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挤,让一让,让宋伯先看看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这么来了一句,我便跟随着爷爷的身影来到了深坑旁。
我去,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说臭不臭说香不香的,恶心死啦。
我抱怨着,心想刚送走了一个奇葩的老李头,这会儿又整什么幺蛾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本以为回了村里会好些,可这离奇的事情就没停过。
这下面可能有东西,春娃,大胖你和我先下去看看,其他人听话的等村长来,切记不要乱动。
爷爷在村民中还是很有威信的,饶是这样仍有人偷偷的小声议论。
早就听说,这馒头山不太平,小日军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说那下面会有什么,我看二憨他们是凶多吉少,现在又有人下去
那个春娃倒是没什么,那个大胖可就
我我我怕
大胖说着吸溜了一下喷出来的鼻涕,畏畏缩缩的道。
放心,万事有我呢,之所以挑上你,是因为你是纯阳命,阳气旺。
爷爷笑呵呵的道,好像在他看来一切都不是个事。
啊!不是吧,爷爷还会算命,咋不给我算算呢,真是跟亲孙子都不显山不露水的留一手,哼
春娃,干啥了,快点,就差你了
待我从不悦的小情绪中清醒过来,爷爷和大胖已经在深坑下面喊我了。
黑,两眼一抹黑。
即便是举着火把,脚下的能见度也是很低的,我们三人不得不靠在一起艰难的前行。
大,真tm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黑的坑,真他们的坑,二憨这死鬼跑哪去了,我想嘘嘘,我们还是回去吧!
大胖举着火把的手颤抖着,连带着火把也明灭不定,严重影响了脚下的进度。
我说大胖,你个头这么大,又是纯阳命,你怕个吊,关键时候我们还得你一泡童子尿救命呢,哈哈哈,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我笑着半开玩笑的拍了拍大胖的肩膀,没想到那家伙缩的更紧了,简直是上不得台面的乌龟,还纯阳命呢,爷爷这有没有有个准?
开开什么玩笑,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有双眼睛看着我们呢,就在,就在我们身后好可怕的,贼亮贼亮的。咱们还是走吧,宋伯,我娘说,说馒头岭里闹鬼的。
大胖那家伙,吸了吸流出来的鼻涕,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笑了。
哥们儿,你娘还说什么了,是不是还帮你换尿布了,哈哈哈
宋伯,你看他。人家实话实说嘛!大胖带着哭腔道,话音未落,大叫一声,啊,鬼啊!扑通。;连火把带人瞬间滚落。
我去,你怎么搞得,看点路好不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火,被重新点燃了,眼前重新陷入了光明。
然而下一秒钟,尖叫再次响起。
我真怀疑这个大胖就是个病娇。不过是一具死了有年代的骸骨至于。
以我多年从医经验来看,死者应为女性,骨盆比较大。别的我也看不出来,那得专业人员了。
行了,我们继续走吧。
爷爷说着掏出一道符来,贴在骸骨的脑门上,淡然的的道。大胖却说什么都不肯往前走了。
巷道幽深,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二憨孤身一人不明生死,我们怎么能回头。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是不是男人,瞧你那病娇样。
春娃,你陪我,送我回去好不好?
大胖说着像鲶鱼嘴巴一样贴了过来。
我去,我不,你离我远点,哎
我嫌弃的去推大胖。
行了。你们闹够了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啊!
爷爷突然回过头来,脸色不大对头的看着我和大胖。
不不是吧!
还说!
空气紧张到了极致,安静的巷道里没有风,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快,趴下,要来了,在天上春娃,快
扑棱棱扑棱棱
黑暗中无数奇怪的泛着绿光的眼睛,就像日军整齐划一的歼击机一样对我们发起了总攻。
快趴下快
此时此刻,我哪里顾得上想那是什么鬼东西,扯着大胖和爷爷一手一个就躲到一个体积庞大的黑东西后面。
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了。我汗流浃背的靠在某个硬东西上喘着粗气。大胖就知道抱头蹲着,爷爷则沉默不语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爷爷,你说刚才那是啥邪玩意儿?
等喘匀了气,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还用问吗,那是我娘说的鬼。大胖插嘴道。
鬼个头,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没有你。我伸出手来抵住大胖的头,尽量不去说死那个字眼。
你们俩能不能少斗两句嘴,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消停,真是天生的冤家,水火不相融。
那
我看是蝙蝠
我去,宋伯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蝙蝠,肥的能炖着吃了。
大胖难以置信的道。
我去,你就知道吃,是吧爷爷。
我讨好的笑。
爷爷却冷哼一声道,你也差不多,不怕有病,就吃呗。
碰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有了响动,好像什么东西倒了一般。
大胖听到动静立马恢复了病娇小甜甜的模样贴了上来。我则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得心里膈应,再看爷爷,脸色也好不懂哪去。
不怕是假的,深洞无人漆黑一片时不时的老有怪声,谁的小心脏能受得了啊!
也不知道,村长他们的人什么时候来帮我们?
尘埃落定,满嘴的土气,可是我们没有一个让人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毕竟这不是我们所熟悉的环境,这是地下的世界,日军的秘密要塞。
只能啊,无聊的寄希望于上面的人。殊不知,上面的人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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