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上下,哪一个人都非良善之辈,否则如何守得住家大业大的越家?
她一贯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她,她不介意斩草除根!
越清欢想了许多,正迷迷瞪瞪即将睡去之际,只听得头顶的瓦片传来一声掀开再盖回的清脆响声。
随后便见一封书信自屋顶落在她的榻上。
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书信,铁画银钩写着她的名字。
字写的挺好!
越清欢顿了顿,打开了书信。
“呼……”
长舒了口气,越清欢蹙眉,樱唇紧抿,白皙纤细的手指将书信捏成一团,眼里尽是恼怒。
祁渊,祁渊!
他竟然让她申时去夜宴三楼,说是有事相商。
相商?
祁渊他如何有脸面用这词?
还生怕她不去,特意在信中提及她昨夜在他榻上落下的白玉簪甚是漂亮!
无耻,无耻!
祁渊这王八蛋,简直是无耻至极!
越清欢咬着牙大喘着气,手里的书信纸团被她一点点撕成碎片。
她这才入京都第二天,前有安承怀一早的算计,后有祁煜,现在祁渊又要做什么?
和他们一样,算计她么?
越清欢揉了揉眉心,侧过身不打算想太多。
昨夜她一宿未眠,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些困倦,总归是晚上的事儿,到时候醒了再说!
皇宫。
御书房。
男子身材高大,一袭墨色绣金龙袍,头束二龙戏珠金冠。
虽人到中年,可俊隽的容貌还是能够彰显出男子从前的俊朗非凡,此人正是当今陛下祁震。
一双狭长深邃的丹凤眸微眯着,紧盯着眼前俯身的元公公。
“陈林,眼下如何了?”
祁震言语间听不出喜怒,似是很平淡一般询问。
元公公顿了顿,低头回话:“回陛下,陈林看上去毫发无损。九皇子应该,应该没有对陈林如何!”
“哼!”
“你也说了,那只是看上去!小九,孤还是自认了解他些许的!”
祁震锐利的眸光扫过一眼御书房外跪着的武勋,浓黑的剑眉紧蹙着,嗓音压低道:“陈林是孤的人,小九不会不知。眼下他这般折腾,依照你看,小九是不是对那越丫头存了心思?明明他若是想折腾祁煜,不管明里暗里有的是法子,可他却不惜将陈林拉出来指正祁煜!”
“这,老奴,老奴不,不知阿!”
元公公支支吾吾的,随即浑浊的眸光一闪又道:“陛下,九皇子若是真如您所言对越家主存了爱慕之心,那不也正对您的心意么?眼下,咱们还是想想大皇子和皇后以及太师府那处吧!方才老奴和武大人进宫时,大皇子也已经入了宫。想来,想来大皇子应该是……”
话未说完,元公公已经闭嘴。
祁震叹了口气,在龙案前来回踱步了一阵儿后,吩咐道:“去凤仪宫,另外你告诉武勋,将陈林给孤扔到地牢里去,谁都不准探视,包括小九!”
“老奴遵旨!”
元公公颔首应下。
祁震则一甩身上的墨色龙袍出了御书房,元公公见此与门外跪着的武勋交代了两句后便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