皇后深吸了好几口气，目光狠辣地瞥了眼祁渊和越清欢。
刚准备说些什么，只见祁渊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狠厉地剜了眼皇后，张嘴无声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